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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里上帝说过,‘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神国的,正是这样的人。我实在告诉你们,凡要承受神国的,若不像小孩子,断不能进去。’......”
“你要回美国了。”
这句话成功让一身正装的丹尼尔闭上了嘴。
海蒂坐在沙发上,打开了他带来的樱桃酒,倒进透明的玻璃杯中,少女般梦幻的粉红色酒液在杯子里荡漾。
丹尼尔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因为战争。”世界级的战争波及到了平静的校园生活,作为一个赴德留学的美国人,他目前的处境十分尴尬。
略过这个话题,一直觉得海蒂和森的悲伤都是自己造成,丹尼尔脸上流露出歉意:“关于森......”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预见了今日的结局。”海蒂端起了高脚杯轻轻晃动,看着里面的酒液震荡不止,似乎没有准备喝,“我甚至知道我和他会相爱,会分离......”
但她夭折的女儿,她经常觉得那个孩子还没有离开,小樱桃的灵魂还在她身边陪伴着自己。
教堂里慈祥的牧师告诉她,她的孩子比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幸运,并未被世俗污染的孩子纯白无垢,灵魂必沐浴上帝的恩泽。
宗教,宗教信仰确实可以缓解人类精神上的痛苦,但是那些怀孕之痛、分娩之痛、产后之痛、丧女之痛,已经篆刻入了一位母亲的灵魂。
特意来告别顺便安慰友人的丹尼尔张了张嘴:“......保重。”
海蒂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依旧毫无波澜,在对方即将离开之际冷不丁的说道:“感谢你的帮助。”
丹尼尔压了压帽檐,带上了门。
在这个世界唯一还算得上是朋友的人离开了。清澈若无其事的轻抿了一口樱桃酒,闭着眼感受它的芳醇。
一个连外出都会被限制的科学家,身边又怎么会有普通人,一切不过都是善意的欺骗罢了。
明亮死寂的房间没有一点声音,清澈一杯杯喝着酒,像是要把整瓶樱桃酒独自喝完,不然隔很久她都喝不到这个年代这个国家的美酒了。
全年无休监.视着海蒂小姐的特工们,一部分被临时抽调去保护那些感觉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了的大人物身边,另一部分接受命令全力调查在柏林中心区帝国国会大厦发生的爆.炸案。
那些位高权重的政界人士都被炸得支离破碎,清澈看了报纸上的时事新闻,报纸上刊登着没打马赛克的黑白照片。和战场上那些死于德国炮.弹之下的底层士兵并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受到了怀疑,但经过调查,海蒂小姐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也没有理由发动这样的恐怖.袭击。甚至案发那天,海蒂小姐还无私贡献了自己的医药研究成果,一如既往的没有申请专利,造福社会。
清澈摸了摸口袋,但海蒂随身携带的香烟和尼古丁贴片被森鸥外没收了,她什么也没掏出来,遂作罢。
不在场证明自然是假的,由美国在德潜伏人员帮忙伪造,或许还有一小撮知晓实情向海蒂伸出橄榄枝的英国人。
犹如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战争机器的德.意志,实际上已经漏成了一个筛子。
举世皆敌。
或许明天就会传来德国战败的消息,可惜她无缘见证这一历史。
清澈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客厅的布置,目光在墙上挂着的一幅油画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是莫奈早期创作的《撑太阳伞的女人》的仿品。
无论是海蒂还是她,都表现得很喜欢这幅画,可惜这幅画收藏在华盛顿,是非卖品。
收回视线,圆桌上的夹在一本书里故意露出了一个小角的剧场票吸引了清澈的注意,她捏着那个小角把票抽了出来,发现是今晚七点的芭蕾舞团巡演《天鹅湖》。
清澈的把票压回了《平姬传》的书下面,表示自己看到了但拒绝邀请。
酒瓶见底,她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这个过程中很“不小心”的碰倒了圆桌上的酒瓶,玻璃质的樱桃酒瓶碰撞到坚硬的地板上,四分五裂。
清澈没有去收拾,直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锋利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脚背,细碎的玻璃渣刺穿了足底的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她来到厨餐厅。
锅里煮着的味噌汤散发出了香味,清澈盛了一点尝了下味道,发现有点过咸了,不过人设是从未做过饭的海蒂,这种手艺就很正常了。
所谓杀人诛心,清澈一向做得很好。
发现恋人临死前还平静地给自己煮好了饭,这种扎心程度,能不能感受到?
清澈又来到阳台给有段时间没照顾恹恹的盆栽浇了水,然后才走到海蒂和森鸥外共用的书房。
书架上有很多医药学、化学、经济学、战略管理学的书籍,和其他一些七杂八杂的文学作品,强迫症一般的按照书名的首字母摆放得整整齐齐。一边的小书柜里也单独装着女主人收藏的各种版本的《平姬传》。
清澈打开小书柜,拿出了藏在书与书的缝隙间的一把造成的伤口不容易止血的崭新美工刀,在左手上划了一下刀,测试刀片的锋利。
随后来到上了锁的婴儿房,清澈特意在门口站了十分钟。左手上的血滑过手指,从指尖滴落,在地板上汇集成了小小的一滩。
做完这些,清澈走进了他们的卧室,床边已经贴心的叠放好了一件雪白的长裙,是她和森鸥外第一次接吻的那天穿的那条裙子。
清澈是有穿这条裙子去死的想法,但还没来得及把它从衣柜里找出来。
沉默片刻,她换上了这件白裙,走进浴室,花洒还在白色的浴缸里放着水,水位已经高过浴缸漫了出来,哗哗啦啦的流在瓷砖上,又在地漏口消失了。
清澈没有关上花洒,只是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就走进了浴缸,穿着白裙躺了下来。
左手和双脚半凝固的血扩散开,缓慢地将温水染色。
她右手拿着美工刀,便于找准动脉的位置,让刀片竖着完全没入左手的手腕,然后横向切开了左手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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