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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名贵的酒,越容易醉,这酒是之前林墨苒送过来的,说是她最爱的小坛子酒品商,出了红酒系列,全国只售卖十七瓶。
此前在浴室气氛正浓,许若华没少喝,一整瓶750ml,半喝半玩地全用掉了,此时热风一吹,女生在面前低语,头有点晕了。
“南佑疏…没规矩就滚出去。”女人手心放在眉骨间,视线不愿意再瞧眼前人,仗着是她养大的,说话越发无法无天。
“姐姐,你知道吗,我平时工作很忙压力很大,最喜欢的放松,就是闭上眼到睡着的这段时间。”
“……”
“因为,眼前没有你,梦里也没你的时候,只有这段时间,我看到的,全是姐姐。”
还有,想起你,一切苦累疲倦,肌肉酸痛,都算不得什么了,你是我一直以来追赶的目标,和源源不断的动力。
南佑疏从网上学了多少调情的话,女人不得而知,她说,她睡前的幻想是她,幻想些什么,总不能只是自己静态的画面吧,许若华已经想到,南佑疏穿着白袜子,夹着枕头想她的模样。
要命,她是个疯子,和外貌完全不符的浪漫疯子。
以前老老实实,女人稍加调戏就脸红说不出话的那个小女孩早一去不复返,不用她教,都学到了七八层“邪门歪道”的本领,太聪明未必是好事,不知道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科普,学以致用,折腾到自己头上来了。
南佑疏依旧半跪,女人冷着脸,撑着膝盖挑起她的脸,像要把这无法无天的小情人盯穿,她过来时,女人嗅到了一丝冰凉清爽的薄荷气息,南佑疏…怪不得她今天刷牙刷得格外仔细些,原来…打得是这种鬼主意!
女人后知后觉,生理需求却骗不了人,她的浅发蓬松,舌尖无意识地舔着嘴唇,无辜的眼神在征求自己的同意,她左耳的十字架耳链轻轻晃动。讲实话,她再丑一点,但凡那么一点点,许若华就走人了,可她五官天生标志,算得上是一夜情的优质对象。
南佑疏知道姐姐不会承认,“乖巧”地帮女人宽衣解带,那白色浴袍的棉丝带,是活结,女生手指一抽,就松开了,女人警戒地捂住,却发现她今晚一改往常怂怂的样子,根本不怕她。
她拥了上来,半哄半求倒也没什么,偏偏像对她知根知底一样,知道背和耳骨处是相对来说较脆弱的地方,她们两现在需要的,是对方,对方的一切。
别墅里的灯全数熄掉,在外面看像是一座没人的空房,南佑疏等她适应了黑暗,自己也能看清她的时候,相拥,嗅闻,安慰。
浴袍掉落在沙发前的毛毯上,南佑疏双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别到沙发靠垫上,为了不让她因为羞耻而紧张,自己也一干二净,许若华没将自己交给谁过,别着脸紧咬着牙齿,下颌线更甚,忍得比南佑疏多,模样不但不输她,甚至更令人着迷,一副十分美艳的场景。
她那天生丽质的脸,她那深深浅浅的线条,她重新佩戴上的戒指,和她,不愿放下身段的隐忍…
小情人满脸疼惜地帮她减轻罪恶感,手指来回摩擦着她的手,轻声细语道:“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就放纵自己一回好不好?第二天我绝不会提起,许若华…我好爱你…”
她太懂女人了,第二天大白天,许若华一清醒,想到她做的事,可能会因为心理不舒服,而将她逐出家门,或是再一次的疏远,可她已经提前找好退路,绝口不提今晚的事,不提,就等于没做过。
“有多爱?”
“南佑疏剩下的余生。”
在她的薄唇靠近自己前,许若华微微叹息了一声,现在小女生说话怎么都如此深情,半路刹车是不太可能了,只得闭上了那双半开半合的桃花眼。
失措的目光被及时掩盖住,罪恶感随之熊熊燃起,内心的声音被淹没在不安的煎熬及奇妙的触感中,有些后悔,今天让她在车上睡足了觉。
“姐姐…这样?”
“还行…吧”
深夜两人的影子映在客厅下方,没想到她说的这样,只是刚刚开始,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居然有点像混迹情场的老手,要不是自己从小到大看着南佑疏,都怀疑她…
“姐姐,脸红了。”南佑疏像会读心术般,仅停了一刻,摸了摸女人的脸道好烫,然后又接了她的想法答了她的话:“是不是怀疑我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放心,我永远是许小姐干干净净的南佑疏,永远恪守本分,忠贞不渝。”
女人不喜欢滥情人,更厌不会拒绝的中央空调,刚好就捡了个专情又听话的人,只是性别,和她相同,又比她年轻好多岁。
如果时间回到六年前,许若华知道她这么要她命,她拔腿就跑,现在细细想来,当时陷入困境的,其实是自己。
南佑疏不挑食,平时吃带壳海鲜,也是颇有心得和方法,舌尖没少用,夜市上的螺类,女生根本用不上牙签,不留任何空隙,用力一吸,轻轻一卷,肉就到了嘴里,此外还练就了不用手剥基围虾、花甲等奇怪的技能。
实际上,某视频那个舌尖卷线的挑战南佑疏也做了,毫无压力,打圈回锁,怎么有人说难?只不过这视频她不敢发在微博上,不然粉丝又说她只撩不负责,不草粉难以收场等虎狼之词,再加上…
这一切的一切,本来就是专为她一人准备的,正如现在,一人情难自制,一人甘之若饴。
随着手被捏得越来越紧,南佑疏心领神会,那一秒,许若华的时间停滞,在恍惚间,瞧见了下面那人的眼神——不是金丝雀,分明一只得逞的狼。
眼神不止是侵略和占有,还有很多连许若华都悟不到的东西,她擦了擦唇角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张洁白的纸巾已经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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