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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站台边的积雪最泥泞,等车时,被路人左一脚右一脚的踩。
洁白的雪,被路人脚印踩成了乌黑颜色。
唐泽停在站台前,看着少女脚上皮粉色的雪地靴,轻轻推过伞。
“到了。”
他主动松手,退出了伞底。
克制自己对谢蕊的占有欲。
他想做什么,总得忍了再忍,生怕她察觉丝毫端倪,更讨厌他。
伞底的世界逼仄狭小,除了有少女身上的淡淡香气,它并不比广阔的世界更迷人。
然,对他而言,却不是的。
他愿意在那伞下待永远。
唐泽站到了站台下,心底蓦然有些空。
但他惯常就是沉默会掩饰的人,除了眼神透露出些许深沉,神情依然维持的很平静。
就到这里了。
这段路。
雨还在下,电子屏上的几班公交都还有好几站才能到。
唐泽垂着眼,不再看谢蕊。
漫天都是雨幕,他看起来几乎有些落魄可怜。
“小蕊姐!”骆可晴穿着雨衣,从路边骑车过来。
听到表妹的声音,谢蕊睁着漂亮的杏眼,看了唐泽半晌,忽然上前一步,和他一起站到了公交站台。
她握着伞柄,自然地把伞递给少年:“我妹妹来了,我有雨衣。”
哎呀,脑补真是要不得。
这么大的雨,天还这么冷,如果不打伞,唐泽被雨淋到了,回去…
小落汤鸡什么的,又没有大人管。
谢蕊无法克制的同情起对方。
少女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火烧火燎的扔掉了伞,就一溜烟跑到表妹的车后坐着。
唐泽抬眸,掌心握住了伞柄。
那柄还有温度。
他抿唇看谢蕊。
少女却小脑袋一钻,纤细的身形便躲在了骆可晴那件宽大的雨衣后面。
只留给他两条笔直苗条的腿,露在雨衣外面,有些生涩惑人的可爱。
雪还没化的雨幕中,冷峻的少年,眼底蔓开了很浅的温柔。
*
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就要过年了。
骆可晴家里来了电话。
她接到电话,就开始收拾书本,准备回去过年:“小蕊姐,我妈去山里挑菜的时候,脚扭伤了。我叔说她腿上打了石膏板。我想回去照顾她。”
本来她是打算留在这里继续兼职的。
市中心蓝街那里过年也不停业,节假日的兼职工资更是平时的三倍。
但现在计划都被打乱了。
过年的车票不好买,骆可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抹眼睛。
谢蕊安慰她:“你别着急,票买不到,我们就开车回去。”
骆可晴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市里的兼职怎么办?
她前几天偶然间看到了一个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和小蕊姐说。
电脑城的老板阿飞,似乎认识唐泽。
有了之前做的那几个梦,每次看到唐泽,骆可晴都会不由自主的把他和表姐联系到一起。
他们现在还没有像她做的梦那样,关系亲近,唐泽看着对表姐也没有像梦里那样穷追不舍。
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骆可晴却隐隐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谢蕊见她模样呆呆的,捏了捏她脸颊:“还在担心吗?在想什么呢?”
骆可晴回过神,认真打量谢蕊。
灯下少女模样娇美,出水芙蓉一般鲜嫩,是同为女孩子的骆可晴也不得不承认的美丽。
她想到自己以前曾经说起梦的结果,最终还是闭嘴什么都没说。
就算说了,别人都会把她当成疯子。
她摇摇头,问道:“小蕊姐,那我市里的兼职,寒假去不了了。我已经和老板阿飞打电话说过了,你还去吗?”
