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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看了一眼元宜身边浑身鲜红的苏子和,似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里有些不忍:“特意来处理这位公子的伤势。”
老太医呼哧呼哧喘着气从侍从中间挤了过来,气还没喘顺就被苏子和的伤势吓得瞪大眼珠。他伸出颤抖的指头指着苏子和,断断续续道:“这、这位公子怎么伤成了这样!这得赶紧处理啊!”
“你们也不上前扶一扶,赶紧的,把这位公子扶到屋里,让老夫赶紧给他瞧一瞧!”
老太医着急地扒拉了一下身边的侍卫,提着箱子率先走向屋子。老太医喘得胡子都一颤一颤,听身后没什么动静,扬起声音又大声催了一句:“快点啊!”
几个侍卫在原地愣了一秒,而后赶紧跑到元宜身边把谢钧辞接了过来,扶着他往屋里走。
元宜回头看了一眼几个人远去的身影,擦擦手上的血污,却是没有挪步。那侍卫也是停在元宜面前不动,肩膀紧绷,头垂得很低。
“张侍卫,你不必担心。”元宜上前虚扶了一把,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会出去的。”
“时局特殊,且陛下一片苦心,我……不能去添乱。”
“张侍卫,辛苦。”
元宜低声说完话,这才见面前的人微微放松一些。张侍卫郑重其事地朝她再次行了个礼,而后转身在门口站好。
元宜抬起手,看了看鲜红交错的手掌,点了点粘腻微微干涸的血迹。
她站在原地,感受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复。周身的鲜血由炽热回归温热,又在秋风的吹拂下变得渐渐冰凉。
枯叶覆地,冷风料峭。
肩上落下几个枯黄的叶子,她似是被枯叶包裹,凝成一个雕塑。
事情已成定局,她大可不必自欺欺人。
若是之前外祖父可能还有那一丝丝存活的可能,那这些侍卫的出现,却是彻底给他下了死刑。
谢钧辞不会不让她见外祖父最后一眼,除非……已经没有见的必要了。
或者……那场面残忍的残酷的……让她根本不能看。
元宜觉得周身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缓缓蹲下身,环住自己的膝盖,把自己蜷缩起来。
月白色的鞋面上发出水滴溅落的声音,泪珠一滴一滴落在上面,晕湿了一大片。暖暖的白色,终究由灰暗的颜色取代。
外祖父死了。
她的外祖父,赫赫有名的定远侯,死了。
她明明前些日子还回家看望过他,甚至还记得他最后教自己的那个剑招。
她还记得,她说他根本不像一个古稀老人,而像是一个依旧在战场上杀敌的将军。
可,将军有殇。
那个最宠爱她,给她昏暗生活里少有温暖的外祖父,那个身板硬朗,面容慈爱的老人,死在最寒冷的深秋。
可她连去看他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能动,不能离,不能迈出皇宫一步。
因为还有其他的人。
生命没有高低贵贱,每一条生命都无比珍贵,因为上面承载的是每一个家庭,拥有着无数人的爱。
她不能让任何人,再因为她而失去生存的权利。
所以她不会去定远侯府,不会害其他人因为保护她而丧命。
元宜在外面呆了很久,直到衣服已经全被吹透冷得彻骨的时候,才起身回到屋子。
苏子和的伤势已经被基本处理好,那老太医确实医术了得,包扎缝合的技术比她细致不少。元宜在床边看了看陷入沉睡的苏子和,紧抿住唇,然后朝那老太医行礼道谢:“有劳了,先生之恩,元宜没齿难忘。”
“哎,娘娘不必多礼。”老太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却是朝元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位公子的伤势确实严重,不过还好这血止得及时,让他捡回一条命。”
“他如今看着吓人,但心脉和筋脉都没有大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不过,娘娘会医术?”老太医简单地说了说苏子和的病情让元宜放心,而后低声问道:“这血,是您帮他止的?”
“是。”元宜颔首承认,目光微动:“不过只学了些皮毛,会一些简单的手段罢了,谈不上会医术。”
“娘娘不必谦虚,你点的这几个止血穴位,一般的行医之人只知道这三个。”老太医在苏子和周身虚虚点了点,手指停在他脖颈边上:“这一个穴位,可没有几个人知道。”
“那先生,怎么会对这了解的这样清楚?”
“老身也是当年去西疆游历的时候,有幸听过一个医界尊者讲过一节课,这才知道还有这一穴位。教娘娘医术之人,估计也是有名的医界大能。”
“原来如此。”元宜垂下眼睫,低声呢喃。
西疆。
又是那里。
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自己和那里又有什么联系?
待老太医一行人离去,元宜帮苏子和盖好被子,而后在屋中的茶案边坐好。她缓缓撸起袖子,现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用力在伤口上按了按,本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便溢出点点红色,顺着手腕慢慢滑落。
手腕缓缓倾斜,手指在其上轻轻一点,接下一滴温热的血滴来。
她将指尖凑到鼻尖旁轻嗅,闻到腥甜的血香。
她想起阿丽手腕上愈来愈深的红色,想起她对这鲜血恐惧又期盼的神色。
她需要一个真相。
一个真正的真相。
西疆和郦国,看来她真的有必要去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估计下一章就要换地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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