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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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

嘶哑艰难的声音传入子玉耳中令他唇角不屑的笑意浓了三分，半眯的眼睛微微一睁冷言道：“把汐儿捆到花界水牢，这笔账本座牢记于心。”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浅岫眼睛凸起瞬间鲜血从她七窍流出。

门口欲走近的离洛被眼前一幕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子玉似习以为常，松开手若无其事的令身旁小厮将浅岫尸体带走。

随手拿起一方帕子擦过手，子玉望向离洛问她何事。

“子玉，我做了一些点心，你一天没用膳，给你送来。”

离洛颤颤巍巍将食物放下，末了，垂手站在一处。

子玉眼睛从面前食物上飘过，又缓缓移向离洛，坐下身随口问道：“现在回天界还来的及，跟着本座属于自讨苦吃。”

传入离洛耳中，她闭唇不语，过了一刻后，她望向子玉道：“子玉，你当真要与天界抗衡吗？”

座位上的子玉听到，眼睛斜望向离洛，透出的冷光让离洛不寒而栗。

“以为本座这是谋反吗？”像是早已预料，子玉起身望向屋外义正言威。

“天族，所有人都认为其公平，可事实呢？”子玉冷冷嘲讽一笑，“我母亲被族人抛弃，被凡人□□，天族何在？”

“我与汐儿名正言顺，天族来抢亲，我神君之位何在？”

“他们不仁不义为何要世人皆以仁义与其相对。”

“我杀了夺我母亲命骂我母亲之人，天族却要我受七十二道天雷劫转世被砍头二十四次才可抵消罪孽，为何奸佞却可世世荣华为官？”

“如此天族，死不足惜。”

子玉甩袖而立，眼里充满了怒火狰狞，扭曲的五官转向离洛，“门在哪儿，随时可离去。”

说完，他便轻坐回藤椅上沉唇不语。

离洛从不知他经历此事，她也只想陪着他，紧蹙的眉心因心中种种逐渐舒展，末了，轻笑地看向子玉道：“子玉，我不会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随你。”子玉丢下两字起身扬长离去。

身后离洛追随着他的背影默默闭起欲开口的唇角，低头看向面前的点心。

做了一夜，还是一口未尝。

子玉抽身离开魔云宫，带领已经整装待发的将士直接攻入天界。

他们突如其来的进攻打的天族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子玉望着面前厮打的人群冷笑着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慵懒支头望着面前拼死格杀的天族人。

“一群废物。”

子玉讥笑几分后又拿起旁边的一把墨扇轻轻扇动几下。

天族将士节节惨败，少攸也是焦急万分，北渊在太虚宫静坐，过了会儿后带着成之九人杀入其中。

“哟，北渊来了？”

子玉和扇靠着把手冷冷一笑。

“傀儡操控，你一贯如此。”

北渊拿起指天剑飞舞斩杀傀儡，口中不急不快地回应他。

“一贯？”子玉眉眼凶狠一眯，随手甩开宽大黑袖直逼北渊，“要你知晓什么叫一贯。”

狂风呼啸吹的战场上众人睁不开眼睛，趁此机会，子玉狞笑着放出万千毒舌将他们一网打尽。

北渊挥舞指天剑将风沙止下，子玉瞧见拍椅而起甩袖直逼北渊。

“想制止本座，可没那么容易，除非你北渊提头来见。”

二人厮打一处，北渊因受伤不愈而占下风，但子玉也并没尝太多甜头。

他虽靠法术镇压防止自己被太古操控，但势必运功体内就会翻云覆海。

厮打许久，子玉一跃飞回藤椅，伸手摇着扇子望向前面拔剑撑地的北渊，冷冷阴笑：“给你时间考虑，汐鸾的命就在你手里，一命换一命。”

话落，子玉收回将士折回魔界。

“还老夫女儿。”

苍禾不知从何处奔赴前来，拿起法器直逼子玉后心，子玉察觉到反手一掌将他震开。

苍禾在空中翻腾几下后被飞来的北渊接下放回地上。苍禾落入地面顷刻口吐鲜血。

子玉在其面前摇扇而立，眉目上扬，唇角勾动。

“可是上神将汐儿嫁于本座的，要言而有信。”

呵呵干笑几声后子玉转身折回魔云宫。

这一战是子玉对北渊的挑衅，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