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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麒的痛苦似乎有所缓解,她深吸一口气道:“一欢,你在胡说些什么。”
赵一欢轻笑:“就是要胡说你才能转移注意力啊。”
“朕这是内息不调,运功顺气就好。超越瓶颈之后会出现反噬,如果能把控得好,就能彻底驾驭神功。”她微微喘息,支起身子。
“那需要多久?”他为李青麒拉好被子。
她幽幽闭上眼睛,缓声道:“少则一个月,多则一年。”
“那这些日子……会一直这样头痛么?”
她摆了摆手,轻笑道:“不,时而武功低微,时而暴走,你可不要惹朕哦。”
“怎么样算惹,这样算吗?”说着他低下头在她唇上留下一个吻,然后所有所指面带笑意地看着她。
她更加笑意盈盈,伸出手勾住他的后背往前一拉,加深了这个吻。
末了还意犹未尽地道:“一欢,你越来越大胆了。”
他真的不能再多看一眼这只雌孔雀,唯恐下一秒钟被她勾了魂。
正当亲热的酣畅时,李青麒从他怀里摸出一道令牌,昂首道:“这个,没收了。”
“哦不,那个……”赵一欢试图从她手中抢过来:“我还有用的。”
李青麒轻轻一扔,将它搁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回过头来道:“相信朕,朕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用它。”
赵一欢叹了口气,垂眸道:“之前在皇宫里那么闷就算了,现在出来了也不让我透透气,你怎么这样啊……”
李青麒楼住他脊背的手微微一僵,眼神有些游移地望向别处:“你真的觉得宫里很闷么。”
赵一欢见她脸色忽变,忙解释道:“我不是说宫里不好的意思……”
她忽然放开他,让他径直滚向榻上,收敛了笑容:“也罢,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皇上,你别生气。”赵一欢忙支起身子凑上去。
她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手,轻声道:“不生气,朕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他那一瞬间有些奇妙的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岔了,还是李青麒说的反话,总之这不像是这个极品高傲的孔雀会说出的话。
“朕要去督军了,你乖乖呆在帐子里,晚上我们再……”说完她有些玩味地笑了一下,转身整好衣服出了营帐。
李青麒离开背影那么潇洒,赵一欢不禁看呆了两秒。
那一瞬间他的心几乎停止跳动,忐忑着就下意识喊出她的全名:“李青麒!”
空荡荡的帐子里哪里还有人回答。有的只是他的一颗失落的心。
风是凉爽的,一如这初秋时节的月光,温柔似水静凉似潭,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好不动人。
李青麒又食言了,说好到晚上回来的她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四大将军拉出去商量紧急军情了。
璇玑、琉璃、红袖、碧波,被称为四大战神的将军,已经没有人记得她们本来的名字,只有那闻风丧胆的外号还流传在朝野内外。
这一个月来的戍边生活都是如此不规律,赵一欢已经习惯了等待。
或者说从他一穿到绯色王朝来的第一天,他就学会了等待,做这个时空的男子最得心应手的就是等待,做帝王的男人尤其如此。
他百无聊赖地等着,用匕首刻完最后一笔,那栩栩如生的小木偶跃然眼前。
高高的鼻梁,狭长的凤眼,凌厉的眉毛,完美比例的五官,堪称木偶中的美人了。只是赵一欢始终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不能体现木偶的神。韵。他握着匕首的手来来回回比划了半天,也没有头绪。
正叹了口气,他抬眼瞥到桌上被李青麒丢下的军营出入令牌,眼神忽然间亮了。
他握紧匕首在小木偶脸上刻刻凿凿,一脸认真的神情。末了鼓起一口气,‘呼’地一吹,吹散多余的木屑,那小木偶额头上的凤尾花钿赫然入眼。赵一欢满足地一笑,将那赭色的小木偶放在枕头上,拉起被子替它盖好,狡黠道:“你替我在这等吧。”
说完他拿起孤月剑,从荷包里掏了两锭金子,消失在月色里。
风清月白昼已瑕,银光荡照肆九洲;
同是休风夜正好,最怕孤肠逍遥胆。
赵一欢一身轻功已驾驭地炉火纯青,他运功提速徜徉在神秘的夜色中,一番周折终于回到了彭城中街。
抬眼去,那酒楼里宾客正酣,爱热闹的赵一欢怎么能不掺和一遭。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那小二照例迎出来,才几天的功夫她已经把赵一欢忘得一干二净,因为人来人往生意实在太好了。
赵一欢嘴角一勾,令小二神魂颠倒:“都不,我来找人。”
随后自顾自地跳进酒馆里,循着楼梯而去。
那小二瞪大了眼睛,怔在原地,‘啧’声连连:“好好一姑娘的家,怎么笑的跟个男的似的,真恶心。”
他自然没听到,一心踩着楼梯往上跑,边走还边喊道:“宫峥,我来拿回我的东西了。”
探了四五个房间,都没有收获,眼下还有走廊尽头最里面的一间,他的心似乎骤然紧绷。
“那位叫宫峥的小姐,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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