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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幸灾乐祸地望了眼元宜:“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和师父解释,不然他老人家定会罚你。”
元宜叹气,又戳了戳他:“你以为你会有好果子吃?外祖父罚我,也肯定会罚你。”她缓缓坐起,朝苏子和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我这忙了一天,也该歇息了。”
苏子和帮她把鞋子摆好,床帘放下,朝她打了个响指:“走了。”
话音刚落,人影一晃,屋子里顿时只剩元宜一人。元宜到桌前喝了口水,转过身将屋里的灯熄了,换上寝衣钻进被子里。
被子松松软软,被风吹着,还带着些丁香花的香气。元宜睁着眼睛望了会儿天,终于下定决心般的闭上了眼睛。她忙了一天,这会儿睡得也比较安稳。
可有人睡得并不安慰。
谢钧辞躺在床上,眉头紧皱,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渗出些细密的冷汗。
他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梦魇。
“小辞,我的儿啊!”身体瘦削的女人跪坐在地上,单薄的躯干在薄薄的衣袍里显得空空荡荡。她发髻散乱,满面泪痕,怀里搂着一个同样消瘦的孩童。
那孩子一身皱皱巴巴的衣服,脸颊上泛着青紫。小脸紧绷,黑漆漆的瞳孔直直地望着前方,像只破碎的人偶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是个男孩儿。
两人所在的房间中,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窗边长长的帷帐被风吹得飘起,凌乱地在空中飞舞。院中中了好多桑树,高高大大,遮得屋子里只有些微弱的光。
孤寂、冷清。
“今日,她们又来找我了。”那女人紧紧搂着孩童,尖利的指甲深深刺进他软嫩的手臂里,留下紫红色的印痕,还渗出细细的血来。
“她们像以往一样,骂我、打我、羞辱我,又派人将房里的东西统统搬走。”她愤恨地哭号着,死寂的眸子里透出些怨恨来。
她沉默了一会,伸手抚了抚怀里孩子的脸,低声问道:“今日,皇子公主们有没有为难你?”
“今日我没有去习学。”那孩子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空荡荡的墙壁,面无表情:“大皇兄让我去打扫马场的马厩,说若我不去,就找人拆了我们的家。”
“可我去打扫了马厩,家还是被拆了。”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眼什么也不剩的房间,随后垂下了头:“娘,这是为什么?”
“他们这是想让我们死啊。”女人怜惜地将孩子的脸捧起来,脸上却是浮现出诡异破碎的笑来。她将他头上戴的小小发髻拆下来,将发丝拢在手中轻抚。倏然她手上用了些力,猛地一扯,从他头上生生揪下来一大把头发。
男孩被扯得狠狠一痛,却是一点也不挣扎,甚至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这样突然而来的折磨,他早习以为常。
“还有,小辞,这不是我们的家。”女人将扯下来的头发整理成小小一缕绑在手腕上,而后缓缓起身,走到墙角,从落满灰尘的箱子里掏出一把尖锐的剪刀,声音极轻地说道:“我们没有家。”
“没有家……”她呢喃着同样一句话,用剪子剪断了飘浮的帷帐,剪断了自己宽大的衣袖,又狠狠地将自己的长发一刀剪短至脖颈。
男孩从未见过娘亲这样过。以往她虽也会在屋里大声哭喊,或是通过折磨他来发泄情绪,但从未像现在一样……平静地失控。
于是他抬起酸胀疼痛的腿,费力地跑到娘亲身边,伸出瘦小的胳膊紧紧抱住她的腰:“娘,你怎么了?”
“娘亲累了。”女人一手握着剪子,一手轻抚孩子的后脑,疲惫地说道:“小辞,你不累吗?”
“你骗了娘亲,今日你不仅去打扫了马厩,还被皇子们打了,是不是?”她轻柔地触了触他脸上的肿胀处:“你脸上的伤可不会说谎。”
“小辞,你这般骗娘亲,怕我担心,累不累?”她哄骗一般蹲下身来,宠溺地望着他的眼睛。
“娘,我……”男孩被问得一愣,犹豫了好一会,也不知到底该回答什么。
“娘亲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们都不再累了。”女人缓缓摩挲着手上的剪子,轻柔地说道:“小辞,你想不想试一试?”
男孩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娘亲的眼睛,伸手帮她拢了拢额角的碎发。
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铺天盖地的红色映在眼里,鼻腔里也尽是甜腻的腥味。
他看见母亲倒在浓郁的红色中央,惨白的脸上,突兀地涂着鲜红色的口脂。他看见娘亲朝他微微一笑,空洞的眼珠直直地望着自己,逐渐黯淡下来。
紧接着,巨大的轰鸣声传过来,夹杂着此起彼伏尖利的惊呼,细细密密地钻进耳朵里。谢钧辞猛地一颤,骤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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