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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笙房间的窗台外有一个很小的平台,大约只有一两平米。

周驭就站在这上面,和温笙隔着一扇窗。

房间里没开灯,屋里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不请我进去吗。”周驭说:“虽然这是2楼,但摔下去可能也要受伤。”

温笙一怔,这才回神。

她忙向后退开,叮嘱他:“你赶快进来,小心一点。”

周驭只在这个房间住了一个星期,却像住了一年。

再度回到这个充满着温笙身上熟悉气味的空间,熟悉的舒适感在心里蔓延。

灯打开,温笙给他拿了水。

周驭剪了头发,坐在凳子上的时候,露出了额头与侧脸在灯光之下,好看得有些过分。

乍一看,还有些陌生。

温笙坐在床沿,低头喝水,没有说话。

十天不见,两人之间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似乎都随风散了,静默的时刻竟有些微妙的尴尬在彼此之间流转。

这不是周驭想要的。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周驭突然开口问话,温笙愣了一下。

他说的男人,是沈斯。

他看见温笙从那辆银色的林肯上下来,那个男人一直看着她上了楼才上车离开。

老实说,周驭并不意外看见这一幕。从那天晚上,她那位所谓的同学所对她表现出来的兴趣,周驭就知道,温笙的柔软与温顺,不仅仅只对他一个人有如此强大的吸引力。

世上就是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有人不说话就能让他觉得烦躁,但有的人哪怕是对他发脾气,他都觉得甘之如饴。

温笙不说话,周驭自嘲地笑了一下。“所以,我的竞争对手,各个都实力强大。”

他直直望着温笙,语气听起来有些妄自菲薄,眼里却没有任何自卑的意思。

甚至,更有侵略性。

温笙不太自然地别开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顿了一下,很轻地问:“你今天,在柏曼吗?”

“柏曼?”周驭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笑:“怎么,你看见我了?在那种豪华酒店?我是在跟人开房,还是在去开房的路上?”

温笙被他后半句话绕住,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否定。

她有点无语。

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不愿意好好讲话。

周驭今天来,是有话要跟她说,但在楼下看见的那一幕,一下就让他忘了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这会儿看见温笙沉默的样子,他倒是又想起来了。

“你还生气么。”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温笙却晓得他是在问什么。

锁骨上隐隐发痒的感觉又来了。

她收紧放在床沿的手,细声道:“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见我。”周驭拖着凳子坐到温笙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从三步变成了一步都不到。他身上有很淡很淡的薄荷烟的味道,这样离得近了,温笙才闻见。

绷紧的肩膀向后缩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退。

周驭看见她的瑟缩,黑眸微沉。“你确定你不生气。”

他声音有点儿冷,温笙听出来了。

她垂着眼眸,抿了抿唇,不出声。

周驭等了她一会儿,等到耐心耗光,这个过程只有两秒。

他突然伸手,温笙没有防备。

猝不及防地被擒住手腕,温笙小声的惊呼因为失去平衡而没能出口。

肩上的大掌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倒按在床上。

淡淡的薄荷味道从天而降,四面八方将她包围。

心口倏地一紧。

周驭压着她,宽阔的肩背挡住了头顶的灯光,属于他的阴影几乎将她吞没。

黑眸里酝酿着深沉的情绪,映出了温笙惊慌的脸。

她在害怕。

周驭知道。

可他放不开手。

温笙不知道周驭想对自己做什么,但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将自己蜷起来。锁骨上的麻痒愈演愈烈,她突然很慌。

“周驭!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周驭的身体再度压过来,气息暧昧得好像就要吻下来一样,“你不是不生气么。”

温笙飞快地别过头避开。“周驭!”

她闭着眼睛不敢看周驭的脸,声音发着颤。

她不知道周驭就停在她脸边不到三寸的地方。

他深深凝着她苍白的脸,她因惶恐而皱在一起的眉,没了往日望着他时的秀丽温和,却仍然柔软得让周驭忍不住心软。

温笙急促地呼吸着,没发觉身上的人一直没有动作。

安静沉默的对峙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周驭突然出声。

“害怕就说害怕,生气就说生气,不要就说不要。”

“硬撑,最傻。”

温笙猛然一怔。

手上的桎梏突然松开,眼前灯光重现,周驭的气息如突如其来地将她包围时一般又突如其来地撤离。

有水珠顺着眼角滑落在床单上的白色花朵上。

一颗,两颗,直到晕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青草的味道混合着不知名的花香,淡淡地抚过温笙的脸。

-

周驭走了。

他走之后没多久,方妍来了电话。

她窃笑着问温笙,你们和好了吧?

方言说昨天周驭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硬让徐川陪着他满城地找花,想着就是要送你的。

一般送人都送什么玫瑰啦,百合啦,但周驭非要找雏菊。

这都八月了,哪里来的雏菊。

温笙看着窗台上那一捧白色的小花,心绪忽然飘回到那天晚上。

周驭就睡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那是什么花?’

