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布尔加宁的遗产（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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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小时的地铁后,你来到纽约市市立公共图书馆。】

莱薇站在图书馆正门，松了口气。

好在纽约已经进了秋季，换季时得了流感的人不少,她这种装扮并没有引来路人太多的关注。

走进图书馆里，她觉得自己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一本大学生历史书教材好好研读一番，然而她的“图书馆使用”技能只有基础的20点,非常弟弟。

让一张打手卡跑来调查线索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岛田行人也不在身边,她只能一边叹气,一边对着目录检索狂过技能。

【[莱薇]进行图书馆使用检定:d100=84/20失败。】

【你花费了一个小时在书架前抓耳挠腮，但是你在图书馆的检索能力早就被你满肚子的伏特加给泡成了浆糊,一个小时过去了，你一无所获。】

是的,这个该死的技能使用一次就要一个小时,失败了就等于这个小时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莱薇]进行图书馆使用鉴定:d100=28/20失败。】

今天是星期三,市公立图书馆的闭馆时间一般在下午七点四十五分左右。她抵达图书馆的时间在两点钟，要是无次检定都没过……那她只能去睡大街了。

【[莱薇]进行图书馆使用鉴定:d100=47/20失败。】

【[莱薇]进行图书馆使用鉴定:d100=64/20失败。】

莱薇：……

认真的？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什么情报都拿不到，现在就去睡大街吧？！

【你过个聆听。】

【[莱薇]进行聆听鉴定:d100=19/28成功。】

【旁边有一对学生经过你身旁，他们口中正在讨论着今早诺曼·史蒂文森去世的消息。】

【虽然非常模糊，但是你隐约从她们口中听见了“苏联”、“日本”之类的话。】

“听说了么？布尔加宁重工的董事之一诺曼·史蒂文森死了，现场好像逮捕到了一个日本人。”

“日本人干的？啧，我早就说过了,就不该对日本开放签证。那帮munist什么时候才能认清他们的同盟早就已经不复存在的事实？苏联的走狗当久，都不知道直起身子了。”

莱薇傻眼了。

日本？munist？苏联人的走狗？

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么？这三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词是怎么同时出现在一句话里的？

她扭头，再次看向了身前的检索目录。

【[莱薇]进行图书馆使用鉴定:d100=15/20成功。】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她即将面临的,是一个历史学家都不敢设想的荒诞世界。

***

茶几上的牛奶只被动了一口。

明明他第二次给她热牛奶时什么也没加。

他原本以为，她看向自己时眼底深处隐藏的喜爱是没有伪装的。当她第二次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己时，明明有那么一瞬间对他露出依赖之情。

他很少会弄错他人对自己抱有的情绪，因为这是在这个溢满了人类的世界的里生存的必要技巧。如何让他人对自己放下警惕，如何感知他人的喜怒哀乐，已经是他练习到炉火纯青的课题了。

但是这次好像弄错了，她似乎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喜欢自己。她明明说认识自己，为什么还要对他报以那么强烈的警惕呢？

将那毫无说服力的便签用消化液腐蚀殆尽，他抱着毯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委屈。

“我错了，约瑟夫。”修在毛毯之间低声呢喃，“我该早点把她带到你那边去的。”

他该在将她带回来后，就将她清理干净，打开她的脑颅，掏出那颗大脑，将额叶、顶叶、枕叶、颞叶和脑岛一点点分开，用消化液浸泡她的脑沟和脑回，然后细细品尝里面的每一点情感和记忆。

一开始他还有点笨拙，没能把约瑟夫的一切保存在身体里，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很熟练了，在那些虫子的帮助下，他已经知道怎么细心地处理每一颗大脑，将它们主人的知识和记忆归为己有。

她说她见过自己，还认识约瑟夫，那他一定能通过她大脑里的记忆，还原一个更好的修·泽尔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