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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眸子在黑暗里亮晶晶地盯着她。逃离的机会被男人扼杀,元宜被他看得发毛,脸上的笑顿时凝固在脸上。
紧接着,男人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扯,她身体脱了力,及其顺畅地倒在了床上。然后身上突然一重,谢钧辞迅速拉下床幔,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说是压,其实还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男人的鼻息不远不近地扑在她脸上,潮湿温热,有点酥还有点痒。
元宜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气血瞬间涌上脑顶,她保持着一个极怪异的仰卧姿势,几根手指僵直地前伸,轻轻抵在男人的胸口处。
她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这男人的身体绝对好利索了。
她根本不用来的。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在极静谧的环境里发出突兀的咕噜声。
外面的侍卫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轻轻敲了两下门:“殿下,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属下进来查看一下?”
“无事,不用进来。”谢钧辞微微扬起声音应了一声,声音平稳冷酷,和平日里一模一样。
侍卫应了一声又乖乖地缩回原来的位置,认真地盯着前方尽职守卫。
元宜陷在松软的被子里,只觉鼻间充斥着男人身上冷冽干净的味道。她瞪着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这可怎么办。
元宜心中的小人焦急地抓耳挠腮,一张小脸皱成一个橘子。更尴尬的是,身上的谢钧辞也是一言不发,只直盯盯地看着她的脸。
元宜努力给自己做了一波思想工作,她脑袋往后面拱了拱,不顾男人骤然变暗的眼睛,干笑道:“誉、誉王殿下好身手,在下佩服。”
谢钧辞:“……”
他微微偏了偏头,唇角一勾,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是么。”目光不着痕迹地划过元宜饱满湿润的红唇,语气促狭:“娘娘夜闯我的房间,无人发现,也是身手不凡啊。”
“只是不知,来我的房间做什么?”
哦豁,这么快就抛出问题了。
后宫嫔妃夜闯当朝王爷寝房,而且安稳坐到床边光明正大地偷看,这……这玩意谁能解释清楚。
名不正言不顺,这问题没法回答。
心中的小人默默捶墙,然后仰头倒在地上躺尸。
元宜偏开头看向安静垂下的床幔,结结巴巴道:“没、没做什么。”
她顿了顿,突然整个人泄了气,把头转过来认真地看向谢钧辞,长长叹了一声:“我错了。”
猫一样小小的认错声伴着少女身上的甜香飘过来,谢钧辞被那湿漉漉的眼睛一望,只觉喉头一哽,整个人瞬间就卡了。
本就跳得有些快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僵了僵。
元宜本以为谢钧辞会和初见时对她嘲讽两句,却惊奇地发现男人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而后耳尖一红,整个人默默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他和刚才的样子大相径庭,有些局促地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儿又起身坐到一边的桌案边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不是,这什么情况?
元宜像看傻子一样直愣愣地看着他,突然神色一动,想到了什么。
前几天,在铁矿储存间的时候,她扑进他怀里哭的时候,这人的反应好像也是这样。傻愣愣地站着,什么话也不敢说,手犹豫了好久才放到她背上,特意挑了衣服覆盖最厚的地方。
好像只要自己稍稍主动,他就瞬间从一只胜券在握的猎豹变成一只缩头缩脑的鸵鸟。
元宜眉毛微微挑了挑,底气顿时回来了大半。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抬头看向谢钧辞。
月光凉凉地淌进来,泻出一地的银色。男人的脸隐在黑暗里,轮廓分明的侧脸被罩上淡淡的银光,像是出尘的仙人,整个人多了几分柔和。
元宜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压低声音,软声道:“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谢钧辞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轻轻应了一声。
“我这些天担心你的伤,就过来看看。城里最近事情比较多,我不适合出宫,就晚上出来了。是我行事不妥,抱歉。”
元宜慢慢站起来,轻轻加了一句:“以后我不会来了。”
“还有,注意安全。”
她没有再多停留,走到窗子面前轻轻推开,然后轻盈地跃了出去,又妥善地把窗户重新合上。
屋子里的甜香被夜风吹得淡了些,谢钧辞看着重新合上的窗户,突然仰头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他没有挽留。
元宜的话虽然说得很简略,但他完全懂了。
以后不会来,不光是最近这段时间,还有未来。她让他注意安全,是早就知道不过多久这里就会有一场夺帝之战。
她这样说,是已经想好了未来的计划。
她准备离开了。
只是,真的能离开吗?
谢钧辞无意识地轻捻了下指间,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和甜香。他把手指放到鼻尖嗅了嗅,瞳孔变得更黑,像是幽深的暗湖,湖面萦绕着一层又一层诡谲的涡旋。
他举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逃不掉的。
从许多年前招惹到自己的时候,就永远逃不掉了。
回忆像是被掀开了帘子,浓雾遮蔽一般的场景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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