谢蕊想了一会这个问题,她想到了自己日渐干瘪的小金库,点头道:“去。闲着也是闲着。”
她想把钱包补满。
在那里,每天接触的人多,一来二去,挺锻炼人的。
谢蕊前世学的是平面设计,经常日夜颠倒给客户设计家装图。
重活一次,她想做点别的什么。从商,就是个好的方向。
她得多积累一点社会阅历和常识。
听到她一口回答说去,骆可晴眼睛闪了闪,低下了头。
表姐对她那么好,她一定得替为表姐做点什么。
比如,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
她…是为了表姐好。
*
银亭路永远是那种清幽的样子,胡同里有树荫,还没完全融化的薄薄积雪,被扫到了一边种了花和竹子的土里。
骆可晴看着时间,守在门边。
八点半,少年吱呀一声拉开院子的大门,走了出来。
十七岁的少年,眉宇间一片堪比冰雪的冷凝。
黑漆漆的眼珠,既漂亮又漠然。
他视线扫过胡同口,看到立在谢掉的鸡冠花旁的人,眼眸先是一亮,可等看清那人是谁时,又重新变回冰冷。
骆可晴身体贴着墙壁,既尴尬又瑟缩。
“我有话说。关于表姐。”
唐泽冷淡的眼眸,因为听见了关于谢蕊的事情,有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他手里还拿着没撑开的伞,那是那天公交站,从少女手中得到的温暖馈赠。
“说。”他声音平静。
骆可晴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瓮声瓮气道:“假如你喜欢我表姐的话,就离她远一点吧。你们不适合。我表姐不会喜欢你的。”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她所知道的表姐,都对唐泽非常抗拒反感。
也许他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但是要成为恋人,这实在是太难了。
骆可晴不太希望出现梦里的场景。
那样对表姐不好,对唐泽也不好。
唐泽静静看向她,目光没有温度。
骆可晴声音低下去,噤了声,有一瞬甚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有些迷失在少年好看的眼睛里。
漆黑眼眸像深邃的汪洋大海,或者浩渺神秘的星空。
有谁可以抵抗这个人的深情?
表姐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呢?
如果换成她…换成她有这么一个男生对自己执着又深情,她肯定会好好珍惜,而不是置若罔闻。
骆可晴禁不住这么想,甚至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直到雪地中的少年,冷冷出声:“说完了么?”
她怔了一下,回过神:“我,我就是……”
唐泽移开眸光,不再对她的话有半点兴趣。
少年的冷淡,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血液深处,近似麻木。
他顿了一下,偏过头,薄唇动了动:“我拒绝。”
他几乎是淡定又干脆地吐出了这个答案。
同一时间,他收到了阿飞发来的信息。知道了谢蕊这几天不会再去兼职。
少年黑眸黯下去,捏着伞柄回到静寂的小院。
门砰的关上,骆可晴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有些失魂落魄。
她没有做错事情啊。
怎么会这样。
总是梦见唐泽对表姐的温柔和刻骨深情,她下意识的亲近这个少年。
看得久了,就以为自己才是拥有这一切的人。
然而现实告诉她,那些只是梦,就算这些梦是真的,她也只是一个旁观男女主角的配角和过客。
刚才和唐泽对视的那一刻,她甚至羞耻的有了几分痴心妄想。
骆可晴脸红透,擦掉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带着橘色花纹的伞,重新挂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唐泽收回目光,落向客厅里的粉色水杯。
小兔子头像还和第一次看到时,一样的明朗。
——那个初见那日,谢蕊在公交上否认了的水杯。
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掩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多,但是一定要得到。
*
晚上谢蕊一家开车送骆可晴回去。
因为春运,火车票确实没有平时好买。再加上骆可晴母女俩在老家没有什么亲人,快过年了,于情于理都要过去看一下。
回去的路上,顾香和谢亮坐前排,谢蕊和骆可晴坐后面。
后备箱里放了许多拜年的年货。
谢蕊察觉骆可晴有些不对劲。
她悄悄问道:“怎么了可晴,是晕车吗?”
骆可晴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摇头。
谢蕊回头从包里翻出了个小橘子,剥开皮,车里顿时多了一股橘子的清香味。
她把小橘子塞到骆可晴手里:“忘了买晕车药了,只有这个。你多闻闻橘子皮。”
骆可晴握住小橘子,半晌没有说话。
直到车子开到高速上,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到家时,她才轻声道:“小蕊姐,过完年开学,周末我想住学校。你能帮我和叔叔阿姨说一说吗?”
谢蕊愣了一下:“为什么呀?”
周末和节假日,别人都回学校了,只有可晴在宿舍,不会孤单吗。
骆可晴有些心虚的避开了谢蕊的清澈眸光,她没办法和表姐如实说出今天自己做的事情。
偷偷跑去找唐泽,固然有想保护表姐的心理,可更有一部分不为人知的隐秘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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