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刘奶奶和牛奶奶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眼见老国公夫人要打人了，族长夫人忙上前阻拦，“不可。这是大将军的唯一孙女，打不得。”族长夫人一进门就看见大将军慈爱地看着郑敏，再回想以往的传言，立刻就猜出郑敏身份。

潘世子也过来把老太太扶回椅子上，老太太一听是一品将军的孙女，不敢造次，又坐下，只是到底意难平，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族长、族长夫人上前向大将军行礼，大将军也还个礼。族长、族长夫人先自我介绍一番，潘族长管着潘家京中和老家的族人，在户部任职，六品。族长夫人也介绍自己娘家姓刘，初见郑敏，就拔了头上金凤钗赠与她，感谢她救了世子。大将军示意郑敏收下，郑敏说，“谢谢刘奶奶。”大将军提醒她以后要叫刘夫人。

族长和族长夫人提出，由他们来看管牛姨娘，等待问案。京兆尹一听，觉得可行，便同意了。

国公夫人觉得这折中的办法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也还勉强，也同意了。

大家都同意了，老国公夫人不干了，带着哭腔大叫：“不行，月琴是我侄女，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如同我亲生女儿一般，由不得你们这般作践她。她要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向我那早死的兄弟交代呀……”。

族长夫人冷了脸，训斥，“牛氏，今日涉及世子被雇凶杀害未遂一事，这是我潘家宗族大事，由不得你如同往日一般撒泼狡赖。我今日以族长夫人的身份问话，你也不必与我摆什么一品夫人的架子。害世子的幕后主使之人，尚未查出，你不关心潘家的嫡孙，到惦记你娘家侄女。一个平民出身的姨娘，在我潘氏一族都上不了族谱的东西，不过一个奴才秧子，也值得你如此失态。”

族长夫人冷哼一声，“你就不怕世子有个好歹，你如何向死去的老国公交待，如何向我潘氏列祖列宗交待！”

老国公夫人今天一次次被下了面子，儿子又醉酒不来。连六品的族长夫人都敢训斥她了，不由大怒，“刘氏！你好大胆，我一品，你六品，你训斥我，就是以下犯上。”

族长也大怒，“牛氏，你莫以为你顶着个一品身份，就可以不服宗族管束。往日里，宗族有事你不来，族人有难你不顾，连老国公为族人置办的祭田，你都敢私自售卖。今日，若是罔顾我潘家子孙的安危，偏袒你牛家人，就不配做我潘家妇，我就替老国公休了你！”

族长夫人刘氏也不含糊，“牛氏，我再说一遍，我今日以族长夫人身份问话，你若袒护有害嫡子嫌疑的姨娘，不许宗族审她，就是有意包庇，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老国公夫人一听要休她，想都没有想到霸道了一生，临老了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休”字，她到底不敢去打族长，见刘氏也训斥，便冲上去撕扯刘氏，“我叫你大胆！”

刘氏没想到一品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族长夫人也打，初时吃了些亏，反应过来，也当仁不让，扯了牛氏的头发。

京兆尹和众差役都惊呆了，这京中有头有脸的老妇人们，这就打起来了？

郑敏在旁边劝架，小人儿稚气的声音喊着，“刘奶奶、牛奶奶，你们别打了！”

大将军在旁边还纠正，“不对，该叫牛夫人和刘夫人。”瞬间咬了舌头，大将军突然觉得自己说了个绕口令。

族长上前想要分开两人，无奈战斗力太弱，被挤出去。潘世子在旁边伸着手，不知该抓谁，都是长辈，一个祖母，一个族长夫人。至于国公夫人乐得坐山观虎斗。

京兆尹一看可乱了，又都是妇道人家，还都有品级，这怎么办，冲大将军使个眼色。大将军真不愿意管，但想想就卖京兆尹一个面子，冲着大刘一摆头，大刘上前抓住俩人的手臂。刘氏和牛氏同时觉得手臂酸麻，终于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