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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离回头看他,面上露出一抹嘲讽:“顾先生,我们是什么关系,想必你再清楚不过,我虽然穷,可也不想图你什么好处,希望你今后也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等孩子……等孩子生下来,我就会从这里搬出去的。”

他看起来单薄而柔软,可内心却是坚韧的,就像一株野草。

迎风而生,迎风而立,却坚韧不拔。

步离很多时候可以妥协,那只是因为他觉得没有绝对坚持的必要,或者是真的被时局逼到了绝路,可一旦触及了原则或者底线,那么这个少年,可以比谁都果决。

这一切,顾寒渊原本很早以前就应该看明白的,可是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恍然醒悟。

生意场上曾有人评价他七窍玲珑,洞察人心,但其实也不然,顾寒渊自小养尊处优,身边人多是为利而驱,不知不觉,就习惯了所有的事情用利益去衡量,乃至在脑海里形成了一套既有的思维模式。

除非涉及工作,此外顾寒渊他言语上很少犀利,他心底里,大抵还是觉得人都该重利,倒不是看不起,而恰恰相反,顾寒渊自己就是个惯于权衡利弊的生意人,在他看来,为利而驱是人之本性。

像步离这样子,给他什么都不愿意接受的人,顾寒渊还是第一次碰见。

步离决绝而不留情面的话语,让顾寒渊心下一怔,仿佛有根尖锐的针扎在心头。

那感觉促使他拧起了眉头。

步离趁着他怔忪的空荡,用力从他手里挣脱开来,转而大步离开。

他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少年清瘦的身体仰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显出一种形单影只的寂寥。

心中本该是被羞辱的愤怒,可是此刻,却都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失望与难过。

原来自己在那个人眼中,从来就没有得到尊重,他说自己让他觉得舒服,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舒服,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就让自己跟了他。

呵……不会亏待?

这个男人,其实和盛世里那些欢场做乐的有钱人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看不起人。

步离这么想着,可脑海里又浮现出生日那天,顾寒渊将自己的同学们请来家里,耐着性子和一群少年谈笑周旋的场面。

他的心,瞬间迷茫了。

就像眼前笼着一层烟雾,千头万绪,都看不明、也理不清。

最后的最后,步离翻了个身,他侧躺着,身子蜷缩在一起,抬手轻轻落在自己的腹部。

他又想起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顿觉一柄名为离别的闸刀高悬在头顶,随时就要落下来。

而等这个孩子出生,他就要离开了。

步离脑海里浮现小时候的记忆,那时候爸爸还在,她妈将他抱在怀里,说着自己名字的由来。

“小离,知道妈妈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小小的步离坐在母亲怀里,小手玩着他妈妈白皙漂亮的手指,懵懂问道:“为什么?”

女人笑着说:“‘步离步离’,不会分离,咱们一家人,会一辈子在一起啊。”

他那时候年纪小听不懂,只是觉得妈妈的声音格外好听,语气里洋溢着暖暖的感觉,就像春日里的阳光一般。

后来长大些,才知道,那是一种炫耀般的甜蜜和幸福。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已然不再人世,母亲也卧病在床,他甚至因为生活和学业不能时常去看他,而数月之后,又要面临一场分离。

步离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整颗心绞在一起,眼睛却是干涩的淌步出半分湿润。

这些年,他于脆弱时,在无人处,哭过无数次,心渐渐都要硬了。

每次感伤时,他就告诉自己,难过只是一时的,捱过去了,也就不疼了。

……

顾寒渊在步离离开时,下意识的跟了出去,看着少年顺着楼梯跑下去,消失在一楼转角处的身影,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再随过去。

回卧室时,路过大厅,不由停下了步子。

那个用作装饰的壁炉旁边的玻璃圆桌上,放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卖相很好的一碟碟饭菜,还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是步离先前端上来放在这里的。

