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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裳惊怒交加,神思间忽然转出半路与刘太医聊到的少司马一事。刘太医当时颇为感慨:“此等蠢事,实非智人所为啊。”
智人?
从十五岁时起她便不想再做所为“智人”,而她也并非甘作愚人。
昆仑裳一把将那个明显受了重伤的夫人横抱在怀里,也不管后头扈大海的叫喊,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大厅里,一众家丁以管家为首,傻愣愣看着昆仑裳抱着他家主母走过来,后面追着叠声哀求的扈大海,怎么看怎么像山大王强抢压寨夫人。
刘太医抱着不知何时窜到他怀里的血耳狐站起身,笑眯眯的问:“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
昆仑裳淡淡道:“本将好客,请扈家夫人回府作客。”
众人:“…………”您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请人作客的样啊!
扈大海过来挡在昆仑裳面前,脸色沉郁,拱手道:“贱内久病缠身,每日需细心调养,此时不宜离家。不若等身子好转,再去贵府作客吧?”
昆仑裳冷笑:“言错了吧?”
扈大海:“??”
昆仑裳道:“就扈大人这调养手法,等夫人身子好转,不如直接等夫人入土为安吧?”
扈大海虽不是堂上官,和昆仑裳接触不多,但好歹也在皇城官宦圈里头。
久闻昆仑裳将军奉行中庸之道,在朝堂上唯唯诺诺,万事不敢出头,事事中立,明哲保身。
却不想今日一交锋,竟是如此莽直。
这半点情面不讲,横冲直撞的架势,让人难以相信这竟是个先帝在位时便已居庙堂,浸淫官场整整四年的朝官。
他扈大海隶属于少司寇,也算是司寇手底下的能将,谁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昆仑裳不仅不给他面子,还要把他的面子撕下来糊在鼓上打破了,再拿手戳进去搅两下。
她睨向一众家丁,指了指怀里的人:“这是贵府的家婢?”
那个说老爷在教训家婢的家丁低了头。
“这婢子平日里最不守规矩,今日盗了库银几十两?”
那个如此言说的家丁两眼直勾勾盯着地面。
昆仑裳又转过头看回扈大海的方向:“扈大人治下有方,令人生敬啊。”
扈大海藏在广袖中的手掌倏然成拳,他一双布满阴翳的眸子狠狠掠过那几个连借口都编不好的饭桶,最后凿在扈夫人的身上。
扈夫人不敢同他对视,那目光如一道雷电打得她浑身一抖,连忙撇过脸去。昆仑裳见状音色更冷:“今日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昆将军。”
扈大海彻底沉了脸。
昆仑裳昂首:“怎的?”
扈大海:“昆将军今日如此行事,就不怕他日——”
“扈大海你急什么?”昆仑裳常年征战体魄非凡,抱着个成年女子那么久也面不红气不喘,甚至还有力气冲扈大海翻白眼:“他日我就嫁到你扈家来了,还等不了这一时半会儿的?”
扈大海气得不行却又无法,剜她一眼,便又去看那扈夫人,满脸怒气蒸腾,全撒她身上:“卞淑馨!从她身上下来!”
昆仑裳挑眉:“要不我也把你腿打断,你走两步给我看看?!”
扈大海摔袖:“她是我的妻子!”
这时一旁看够了戏的刘太医终于悠悠开口:“她是老夫的病人。”
扈大海:“???”
昆仑裳冷笑一声,抱着人便出去了。刘太医捋着胡子,抱着怀里死咬着他袖子的血耳狐对扈大海笑眯眯点点头,也跟着出去了。
一众家丁看着挑事的人一个个走了,都怕自己落单成为出气筒,赶紧寻了个借口如鸟兽散。
偌大扈家大厅中,只留扈大海一人原地沸腾。
“啪”的一声,一方案几应声碎断。
那日之后,全瑶京城的人都知道昆仑裳将军把扈家夫人抱回家了。
众人:“???”
众人懵了半日,豁然开朗。
好家伙,这是直接看上人家夫人了?
“哇昆将军这是,这是吃错药了吧?”
“你才吃错药了!要是换做我,我也愿意被昆将军抢!”
“是啊,昆将军怎么不抢我们啊~”
“呸!要脸?也不照照镜子看昆将军怎么看得上你们!”
“你们几个是不是重点错?昆仑裳是个女子啊,她抢人家妻子回家做什么啊!”
“对啊,这是要做什么?”
“嘿嘿嘿,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和你们说啊……”
……
事情传到晚上,已经流传出五个不同版本的故事,百科集会里头讨论这件事的卷子,三个包厢都堆不下。
谁也不知道,故事里或“英雄救美”或“凶神恶煞”总之绝对骁勇悍烈威风凛凛的当事人昆仑裳此刻正坐在自己寝屋里,在小蒲桃的狂风暴雨下,怂成一团。
“我的天啊我的将军啊!!”
“你说你,你打算怎么收场现在!”
小蒲桃一晚上都气的没力气了,说完最后这两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倒水喝。
昆仑裳轻咳一声:“那什么,我把她抓来好盘问啊。”
小蒲桃从水杯中抬头,一副“你在说什么东西”的表情。
昆仑裳磕磕巴巴:“直接问她墓里藏着什么,扈家有什么秘密,那些消失的人全都去哪了,她不回答,我就不给她买药!”
小蒲桃一脸“你疯了吧”的表情,道:“你以为这样有用吗?”
昆仑裳理不直气也壮:“那当然了!她要是想摆脱扈家,就必须配合我,一起把扈家少人的真相告知天下。如果她被这样对待还以德报怨,对那个辱门败户的泼贱贼一往情深!我就把她再打废一回!回头一并推扈大海头上去!”
小蒲桃一口水呛喉咙里,好半晌也没缓过气来。
“咳咳咳咳咳……将军……你说的是人话吗?”她很无语,“你能不能少干点这种傻事了?每回开头做好事的是你,最后落得一身腥的还是你。你既然救了她,就别再折腾这些心思。扈家的事,和你今日强抢人家夫人的事,都得从长计议。”
昆仑裳拍拍小蒲桃,一脸深沉:“我这也是兵行险着,我这法子可比暗中调查管用多了——”
“信你个大头鬼!”小蒲桃一把挥开昆仑裳搭在肩上的爪子,小脸气得通红。
“你就是看不得人家弱女子受欺负,出手相助罢了,能别把自己说那么阴暗么!好像这么一说,你就显得多聪明一样!”
昆仑裳:“………………………”
“将军~!将军!”
府中一个断臂的少年跑到昆仑裳门前冲里头喊:
“陛下来了!正在前厅等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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