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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哭啊,我帮你搭回去就是了。”顾不得和小乌丸斗嘴,狮子王手忙脚乱的搭积木哄孩子。
端庄美丽不下于平姬的三日月宗近抬袖掩唇而笑,替一直被比他们大了一百多岁的老刀精逗弄的小狮子解围:“姬君行事光明磊落,不愿行大唐武后之事,也是皇室不幸中的万幸。”
谁夸小九,谁就是朋友。小乌丸颔首:“正是如此。”
小乌丸眼角一抹飞红艳丽,抬眼看向这振还算得平姬喜爱的太刀付丧神,却是发现了对方有能被发展成下一个平姬吹的潜质,便多说了几句:“平姬三岁时就与小松公预见了今日之局面。”
听出了对方话里暗藏的骄傲,性格率直的三日月宗近好脾气的顺着对方的意思问了下去,不由也为平姬的事迹所心折。
跟着这么个主人,似乎也不错?
心声说明了一切,刚完成任务回到帐篷里看便宜儿子的清澈神色微妙。
她是不是刷小乌丸的好感度刷过头了?
*
寿永二年八月,天皇罢免并除名平氏在朝所有子弟官职的消息传来。
平姬随众人前往筑前国三笠郡太宰府的途中作《寒蝉赋》,赠与后白河法皇,以示讥讽。法皇大怒,当众将《寒蝉赋》掷于地,又命侍从反复践踏,才让信使物归其主。
寿永三年一月,举兵反平的源义仲败亡于源赖朝之手,至此源赖朝势力持续壮大。
同月,源赖朝命源范赖及源义经进军福原。
“这可如何是好啊!”
平宗盛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始终想不出战胜源氏军队的方法。
依然穿着盔甲的平姬盘腿坐在席上,手里拿着军事地图仔细的看着,淡然道:“三兄,不急。”
看到身为女子的小妹这副不伦不类的打扮和坐相,平宗盛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急!无论平家是否战败,以你的容貌,足以让那些源氏子弟无视你平氏女的身份。”
“平宗盛,”平姬闻言放下了地图,目光凌厉的看向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平宗盛被小妹的眼神吓得一激灵,随后回过神来不满的说道:“我可是你兄长!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这些女眷只要不反抗,敌人的军队就不会为难你们,哪像我们这些男儿,怕是只有切腹谢罪了。”
平姬冷笑:“平时袖手谈风月,临危一死报家国!”
平时没什么才能和本事,只知道谈谈风月,等到家族危亡的时候,不想着做些实事,只知道以死来报效家国。
在清盛公的监督下这点文学修养还是有的,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平宗盛脸色一黑,拿起身边摆放着的一个精美瓷器就向平姬砸去。
对这个愚蠢的哥哥早已忍耐多时的平姬瞬间拔刀,将瓷器劈成两半。身形一闪,她手中的刀刃就架在了平宗盛的脖子上,割出了一小条血口。
平姬手里的太刀稳得很,故意放轻声音,柔柔弱弱的说道:“三兄可别刺激我,小妹只是个弱女子,那么大个花瓶砸过来,万一身首异处了可怎么好?”
“弱女子?”
还保持着丢花瓶的姿势,平宗盛不可思议地看着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弱女子的平姬,刀还架在他脖子上呢!
到底是谁比较像弱女子?!
懒得跟怂包计较,平姬收刀回鞘,无视地上那两半花瓶,坐回了自己的席位继续看地图。
过了一会儿,平姬将地图摊在桌案上,开始分析现有的情报:“斥候(侦察兵)传来消息,源氏的人马今日兵分两路。源范赖为主力的队伍还在原地,但源义经和其他的一万骑兵却不知去向。”
平宗盛有点拉不下脸,但一想到父亲临终时交代的话,又忍着脾气凑过去看平姬分析地图,只想着秋后算账。
“我认为源义经会潜入这里。”平姬纤细的手指点在地图一之谷的标识上,抬眼看他,“三兄还是早做准备罢。万一源氏率并夜袭播磨三草山就不好了。”
“资盛不是守在那里吗,有什么好担心的。”脖子被划了一条口子还疼着的平宗盛没好气的说道:“再说你怎么知道源氏会夜袭?”
因为源义经是她教出来的。清澈面色凝重:“因为如果是我,我就会那么做。”
“不仅如此,我还会声东击西,命大部分人马进攻梦野,自己带少部分武士迂回到这里。”她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条曲线,目标是平家的大后方,“待主力军再次进攻时,率军攻入平家本阵。”
平宗盛想了想平家被攻破后方的后果,惊出一身冷汗,他根本没想到源氏还会使用这种计策。心里已经信了五分,却还是嘴硬:“这只是你的假设罢了,源氏不一定会这么做。”
“呵!”平姬嗤笑一声:“那三兄就尽管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之上罢。”
若不是平宗盛三番五次以她是女子为理由拒绝并阻止她上战场,现在的局面何至于如此被动。
清澈目光悠远,似乎看到了正和源范赖商议着作战计划的源义经。
和历史上的名将在战场上斗智斗勇的感觉,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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