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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要代替别人忍受这份痛苦。
她活着的意义就在于此。
*
这是中原中也第一次带小队出任务,没想到到达事先排查好的地点时却遭遇了埋伏,还让自己的队员多少都负了伤。
事后用异能把敌人碾碎找回了场子的赭发少年埋头苦写着红叶大姐冷着脸吩咐他写的检讨,还要承受搭档幸灾乐祸的嘲笑。
嘲笑归嘲笑,太宰治还是很好心的给对方解惑:“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写检讨写得心力憔悴,中原中也抓了下头发:“......误判了敌情嘛。”
“错。”对面的鸢眸少年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你连栀子酱的异能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带着她出去救你那些队员了。”
你怎么知道?
中原中也差点就问出口了,不过介于自己把人从医务室带走时又不少目击者,他把话咽了下去。但想到红叶大姐因此生气的原因,他试探着问:“远山医生的异能有副作用?”
不容易啊,蛞蝓终于朝他希望的方向想了。
太宰治耸肩:“栀子酱的异能可以治愈别人的伤病,代价是自己要替对方承受同等的痛苦。”
那栀子现在岂不是......?!
赭发少年连椅子上的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就往医务室的方向赶去,
太宰治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他真的有努力给对方助攻,如果这都不成,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
医务室的门上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蓝发少女给自己注射了一针镇痛剂,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肌肉却让她没办法找准自己的血管,让她白皙的臂弯处多了好几个血点。
刀伤、枪伤,还有熟悉的烧伤带来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不断涌来。而身体对迅速起效的特制镇痛剂早已产生了抗体,聊胜于无。
颤抖的手将注射器放在桌子上,她终于支撑不住自己孱弱的身体,摔倒在了地上。
骨骼的各个关节传来酸痛,仿佛年久失修、勉强能维持机器运转的零件,稍微一运行久了就会散架一般。
而双腿上在那场爆.炸后、通过数百场手术移植过来掩盖住被火焰灼伤得裸.露在外的血肉的新皮肤,稍微磕碰就会再次撕.裂流血,提醒着她如今是多么的脆弱。
她好像从过去的梦魇中走出来了,又似乎从未走出来,她的灵魂和她的母亲永远被留在了那场爆.炸中不得解脱。
远山栀子控制不住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喘着气,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她的泪水仿佛被身体的痛苦榨.干了。
“栀子......”
有人进来了吗?谁在说话?
——这副狼狈的样子,被看到了吗?
因替人承受的疼痛而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摔倒在地板上的少女用手撑着地板坐了起来,低着头,凌乱的蓝色发色遮挡住了眼部缠着的绷带。
【可以,都出去吗?】
远山栀子沉默的打着手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她平凡而又无趣的过去,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对抗病痛的勇气与意志。
但她无意贩卖自己痛苦和残缺。
中原中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太宰治拦住了。
把在喜欢的人面前关心则乱、情商下线的赭发少年推出了医务室,太宰治用力的带上了门,向远山栀子传达他们已经离开了的信号。
“太宰......?”
“嘘。”
示意对方不要说话,太宰治偷偷打开医务室的门看了一眼。
医务室里,以为他们真的已经离开了的蓝发少女竭尽全力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窗边,双手扶着玻璃窗的窗框,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耀进来,徐徐爬上少女水蓝色的发梢。
太宰治眸色微黯,又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转身注视着赭发少年,表情是难得的认真。
他问:“中也,你想知道栀子酱的过去吗?”
去探索一个失明者唯一能看见的恐惧和黑暗。
去试着倾听一个听力障碍者所聆听到的微弱声音。
去理解一个失声者从不曾对外人展露的内心。
去拯救、去抵消你间接犯下的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以痛吻我,却要我报之以歌。【叹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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