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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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唇相贴。
燕淮浑身僵住。他靠在那里被动地任凭小女人跪在他腿上,幼兽似的毫无章法地亲自己,热烈灿烂甜美的野玫瑰香久违地将他笼罩。
燕淮虚着眼看商濛濛。
分明羞窘得不行的小女人,却偏偏做着最大胆最撩人的事。
她看起来紧张极了,双目紧闭,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薄薄的眼皮上能看见浅浅的青色纹路。
商濛濛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轻了。
可是男人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停下动作,慢慢张开眼,眨巴两下,委委屈屈地望着他。
燕淮强压着狂热炙躁的渴望,分明的喉结快速滚动一下,屏住呼吸克制地确认:“濛濛,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商濛濛环着他的脖子,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仰着,娇声娇气地不满道:“你为什么要问废话呀?”
冷硬孤独了几个月的一颗心仿佛泡在温水里,暖洋洋软乎乎,舒展熨帖极了。
前所未有的惬意。
燕淮一下抱起她径直来到卧室的大床上。
蛰伏许久的原始本能瞬间苏醒。
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她放下,连月来的思念和渴求就全部化成了吻,印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唇角、脖颈……
商濛濛的背脊被他紧紧压在蚕丝质地的床单上,有一点点凉。但她丝毫不觉得冷。
燕淮像个迷你小太阳般,散着灼人的热。
在他滚烫的唇下,她仿佛置身在汗蒸室,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迅速烧了起来。
燕淮的喉咙也干涩难忍,身上的白衬衣已经被滚滚热汗湿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迫不及待地舒张,一滴滚烫汗水从他前额滑落,“啪”地砸在她布满红晕的娇面上。
就在商濛濛被吻得晕晕乎乎大脑陷入停摆之际,燕淮却松开了她,压着她的那道沉重力量也倏地消失了。
商濛濛像条搁浅的鱼儿,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睁开蕴了一层水汽的美眸,疑惑而不解地看向撑在她上方的男人。
燕淮修长有力的十指cha入她的发间,大拇指轻轻刮擦着她细腻如融融梨花般的面庞,与她对视。
“濛濛,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停下。”
他汗津津的额头上几缕湿发自然垂下,呼吸里有极力压抑的粗浊喘促,下颌线紧紧绷着。
商濛濛明白他在忍耐。
只要她说不,他一定会尊重她的意愿。
可是要说不吗?
她伸手箍着他的脖颈向下压,温温软软的唇瓣沿着他眼下的那粒泪痣一直吻到唇角。
一寸一寸,细密温柔,带着奇异的魔力般引起嘶嘶啦啦的电流。
奢华精美的水晶吊灯散着略带暧.昧的暖黄,上千片的剔透水晶都被打磨出了无数熠熠发光的切割面,静静地照着地面上零落的衣服,男人的女人的,交缠着不分彼此。
……
燕淮精力过人,他在飞机上根本没合眼,一直处理了十个小时的公事。可帅得犯规的面孔上却看不出一丝疲惫,反而因心情愉悦而显得神采飞扬。
商濛濛安静地蜷在他怀里,恢复了血色的唇瓣被压地微微嘟着,酣酣地睡着。
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个闯进他的心里,让他中了邪似的甘愿放下所有尊严和脸面,只为取悦于她的小女人就在他怀里。
她再次成了他的女人。
分开太久,燕淮几近贪婪地享受相拥依偎的感觉,舍不得睡去。
第二天,商濛濛是被痒醒的。
她感觉到有人缱.绻地亲吻着她的眉毛、眼睛,甚至每一根指尖都被人用唇细细描绘。
她屏住呼吸,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可惜控制不住翘起的唇和颤巍巍的眼睫出卖了她。
燕淮知她醒了,伸出两指捏住她的鼻子,没一会儿,商濛濛就忍不不在男人愉悦的轻笑声中睁开眼。
白里透红的娇面被男人单手捧着,燕淮含笑的视线看不够似的在她脸上逡巡,随即慢慢靠近,垂眸朝她压了过来。
鼻尖轻碰,感觉到他热乎的气息,商濛濛主动噘起唇瓣,啄了他一下。
可是预料中缠绵的吻却没落下来,反而听到他一声短促的笑。
商濛濛睁眼,对上男人极力忍笑的眸子,莫名有点羞,一把推开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去够落在床角的衣服。
身后伸过来一条臂膀,紧接着男人没脸没皮地靠过来,重新将她圈进自己怀里。
商濛濛衔住他的手指磨了磨,突然想到一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小女人的牙齿尖尖,燕淮并不觉得疼,任她咬着玩,“记得。”
从小到大,主动搭讪的女孩子太多了。但是很奇怪,他真的记得商濛濛。记得11月16这个日子,记得踩在金黄的银杏叶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记得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孩子手里拿着杯奶茶,大胆直接地向他要联系方式。
他当然拒绝了。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校园发展一段很可能没有结果的恋爱,而且商濛濛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漂亮得太过张扬,让人过目不忘。这样的女孩子大多恃靓行凶,娇气、麻烦、脾气肯定不小。
后来,女孩子时不时地与他“偶遇”一下,像只小奶猫伸出小脚脚不断试探他的底线,而他曾经的标准、原则、底线因为她一退再退。
就这样,她一点点蹭进了他的心里。
命中注定。
燕淮捏着她的下巴,垂头吻了下去。
像是品尝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他像孩子吃到糖果一样用力吸吮。来不及吞咽的晶莹,从商濛濛嘴角溢出,淡淡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商濛濛呜呜两声,小拳头用力捶着男人的肩。
燕淮气息喘促地退开,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微微用力。
商濛濛的嘴就变成了“o”型。
“伸出来我看看。”他语含歉意地说。
商濛濛并不领情地抬手拍在他脑门上,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属狗的,亲就亲干嘛咬人?”
