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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丘娅,顾寒渊回过头来,一双幽深的眼眸看着步离。
步离只是住院观察,但并非不能下床,他这会儿正坐在沙发椅上,膝盖上放着一本美术概论,左手的翻着书页,右手则抓着那个雪梨一口口吃着,压根没注意到顾寒渊看向他的眼神。
顾寒渊看着那个梨很快被步离吃掉了一半,忍了忍,终于没忍住。
——他伸手,一下将步离手里的梨抢了过来。
步离下意识抬头,错愕道:“顾先生,您干什么?”
顾寒渊开口,幽幽问道:“好吃吗?”
“啊?”步离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
顾寒渊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这梨是不是很好吃?”
步离没多想便点了头,还补充道:“很甜,水分可足了,您要吗?这还有很多……哎,您怎么将它丢——了!”
——顾寒渊没等步离将话说完,突然抬手将那个啃了一半的雪梨,一把丢进了两米开外的垃圾桶里。
迎着少年诧异的眼神,他面不改色道:“等会儿要吃饭了,少吃点零食。”
步离下意识道:“这怎么能是零食,而且丢了不是很浪费。”
顾寒渊沉下脸来:“闭嘴。”
步离见他面色不对,瞬间沉默下来。
他低头看向膝盖上的书,只是书中方才吸引他的内容,现在却是有些看不进去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引起这个男人的反感。
顾寒渊瞧着他低垂的脑袋,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太好,他走过去,放缓了语气道:“生气了?”
步离虽然没有生气,但绕是脾气再好的人,莫名其妙被人凶了,心里也会不太舒服。
“没有,”他抬起头来,看着顾寒渊,兴致缺缺道,“顾先生,我有点困,没什么事情的话,您就出去吧。”
顾寒渊面色一僵:“你这是什么态度,要赶我出去吗,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讲话的?”
他下了班连水都没喝一口的赶过来看他,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这小子和个小姑娘相谈甚欢,现在竟然还敢对自己下逐客令……他顾寒渊这辈子对谁这么在意过,而对方竟然敢这么无视自己?
步离突然有些无语,他静静地看着顾寒渊,一言不发。
顾寒渊起先没什么感觉,但渐渐竟有些不自在起来,他烦躁的抚了抚额头,转移话题道:“栀嫂马上就过来了,要休息也等吃过了晚饭。”
步离依旧没说话,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低头,看书。
顾寒渊瞧着他黑漆漆的头顶,一时觉得那个发旋都显得如此固执。
静默半晌,他发出一声冷哼,转身走了出去。
步离在门关上的时候,单薄的脊背微微一僵,却始终没有抬头去看一眼。
虽说套房里有小厨房,但事实上很少有人会真的在这里做饭,最多是用上面的炉灶热些汤羹之类,毕竟做饭必然要有油烟,对病人修养也不好,而他们每天的饭菜,也都是栀嫂在别墅里做好了送过来的。
晚饭在小厅里用,两人相对而坐,却是彼此一言不发。
栀嫂下去后,顾寒渊想了想,问道:“今天来看你的那个同学,你让她过来的?”
步离住在这里的消息,除了方政几个照顾步离的人和吴昊阳,再没其他人知道,那小姑娘能找到这里来,而他自己事先又毫不知情,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别的。
“是。”步离简短的应了一声。
他下午看书的时候,接到丘娅的电话,对方说要来看自己。
他本想拒绝,但是丘娅说给他带来了这些天积压下来的作业,于是步离就没法再多说什么,在电话里告诉了丘娅病房的位置。
顾寒渊见他没半分解释的意思,眉头蹙了蹙,说道:“你以后,少和那丫头接触。”
步离一愣,终于抬起头来,他面露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她对你有意思,”顾寒渊道,“你没看出来吗?”
步离恍然大悟,随即却又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顾寒渊会和自己说起这样的问题。
一顿之后,他低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一向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顾总,突然不淡定了,“你知道……你知道还和她你来我往的,所以你,是也看上那臭丫头了?”
他突然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步离先是一愣,紧接着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步离垂了垂眼,赌气一般的反问道:“我喜欢谁,和顾先生没关系吧?”
顾寒渊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寒声道:“你再说一遍?”
“这是我的私事,和顾先生没有关系。”步离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少年的话语,轻飘飘落入顾寒渊的耳膜,却像是一个闷拳打在了他的心头。
又像一颗火星落入了秋原里,瞬间燎起汹涌火势……
顾寒渊一把将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然后越过餐桌,攥住了步离的手腕。
他这辈子长这么大,还真没几个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这小子竟然……“哼——你是仗着我对你有几分意思,所以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嗯?”
步离听见这话,面色一僵,心头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
他顿了半晌,突然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我几斤几两,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不需要你来提醒。”
“你……”顾寒渊额角青筋都突突的跳,甚至下意识扬起了手。
步离出于本能的闭上眼睛。
顾寒渊看着少年脸上毫无生气的暗淡,猛然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在干甚么?竟然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几句轻飘飘的话语而失了控制。
顾寒渊缓缓将手放下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身寒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步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仿佛浑身上下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干了,他脱力的跌在椅背上,眼中一片茫然。
满桌卖相上佳、香气宜人的菜肴,具都变得索然无味。
顾寒渊一路出了医院,找到自己的车坐进去,满心郁气无处发泄,最后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他开着车在夜流下一阵疾驰,劲猛的风顺着开启的窗户迎面而来,吹乱了他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同时也彻底吹乱了他的心。
半个小时后,顾寒渊将车停在一家酒吧门口,然后下了车。
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从车内的储物暗柜里翻出一包香烟揣进衣兜,然后大步走进了那家酒吧。
这地方顾寒渊先前有几次路过,但从没进去过,进门之后,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整个酒吧里看不到几个女人,角落里的舞台上,有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孩在弹唱,底下坐着风格各异的男人,有一个人、两个人的、也有一群人结伴的……
如果说顾寒渊这样还不明白自己来了个什么地方,那么晦涩灯光下那几对抱在一起缠绵接吻的男人,也很好的说明了这是个怎样的声色场所。
但顾寒渊脚下微微一顿之后,还是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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