‘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蕊。’

‘好弱啊。’

……

是啊,雏菊在没开花的时候,只是任人践踏的杂草。

后来开出的花却是那么纯洁,娇嫩。

它们很弱。

却让他找了很久。

这些花上似乎还沾染着他身上的体温。

是温热的。

温笙心里也是。

再后来,温奶奶从超市回来。

她说在巷口碰见了小周,小周帮她拿东西,她想请人上来喝口水,小周不肯。

温笙想,他自然是不肯的。

因为她惹他生气了。

周驭对她说,害怕就说害怕,生气就说生气,不要就说不要。

硬撑着最傻。

大约是碰巧,但于现下的温笙来说,这恰是一句最适时的鼓励。

八点半。

温世礼的餐会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沈斯拿来他的手机,压低声音告诉他,是温笙小姐打来的电话。

温世礼接过。

电话里,温笙语气仍旧清淡,却比下午时更多了坚定。

她说:“爸爸,下午有些话没和您说完。我想告诉您,后天的飞机,您不用等我。”

温世礼闻言蹙眉,他沉声道:“笙笙。”

“爸爸,我不想出国。我想留在这里,我想在s市读大学。请您尊重我。”

温笙客套坚定的语气,比起他的公事公办还要疏离两分。

温世礼想说什么,身旁突然有人过来喊他,“温总。”

温笙在电话里听见,她懂事道:“我的事说完了,爸爸去忙吧。您注意身体,少喝酒。”

温世礼一顿,眉间稍有舒展。他张了张嘴,温笙那头却已切断了通话。

沈斯看着温世礼的脸色,小心询问:“温总?”

温世礼摆摆手,“没事。”话音落下,他脸上的表情眨眼之间恢复如常。

手机递给沈斯,他理了理衣襟,抬脚向着刚才那人喊他的方向走过去。

窗台边,温笙握着手机,长长地朝窗外吐出一口浊气。

开始下雨了。

不大的雨点滴滴答答打在窗台上,手边的雏菊被夜风吹着摆动。

清幽的香气让温笙心口忽然变得很柔软。

视线落在通话记录第二排的那串数字上。

周驭离开前说,这是他的手机号,让她存起来。

温笙琥珀色的眼里映着那个名字,淡淡的神光里含着无尽的柔软。

虽然有些轻佻,虽然不走正门,虽然不好好说话。

但周驭骨子里,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

1918。

姓肖的十天前放话要和周驭谈谈,所有人都说周驭肯定不敢露面,却不想最后结果是姓肖的自己失约了。

他没了消息,有人说他是被抓进去了,但没人有确切证据。

徐川严阵以待地等了几天,还是没有动静。

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谁知道就在今早,他突然派人来给了信,说晚上要过来详谈。

徐川当时就啐了一口。跟他谈,凭什么?

这位肖总年初空降到这一片,谁都不知道他具体是干什么的,但举手投足间的神秘大哥气势倒是拿得很足。

徐川前两天和周驭说起这个事情,说外边都知道肖总霸着这一片是为了在学生里做生意,但他们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周驭彼时不咸不淡地给他做了个嘴型,徐川当时就跳起来了。

“我靠!他怎么敢?!你说我要是现在去检举揭发他,会不会给我记大功?”

周驭淡淡给他一个眼神,“大功我不知道,但估计你还没走到警局大门,老肖就要派人给你一口大钟。”

徐川一梗,“……也是。”

老肖给消息说八点到,现在都快十点了,还没来。

包间里,周驭才从温笙那负气出来,一直在沙发上坐着,阴沉着脸不说话。

徐川在旁边等得着急,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边抽一边抖腿,像是得了某种疾病。

其余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都不敢说话。

屋子里烟雾缭绕,镭射灯不断变换着颜色,像是某个缭绕的梦境。

叮~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徐川被声音惊动,像是吓了一跳。他啧了一声,烟头用力砸在地上,不耐道:“谁手机啊!给我关了。”

周围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没拿手机。

徐川以眼神警告地环视了一圈包间里的诸多面孔,忽然觉得这屋子里的人太多了,人太多会显得他们好像很心虚。

他皱眉挥挥手:“去去去,都别在这儿闷着。下楼玩儿去,不叫别上来。”

周驭不说话的时候徐川说了算,这是规矩。

他发了话,众人不一会儿就散光了。

这人一散徐川才发现,刚才响的是周驭的手机。

他坐在沙发中间,一双长腿随意交叠着放在小茶几上,垂头捧着手机的专注模样倒是十分罕见。

小小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脸上,隐约照亮了他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徐川瞥见,顿时一惊。他蹦过去问他:“你在看什么呢?”

周驭不做声。

徐川俯身一看,短信内容没看全,但发件人那一栏赫然写着温笙的名字。

徐川眼睛一亮,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哟,这是和好啦?”

