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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毡房,顾之时等人已经在等她。
巴彦来到内室,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项禾说:“项姑娘,这是殿下嘱托交给您的,衣服在橱柜里,请您速速换上。我去把人叫过来,他们会护送您安全离开。”
塔拉抱着衣服在一旁等着,巴彦离开后,快速帮她换好衣服。帐外马蹄声狂乱,顾之时护着项禾上马,刘秋领着九人望着他们离开,转身投入到巴彦的队伍。
背对王帐一路向南疾驰,烟尘滚滚。项禾不知道的是,她背后的世界将很快陷入癫狂。
那个曾经纯真俊美的少年,满目狰狞,手持利刃开始复仇,开始一手主导草原上旷日持久的权力厮杀。这场未完成的婚礼,将成为沁达穆尼汗王走上王座的起点,也是他传奇人生的开端。
快马加鞭跑了五天,终于到了奈曼河边界。铁索桥已经修复,河边跟相送的胡曼骑士告别,顾之时领着牧民回到大盛朝的地面。
奥格老汉等人也将在此处和顾之时分别,顾之时把身上的银两给奥格老汉,让他领着族人购买羊群,重建家园。奥格等人感激跪谢他的搭救,更感谢项禾的一路保护。塔拉再三跟她拥抱,才依依惜别。
分别以后,众人又骑马前行半日,傍晚时候终于在一处水草丰美的海子边上休息。
此时已经过了四月中旬,春草萋萋南风和暖。
知道项禾时女孩子以后,随行的士兵很是吃惊,毕竟当那个少年模样的初项禾与将士切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路上,将军冷着脸,项禾不说话,但一路上又是顾之时裹着她骑马前行,二人气氛古怪极了。
傍晚吃过干粮以后,侍卫们默契的另外燃起一堆篝火,有的休息,有的戒备,晚上最怕草原狼出现。
篝火明亮,照着顾之时和项禾二人。
顾之时看着她默不作声的给腿换药,腿上瘀肿已经消退,青紫样子依然骇人。他来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绷带,项禾停了一下,便没再拒接。
他一边缠绕绷带一边问:“是自愿的吗?”
项禾沉默不语。自愿与否有什么区别,结果都一样,她和阿穆不可能在一起。
顾之时快速绑好,盯着她半晌见她不回答,以为她是默认。顿时怒从心头起,腾的站起来一脚踢散火堆,吓的正在休息的几个人,立刻拍着脑袋找值守的兄弟们唠嗑去了。
他来回走了两圈,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这股火,从看到项禾华服嫁衣被抱出来开始,一直到现在,丝毫没有熄灭。
不可否认,那一刻项禾美极了。他从未想过,盛装之下她是那么浑然天成的高贵雍容。但是,那么美的人却不在他身边,甚至不是因为他变美的,他立刻不能平静。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黄毛小子了?”顾之时咬着牙问道,“用不用等那边稳定了,他没死的话,我再给你送回去?”
在阿穆房里养伤的时候,她也想:是大家期盼他来,她也跟着期盼,还是她也从心底期盼他能来救她?虽然后来失望,但是深陷异国,看到他出现,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可是从见面开始,他就没问过一句她的状况,就算是普通朋友,都不会这样不关心吧?看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会了,他只是拿她消遣而已。心底不禁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看着此时阴阳怪气的他,项禾怒怼道:“你有病吧?”
“呵!”顾之时怒极反笑,使劲儿甩着鞭子,语气恶劣的说:“是啊,我是有病!我tm千里迢迢跑到人家地盘上,就是为了什么鬼条约?没他我一样守好这块地!”
“那你别去啊!我求着你去了吗?你不去阿穆一样送我走!”项禾大声反驳道。
顾之时蹲下来,伸手捏住她的脸,凶狠的说:“牛x!你牛x!真是见了鬼了,一路都快跑成疯狗,我tm图什么啊?图看着你嫁人啊?我怎么那么高尚?”
被他掐着,项禾感到一阵羞辱,她红着眼睛骂道:“鬼知道你图什么?再说,你凭什么管我?我怎么样关你屁事?”
“还真关我的事儿,”顾之时一把把她推到在地上,俯身困住她说:“我去请婚了,你是被提亲的那个,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儿?”
项禾愣住。
“我这个人霸道得很,”他盯着她眼睛说道:“可不想顶着绿油油的草原过日子!”说完,他自己气乐了,项禾要真是和沁达穆尼礼成,他还真头顶种满大草原。
这个比喻太形象,项禾也忍不住噗嗤笑了。
两人互相盯了一会儿。
原来他心里真的有自己,不是自己一厢情愿。项禾突然眼睛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哗哗流出,顾之时一下子懵掉。
他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起来,假装生气的呵斥:“哭什么哭?我还在生气。”
项禾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收不住,她哭得鼻涕横流,边哭边说:“你都不问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到奥格说起一路的艰难,想到刘春在她面前逝去,她之前也是被捧着护着的姑娘,虽然武功强悍,终究不曾亲自面对过战争的残忍。
顾之时一边给她擦鼻涕眼泪,一边哄着说:“你都要嫁给别人了,我能不生气吗?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也担心你委屈害怕,所以才马不停蹄去找你。”
说罢,把她搂在怀里,抱到熊熊燃烧的篝火旁,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小声让她不哭。哪知道项禾心里委屈又惊怕的,好不容易发泄出来根本不听他说话,嗷嗷嗷哭的像个狼崽子,顾之时无奈,只得耐心哄着。
远处侍卫聚在一起,看着事情走势如此诡异,不禁面面相觑。
侍卫小甲悄悄的问:“咱们将军啥时候好这口了?”
侍卫小乙胳膊肘推他一下说:“别瞎说,我看这回将军是来真的了。听说啊,顾副将都去请婚去了。”
“什么?”其他人低声惊讶。
小乙神秘的说:“我听柱子说的。柱子说将军早就对人家动了心思,在羊城时候那个哄着啊,人家都没搭理他。”
“呦……”众人低呼,不禁佩服项禾。
“那你们是没看见在宁远到来的路上,”小丙回忆道:“那位啊,”他手指悄悄一指呜呜哭的项禾,说:“咱们将军是变着法的让柱子和春哥领着她去玩儿,当时给我们吓坏了。”
“咋滴?”小乙问。
“嘿嘿,”小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当时我们都以为她是男的,怕将军突然那什么,我们嘿嘿不也得小心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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