顾寒渊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放进口中。

唇间顿时传来一股刺痛。

先前被闻宇一拳打在脸上,其实不仅外面破了,口腔内的软肉撞在牙齿上,里面的伤反倒更严重些。

这也是他懒得用晚饭的原因。

可此刻,顾寒渊只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口接着一口的吃起了那些饭菜。

菜里的盐碰在伤处,就像在腌肉,但是他却没有停下。

这些东西必然不会是栀嫂让他送来的,那么只能是步离自己的意思。

从小到大他说要什么、或不要什么,很少有人会去问原因,大多是毫无异议的遵循,这还是第一次,除了父母兄弟之外的人,会这样做,而且还是一个认识不久的少年。

顾寒渊没有觉得反感,唯有心下一簇暖意升腾。

他喜欢运动,向来精力旺盛,睡眠也好,当天晚上,却是难得的失了眠。

顾寒渊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过了多久,始终没有睡着。

最后有些烦躁的坐起身子,打开台灯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才十点过半!

他抬手抚了抚额角,突然想起吴昊阳之前说的话,然后莫名想,自己最近似乎真的有些不寻常!

竟然每天不过十一点就睡觉,这要放在从前,他几乎是不能想象的。

顾寒渊想了想,从床上起来,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换上,然后拿了车钥匙出门。

步离睡前有些口渴,出来倒了一杯水站在流理台边喝。

他听见动静看过去,见是顾寒渊,一愣之后,下意识低下了头。

顾寒渊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几秒。

男孩身上穿着浅色棉质的长t恤,棉质的格子长裤,脚下踩着一双绒面拖鞋,蓬松的头发微微有些乱,因为太瘦的缘故,身上的衣服显得空空荡荡的,给人一种很单薄的感觉。

可是这看起来温顺柔软的身躯,却透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坚硬,他就像在身上竖起了无数的尖刺。

“冰箱里有牛奶,睡前暖了喝点,能睡得好些。”顾寒渊说道,声音自然平和,就好像先前那让人尴尬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步离没说话,目光落在那个被自己捧在掌心的水杯上,借着暖黄灯光数里面的圈圈涟漪。

顾寒渊见他这闷葫芦般的样子,心底有些失望,转身便离开了。

步离听着男人一下一下,恍惚间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然后在对方打开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看了过去。

“你去哪儿?”步离问道。

顾寒渊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面上不自觉露出个淡笑:“出去走走,你早点睡吧。”

步离想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来。

顾寒渊出了门,到车库里开出白天那辆阿斯顿,径直出了小区。

这个点,很多地方还在营业做生意,但街上车子倒是没白日那么多了。

顾寒渊将车子驶入马路,一脚踩下油门,短短几分钟之内,连续数次换挡,将车子加到高速,一连超了前面几辆车。

劲猛的夜风顺着开启的窗户吹在顾寒渊的脸上,那种失速带来的刺激感受,让他大脑渐渐放空,那些纷扰的思绪也被驱散了。

其间好几次与其他车子擦身而过,引起路上开车的司机一阵不满,大声骂道:“不要命了啊,神经病。”

在这个浮华而快节奏的时代,怒路症的人显然不在少数。

顾寒渊熟视无睹,在马路上一阵狂飙,可停下来时,看着眼前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又觉得心内一种空荡。

顾寒渊掏出手机打电话。

吴昊阳在一家私人会所里和人玩色子,声音吵嚷,一时间没听见铃声。

直到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旁边作陪的女孩看见了,拿起他的手机递过去:“吴老板,您手机响了。”

吴昊阳头也不抬:“没看我忙着呢,按了。”

女孩是新跟着吴昊阳的,并不认识顾寒渊,所以虽然看见屏幕上备注的“寒渊”两个字,也没有多想,很听话的挂断了电话。

顾寒渊看着发出忙音的手机,沉默半晌,转而拨了另一个号。

这次打给的是陶晋,倒是接的很快,只是对方声音慵懒,和刚睡醒似的。

“喂,谁啊!”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吵醒什么人。

顾寒渊道:“你睡了?”

