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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翟舆一早就停在景阳宫门前。
没有卤簿仪仗,也不见谁来送行,只有几个伴驾随行的奴婢,姜惗就这么冷清清地动身上路。
当初来的时候,好歹也是前呼后拥,满朝文武恭迎贺拜,就算只是做做样子,相比那封册受赐,礼乐洋洋的场面,如今这光景简直就像被扫地出门的猫狗。
不过对她而言,能早一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什么都要紧。
上舆从东华门离宫,过了五部六府的衙属,刚进正阳门大街,姜惗便耐不住抬手撩开侧窗的帘子。
她半眼也没往背后的皇城瞥,只瞧着许久未见的繁华街景,听着喧阗熙攘的人声,顿觉天地开阔,心胸也不自禁地畅然了。
要是能就此抽身而去便更好了,反正原本就不该进宫,没理由跟那些无妄之灾再纠缠下去。
其实这两天她一直都在琢磨,但也清楚即使奉旨修道,也躲不过宫里的耳目,想趁势遁走可不容易,但无论如何总归是个机会。
抬舆穿过几条闹市,最后从丽正门出城,又往西南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片郊野的僻静处。
姜惗也不再顾忌,将帘子撩开半扇望过去,只见不远处峰峦起伏,云蒸霞蔚,最高的主峰上一重重的殿宇楼阙,都被笼罩在朦胧缥缈的雾气中,乍看之下,还真是宛如天宫仙境一般。
御封道观如同皇家的家庙,臣属无缘入内,她从前也只是这么远远看过两次,免不了在脑中想象里面该是如何的恢宏壮阔,今日有幸,姑且也算得偿所愿。
不多时到了山脚下,沿着蜿蜒曲折的梯道向上,又是足足一炷香的工夫才到了山巅。
姜惗下了抬舆,一众提点道士早已迎在三丈高的石坊山门外,乌泱泱的足有上百名,为首的那个须发浩然,一身鹤羽青袍,宝相庄严,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神韵。
旁边随行的内侍当众又宣了遍口谕,等众人跪聆谢恩之后,便回头呵腰比手:“这位便是丘神仙,陛下钦封的神霄通灵真人。”
说着转向另一边又道:“打从今儿起,娘娘就奉旨在这虔修祈福,一切依着规矩,还请丘神仙多照拂。”
那姓丘的老道微微颔首,面向姜惗:“贫道贱号凌空,受陛下隆恩,忝为掌宫,娘娘驾临,贫道万万不敢僭越收为弟子,便请拜在无上道德真君门下好了。”
姜惗没有修玄升天的宏愿,所以不在乎跟在谁手底下吃斋打坐,只是觉得奇怪。
这位丘神仙的大名京师无人不知,传言道法高深,能知过去未来,入宫十余年深得圣心,据说深居玉熙观,除了为皇帝主持大醮之外,极少露面,今天怎么会特地出来迎她,言语间还这般客气?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暗想莫非是萧靖先前打过招呼的缘故,那狗太监怕还没这么大的面子吧?
虽说有点不合情理,可姜惗也没往深处想,只道有个宫妃的身份,规矩自然少不了,谦谢了两句,便随着人入内,沐浴之后由两个上了年岁的女冠服侍换衣。
紫纱青里的绀衣一上身,再配上五色轻履,三台云带,摇身一变恍然间真成了妙龄女道的模样。
她嫌那顶莲花宝冠累赘,正想吩咐不要束了,旁边的人却先开口道:“娘娘容禀,依着修行的规矩,一律不得佩有俗家饰物,还请娘娘割爱暂且除下,交由观中保管,若日后还驾回宫,再原物奉上。”
姜惗一怔,想想似也有理,她来时并没刻意妆扮,只随便梳了个髻子,身上的饰物唯独剩下一只玉镯。
她垂下眼,捋袖露出腕间腻白无暇的镯子,这东西打从她莫名其妙重生为人便一直戴着,质地品相极好,颇和心思,虽然“相处”时候不长,可跟了这么些日子,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到底是身外之物,舍了就舍了,犯不着为这点事徒生枝节。
她依言摘下来,交给对方,穿戴整饬好,便出门到后殿,在三清圣像前奉茶,做了皈依科仪,又由丘神仙亲自取了个“妙真”的道号,便算是正式入门了。
照规矩,宫里的奴婢不能留下服侍,恭恭敬敬地拜辞之后便都走了,姜惗被送到一处安静的院落歇息。
那里是一幢二层小楼,院墙爬满青藤,像是极有年头,二楼的阁间布置得清新雅致。
打开窗子,能看到后院,但迎面两棵大桃树枝繁叶茂,遮挡了视线,透过枝杈间的缝隙,外面的巷子勉强能略窥一二。
这空阁小楼的,感觉像换了个地方禁足,反而还不如在景阳宫舒坦,至少旁边有人能指使差遣,别管抚琴作画,还是斗个蟋蟀,说说笑话,也不用担心合不合规矩。
她有点后悔,默然坐在长案后发呆。
两个中年女冠收拾退下时已经近午,没多时便有道童拎着食盒茶水进来。
“师尊说了,这里山居清苦,只有粗茶淡饭,还请妙真散人将就用斋。”
那道童边说边端出四只碗碟,外加两个白馍摆上桌。
姜惗坐着没动,看他眉清目秀,举止有礼,便也不端架子,含笑问:“小兄弟,不知你们晚课都在哪里做,几时开讲?”
那道童躬身正色:“回妙真散人,师尊也有明示,说散人初临本观,一切尚不习惯,只管在此静养,早课晚课暂且都不用去,留待过些时日再说。”
好么,这下真是幽居空房,无所事事了。
姜惗撇着唇,老大不乐意,望着桌上碗碟里的青菜豆腐,蘑菇笋片,不由更是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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