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只在你一个人面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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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晓光心情很复杂，由着他亲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你是要给威北大营的士兵们长个记性，这也差不多了，毕竟也是他们也是你武朝的士兵，快去让荣世昌停下来吧。”

石昊转身出去，他身上往日的银甲已经换成了帝王亲征用的金甲，赤金的颜色衬得他高大威猛的身形中多了几分威严。

马冀中在外带着人大喊：“威北大营的兄弟们，放下武器，通通无罪！解救皇后和福王者，重重有赏！”

胡晓光靠着窗户松了口气，一切总算是结束了，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她又想到造成这一切的那两个罪魁祸首居然死得毫无痛苦，忍不住磨着牙道：“真是便宜他们了。”

空气中的血腥气让胡晓光的心中有些潮意，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有些像海带或者其他什么寒性的东西吃多了反胃，她觉得自己像只螃蟹，不住地朝外吐凉凉的口水沫子。

胡晓光知道这是战场上的杀戮给她带来了不适的心理反应，最可悲的是外面那些人死得毫无意义。

曾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觉得和平时代的军人和战乱年间的戏子一样，都是一种可笑而无聊的存在。身为一名勇敢的战士，需要一个机会，需要一场战争去证明自己的英勇，成就自己的辉煌。

现在她忽然意识到，当兵为打仗，虽然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一个勇敢的军人，应该是不惧怕战斗，却并不喜欢战争。

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成熟了，理解了政委们曾经说过的话：训练的意义在于，能打仗的人才能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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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场战役之后许多事情要处理，石昊回宫后，又同几个重臣商议了许久善后事宜，很晚才到回寝宫。

他疲惫地坐在胡晓光面前时，她已经换了宽松的衣裳坐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你害怕吗？若是怕，我晚上便在这里陪你。”

石昊知道胡晓光回来得很早，她在打扫战场，收拢俘虏之前就回宫了，他担心她是因为白天杀了人心里发慌，所以一得空就想来安慰她。

胡晓光摇了摇头，她故意提前走的，也不想问后来发生了什么，如果说她害怕什么的话，她只是害怕陷入这个世界太深。

见她脸色如常，并未失魂落魄，石昊疲倦的神色中透出些许心安来，“你无事，我就放心了。”

胡晓光想起一事，她从脖子里拽出护身符扬了扬，她还没说话，石昊就道：“我知道，我保证不询问此事。”

胡晓光无奈地叹气：“我就是想告诉你，你问不问的，以后这玩意也都没有用了，蓝已经耗光了，本仙女的法力用完了。”

护身符的电池在石昊走后报警了，胡晓光清楚，她以后都别指望这玩意能充当杀伤性武器了，最多喷点等离子火焰切割焊接一点小东西。

石昊听胡晓光这样说，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仙女下凡用光了法力，那你岂不是没法回天庭了，不知仙女往后有何打算，可有什么好去处？”

胡晓光看着他一脸戏谑，知道他想说什么，也跟着开起玩笑：“你这肉身凡胎的俗人，别想高攀本仙女。”

“肉身凡胎自然有肉身凡胎的好处。”石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你试一试便会知道。”

胡晓光被他那严肃且认真的语气骗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石昊是在调戏她，顿时微窘，脸颊变得红红的，“你这人，真是臭不要脸，为什么三句话不离那件事，就跟色中饿鬼似的！”

石昊见她羞涩，终于勾起嘴角露出笑意，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傻瓜，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线条流畅的鼻梁滑下来，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嘴唇，“从来都只在你一个人面前流氓，只在你一个人面前软弱，在别人面前都冷静要强。”

“唉。”胡晓光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睡觉前想这些事容易失眠，你还是别乱想了，回去吧。”

“那你早些睡。”

石昊不舍地看了胡晓光几眼，起身出去，轻轻地为她关上门。

胡晓光听到他脚步声远了，才猛地躺下，把被子拉起遮住了脑袋，在自己营造出的隐秘空间里，狠狠咬了咬刚才被石昊抚摸过的嘴唇，她气急败坏地在被窝里蹬了几下腿，纠结地骂自己：“你怎么还被撩上头了！太没出息了！”

她闭上眼睛，努力想要睡着，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石昊的样子，她对他勾起嘴唇笑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后来她索性不再跟自己的思维对着干，放纵自己去想他的模样，像数羊一样在脑海中还原他微笑的脸、他蹙眉的脸、他疲惫的脸，心绪反而慢慢地平静下来，进入甜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