周驭嗯了一声,不太真切。

徐川摆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怎么样,她是不是很喜欢那花儿?是不是一见到那些花儿,马上就笑得跟朵花儿一样?!”他说着,做了个捧脸大笑的动作。

嗯,确实跟朵花儿一样。

菊花。

周驭嗤了一声,推开他的脸,“少打听这些。”

徐川不甘心,还想问些细节,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没问出口。

今天真是奇了怪。

找上门来的不止姓肖的,甚至就连周驭的家里人都找过来了。

谁也没有见过周驭的家里人,谁也不知道周驭的家里人。

下午的时候他们在网吧里开黑,突然就有一排黑衣人冲进来。

为首的一个自称赵邦,说是周驭家里的管家。

管家这个称呼,徐川只在电视剧里听见叫过。

他起初以为对方来者不善,但见那个叫赵邦的,却像是对周驭很恭敬的模样。

他说有话要和周驭谈,请着周驭出去。

徐川本来想跟,但被拦下来了。

周驭跟他们走了之后,整个下午徐川都心神不宁,怕万一周驭会在他们手里出什么事。

还好,现在看来,周驭的心情是被温笙顺得相当愉悦了。

徐川一时间突然有些感慨,然而还没等他感慨出声,包间大门突然被敲响。

徐川:“进来。”

门口的是覃涯。

他上次被周驭打掉了三颗门牙,鼻梁骨也歪断了。老肖亲自出钱带他去美容整形医院修正鼻梁骨,顺便做了个韩式加高,断掉的三颗门牙,则是用覃涯以前戴的一条金链打成的。

这会儿他一露面,徐川望着他的韩式高鼻愣了好一会儿都没认出来他是谁。

直到覃涯露出金牙,朝他桀桀一笑,“嗨,好久不见。”

徐川一声卧槽卡在喉咙管里,“你是,覃涯?”

周驭抬眸,视线触及覃涯那张脸的一瞬,眉眼间的温和尽数消退,只剩一片阴沉沉的晦暗。

他不动神色收起手机,冷清地扯了扯唇角。

覃涯看懂他的不屑,脸色不变。

他笑眯眯进来,包间门在他身后大敞着。

一道阴沉的男声自他背后响起——

“周驭,好久不见啊。”

-

八月十五。

s市机场。

温世礼正在vvip通道检票过安检。

沈斯在他身后打电话。

片刻,服务台里将温世礼的登机牌递出来,美丽的地勤小姐微笑着对温世礼道:“温先生,祝您旅途愉快。”

温世礼面无表情。

他微微侧身。

沈斯会意上前,低声报告:“没人接。”

温世礼侧眸:“一直没接?”

“是的。”沈斯说:“打了两个,前一个挂了,后一个一直等到自动挂断。”

温世礼闻言沉了脸色。

温笙说她今天不会来,就果然没来。

言出必行的性格倒是和他一样。

但她的言出必行来的不太是时候。

沈斯要过安检,温世礼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径直进了休息室。

他给温笙发了一条微信。

【我尊重你想留下来的决定,但我需要一个理由。在瑞士生活和学校,都会比在s市好上许多。】

发出去之后,他重读一遍,又补充一条。

【不要告诉我,你想多陪伴你奶奶。记住,我要的是合理的,正当的,有价值的理由。】

微信发出后不久,沈斯进来。

温世礼把手机交给他。

他似乎有些疲倦,闭上眼的时候,眼角竟显出了一丝丝裂痕。

沈斯看见了他给温笙发的信息,想到那天送温笙回家时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斯头一次逾矩对温世礼道:“温总,温笙小姐她,毕竟还小。您是不是……”可以再温和些。

温世礼掀开眼皮,深陷的眼窝显得他有些沧桑。

他望了望沈斯,沈斯便没继续把话说完。

“我的女儿,我比你清楚。”

温世礼别开眼去,看着窗外阳光热烈的停机坪,默了半晌。

“十月开学之前,把她带过来。”

沈斯一顿,十月,离现在不到两个月。

他皱眉:“您的意思是?”

“我和星月的易总还有个项目在进行。”温世礼淡淡说:“你留下来跟进。”

沈斯:“我?”

-

温笙接到温世礼微信的时候,正在去派出所的路上。

她刚刚接到电话,说温奶奶在路上和一个电瓶车撞了一下。

温笙一听,心头猛地一跳。

温奶奶年纪大了,虽然看上去身体硬朗,没什么健康问题,但老年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磕碰。

她担心奶奶受伤,一边奔出门去,一边问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

还好,联系她的民警说只是起步的时候擦到了后视镜,老人扶着树干,倒没摔着。

只是对方一个劲儿说温奶奶是故意碰瓷,要她赔偿电瓶车的后视镜。

温奶奶当然是不干的,明明她是受害者,对方还要她赔钱。

两个人在街上争执了一番,路人怕老人家年纪太大,万一情绪失控出了事,这才报的警。

温笙一听温奶奶没事,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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