陶晋清醒了一点:“寒渊,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语气里带着惊讶。

这也难怪,毕竟顾寒渊最近都很少联系他们哥儿几个了,叫也不出来,此时来电,倒让人难免不意外。

“没什么事儿,原想叫你出来喝酒,”顾寒渊语气淡淡的,“既然你睡了,就算了吧。”

兄弟要喝酒,没有不陪的道理,陶晋下意识想问他地址,但是耳边传来柔软的女子声音。

男人话音一转,立马转而去哄那女人了:“老婆,吵醒你了啊!”

“你睡你睡,我这就挂了。”

顾寒渊隔着电话都能闻到那副“妻.奴舔狗”味儿,果断按断了电话。

他生意场上交友遍天下,但是能交心的也就吴昊阳他们三个了,顾寒渊最后翻出魏潇然的号,只是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打。

倒不是因为其他,只是魏潇然除了偶尔和他们出来,平日生活作息比较规律,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顾寒渊估摸着他大概是睡了,也懒得扰人清梦。

从车子里翻出一包香烟打开,顾寒渊点燃了深吸一口。

烟草的味道让他情绪好了些,等一支烟抽完,他决定随便找个地方消遣一夜。

结果最后,还是去找了吴昊阳。

原因无他,顾寒渊那会儿刚掐灭了烟头,准备开车,吴昊阳电话打了过来。

他对方玩色子结束时,翻开手机就看见了未接来电,立马就给拨了回去。

听说顾寒渊找自己,二话不说将地址发了过去,还笑着催促道:“速度点啊,兄弟等你过来。”

顾寒渊抵达包厢,一推开门,浓烈的烟酒气息顿时扑面而来,险些没将他熏个踉跄。

吴昊阳一听见动静就看过来,见是自己等的人,立马推开身边女人起了身。

他迎上去一把揽住顾寒渊的肩膀:“你这家伙,今天总算舍得出来了。”

顾寒渊蹙了蹙眉,抬指掩住鼻息,不耐道:“什么味,熏死了。”

“没什么味儿啊,这地方不都这样吗?”吴昊阳一脸莫名,还特地鼓动鼻翼嗅了嗅,半晌用审视的目光将顾寒渊上下大量一番,突然道,“我说不是吧,寒渊,以前你成天泡在这种地方也没见你这样啊,这一段时间不来,你是从良了还咋的?”

“滚你的。”顾寒渊伸手将他从自己肩上扒拉下来,径自朝里面走去。

胤城是千万人的大城,有钱有势之人多不胜数,但上流圈子也就那么几个。

在座这些人虽然说不上多么熟络,但各个都是认识的,众人看见顾寒渊走过来,纷纷起身打招呼。

顾寒渊心中兴致缺缺,但面上半分不显,一一应承过去,然后找了个地方坐着,吴昊阳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姑娘,示意对方过去陪着。

这女孩正是先前帮吴昊阳接电话那位,五官秀美精致,画着淡妆,看起来非常年轻,但其实已经二十七八了。

如果顾寒渊平日里关注娱乐新闻的话,八成会认识她。

要说近年火红半边天的一线女星,那一定非许乔菲莫属。

而如果让那些粉丝知道她们心中的清纯女神,此刻在这声色场合陪酒作乐,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呢!