燕淮的额发被她弄得乱七八糟,他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汪!”
商濛濛:“……”
“汪汪!”
商濛濛一下笑开。
燕淮又扑过去压住她。商濛濛发出一道娇呼,随即被吞没。
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不合时宜的煞风景的门铃声倏地响起。
燕淮顿了顿,不想理。
可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妈妈”二字,什么欲.望什么旖.旎都烟消云散了。
从男人按下接听键说了一声“妈,你来hk了”,商濛濛就立刻翻坐起来,在“被男票父母捉奸在床”的紧张中,忙不迭抓着地上零乱的衣服往身上套。
可那性.感妖娆的透明蕾丝已经在男人的暴力下变成了破布条,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都是乱七八糟的纸巾和用完的tt,简直没脸看。
燕淮没讲两句就挂断电话,将慌手慌脚裹着被单要下床找衣服的小女人重新抱到床上,“别紧张,有我呢,你就乖乖躺着。”
说完,拉过被子盖到她的脖子,然后才从床尾扯了件像梅干菜一样皱巴巴的黑色真丝睡袍穿上,赤着脚往外走。
人已经走到门边,又返回,安抚地亲吻了下她的脸,才出了卧室,关上门。
燕淮拉开门,门口站着傅庭蕙和燕松南。
两人本来嗨皮地在南太平洋某个私属小岛上度假,突闻惊雷——唯一的儿子乘坐的航班失联了。傅庭蕙差点当场晕过去,尽管后来确认燕淮没在乘客名单上,但还是不顾一切在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这不刚下飞机。
听说儿子阴差阳错搭了别人的私人飞机,喜极而泣的傅庭蕙这会儿眼里还含着泪。看到活生生的人,她泣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呆住。
虽然那张脸还是没有太多表情,但仔细看就发现燕淮脸色红润,就差没把“春风得意”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再看他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睡袍下,露出来的小片胸膛上有几道细细抓痕。
猫儿抓的?
不可能,燕淮从小就对小动物避而远之。
那……
答案昭然若揭。
傅庭蕙是过来人,想法一旦形成,她觉得空气中都飘着什么不可言说的暧.昧味道。
燕淮虽然高,但傅庭蕙也不矮,她伸长脖子,越过儿子的肩膀,眼尖地发现在客厅沙发上有一团色彩艳丽的布料,明显是女性衣服。
哇哦……
眼泪一下也收回去了,看向燕淮的目光变得揶揄起来。
她身旁的燕松南也回过味来,精明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将燕淮打量一遍。
有心说教两句吧,可燕淮是人,不是机器,也有七情六欲,任谁经历了这样的事,都会有所发泄吧。
燕淮不是偷嘴的人,更不会荤素不忌什么人都往床上拉,房间里的女人恐怕就是商濛濛了。
燕松南淡淡开口,“我们就不进去了,一会儿一起吃早饭吧。”
燕淮点头,“好。”
傅庭蕙帮儿子把睡袍的领口拢了拢,俏皮地眨眨眼,“她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
燕淮扶着妈妈的肩膀,故作神秘,“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傅庭蕙挎着当季的时尚手袋,笑眯了眼,“你们慢慢整理,我和你爸可以等。”
关上门,回到卧室,商濛濛已经不在床上了,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馥郁的野玫瑰香从没有完全合紧的浴室门飘出来,燕淮甚至可以想象里面小女人的一举一动,完整画面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缓慢而又清晰地深深勾勒。
燕淮有点受不了,赶走洗个鸳鸯浴的想法,走到另一间浴室里,冷水兜头浇下。
他洗得很快,出来时,商濛濛也刚好洗完。
她穿着一件奶白色宫廷款重工绣花蕾丝睡裙,领口有一圈精致的手工编织三角流苏。
裙子宽大,长度到膝盖,恰到好处地露出线条好看的小腿、脚踝。
被热水熏蒸的脸颊上晕着点红,又圆又长的杏眼水洗了似的澄澈。
燕淮走过去,懒洋洋地用指尖挑着吹了八分干的长发别到她耳后,学着她从前的样子,高大一只弯下腰来,湿漉漉的脑袋在她脖颈间深深嗅了嗅,“濛濛,你好香。”
大狗狗似的。
商濛濛扯过他脖子上的毛巾就着这个姿势给他擦头发,顺便胡噜了两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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