许乔菲从前只是偶尔在财经杂志和投资商的名册上见过这个名字,万没想到今天进见到真人。

她瞧着顾寒渊那坚毅俊美的面庞,和周身散发出来的出类拔萃的气度,眼中顿时迸射出难掩的惊艳与痴迷。

顾寒渊今日似乎兴致不高,美色当前看都没多看一眼,他抬手指了指大茶几上的酒水:“给我倒一杯吧。”

许乔菲立马给他倒好了酒,双手捧着递过去,白皙光洁的肩膀“不经意”间碰过顾寒渊的胸膛:“顾先生。”

顾寒渊对她的暗示置若罔闻,伸手接了,微微抿一口。

酒是绝对上好的酒,只是总觉得缺点什么。

许乔菲长相出众,男人面前还从没失利过,此刻亲自示好,没想到顾寒渊却完全不为所动,当下面上就有些僵。

吴昊阳见状,端着酒水凑过去:“你怎么了,有事啊?”

顾寒渊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吴昊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开口道:“我好像,看上个人。”

吴昊阳下意识接道:“你看上的人就只一个吗?这有什么好说……”

话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面上的不屑立马收了起来:“咱哥儿几个最近约你,你也不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吗?”

顾寒渊道:“这和我出不出来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好吧,”吴昊阳道,“怎么兄弟你这次来真的啊?但我怎么看你这样子不太开心呢!”

顾寒渊淡淡道:“我应该开心吗?”

吴昊阳单手抵着下巴,双眼一瞬不眨的瞧着顾寒渊的脸,半晌惊讶道:“你不会是被人甩了吧!”

“甩个屁,”顾寒渊顿了一下,接道,“他没答应。”

“……”吴昊阳表示出了极为真挚的不可思议,“竟然还有你顾大少搞不定的妞儿,我说兄弟,我现在是真的很好奇对方是何方神圣了。”

顾寒渊低头闷了一大口酒,听着吴昊阳的风凉话,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左右他是个年过三十的成年人,早已不是二十出头的愣头青,总不会因为一点儿女情长的感情而失意颓丧,更何况,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对步离那些所谓的感情,到底是何深浅。

毕竟他们,满打满算,加起来相处的时间,甚至连一个月都没有。

这样短暂的相处,若说喜爱乃至非卿不可,那他顾寒渊的感情,是不是太容易交付。

同时这样草率的去给一件事情下什么定论,也从来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吴昊阳被挑起来八卦之心,没成想对方突然偃旗息鼓了,他顿时不乐意:“别介啊,说说嘛?”

“对方叫什么,多大了,长啥样啊……诶你有没有照片,翻出来我瞧瞧!”一大堆问题砸过来,让顾寒渊差点没一掌拍死他。

“你干脆别做生意了,当八卦娱记去吧。”

“成啊!”吴昊阳眼角挑起笑意,凑过去道,“我如果去当八卦娱记,就专门挖你顾总的花边新闻卖,绝对比做生意赚钱。”

顾寒渊:“……”

吴昊阳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之后的时间,一直拉着顾寒渊喝酒,顾寒渊酒量好,这方面向来豪放,再加上这段时间也的确没怎么聚,于是也就敞开喝了。

包厢里人渐渐散了,最后只剩下他二人,还有许乔菲和另一个配酒的女孩。

凌晨一点多,顾寒渊醉眼朦胧的仰躺在沙发上,身上衬衫解开了几粒扣子,露出大片白皙胸膛。

许乔菲看着他衣襟里露出的性感锁骨,终于有些忍不住,主动靠了过去。

“顾先生,您喝醉了,让乔菲送您去休息吧。”

吴昊阳倒还是清醒的,出来应酬带个女人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吴昊阳见这女人主动,也不多说什么,只提醒了句:“照顾好他。”

许乔菲自然一口应承,她转而双手紧紧缠上顾寒渊的手臂:“顾先生,太晚了,咱们走吧。”

她声音带着不自知的甜腻,但是不知为何,顾寒渊额角的青筋突然跳了跳,下一秒,他伸手推开了许乔菲。

许乔菲惯性朝后倾了一下,她匆忙撑住身后的沙发稳住身形,再看向顾寒渊时,见对方正拧着眉头,一脸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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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已经使出洪荒之力了,这两天坐化在图书馆简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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