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冷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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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颐宗才发觉冷融真他娘会享受,六颐宗弟子在外头个个穿华服点花钿,看着跟天上飞下来的神仙一般,住的却是胡里胡同四合院。
六颐宗大门建的挺阔气,两扇朱门对开,门口蹲俩石狮子,进门拐过个影壁——好家伙,卖油条的画糖人的,瓦栏里头唱戏的说相声的,远处天桥上还有摆摊贴膜的。
热热闹闹跟赶集似的。
沈兆风默了一瞬,抓住个挑扁担卖油茶的小子问道:“你们宗主在哪里?”
小子挺热心:“我们宗主昨儿个闹了半宿脑袋疼,现下正歇着呢。哟,白衣裳,您是正虚宗少主罢?少主您大安,我这就领您过去。”说着一路把沈兆风引到六颐殿内。
“少主这会子脾气不好,您赶紧瞧瞧罢。”小子把大殿门一推,撂下这么句话就挑着扁担走远了。
沈兆风待在原地犯了好一会儿迷怔,冷融怎么把六颐宗写得乱七八糟的?
这书里头,正虚宗摆明了规矩森严,光是明面上的宗规就四千来条;至于玄门全食等势力更大的宗派就更不必说了,那弟子的举止便能瞧出宗内的行事做派。
可六颐宗呢?
偌大个宗派,进来之后鸡飞狗跳跟赶集似的,连挑着扁担的伙计都敢往少主殿里闯。
那伙计方才还说甚么“少主脾气不好”,沈兆风想了想冷融那张冒傻气的脸,实在想不出他脾气不好时是甚么样子。
六颐殿在六颐宗正当中,殿内却没半点人气,连立着侍候的侍子都没有。
沈兆风瞅着偌大个殿楼,心里居然有点儿发憷。
外头那么热闹,这六颐殿却跟个鬼楼似的,不单没什么声儿,阳光也仿佛透不进来,因此视物仿佛罩着一层黑纱。
沈兆风抬脚往楼上走,照这里人的规矩,二楼该是住人的地方。踢踢踏踏拐上二楼,整个楼层只一扇大门,剩下几扇打蔫的窗户。
沈兆风推门进去,里头摆设倒是杂而不乱,屋角堆着玉珊瑚海明珠,墙上挂着宝剑弯弓等,好歹有了点少宗主的派头。
这会儿冷融正卧在榻上紧闭着眼,一只胳膊撑着太阳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看模样儿是不大好受。
沈兆风默了默,现代人的基本交际礼仪就是不打扰别人休息,因此也没去推他,只轻轻将酒壶放在桌子上。壶底与桌面轻轻一磕,因此发出了点儿轻微动静,冷融便睁眼醒了。
沈兆风怎么知道他醒了呢。
因为冷融这杀千刀的拿匕首架她脖子上了,刀刃很利,冷融下手又狠,因此一串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滑。
沈兆风心里一惊,吓了一跳:“干嘛你?”
冷融一顿,手上卸了力:“原来是你。”
沈兆风手往脖子一抹,好家伙满手是血,红的血浸在雪白的手心里煞是刺眼。冷融却没搭理这一茬,兀自又卧回榻上,声音嘶哑道:“有事快说,这几日我难受得很。”
沈兆风捂着流血的脖子,摁了摁咚咚乱跳的心口,稳了稳神。
不对劲。
这冷融,从神态,到说话方式,完完全全变了个人。
沈兆风脑子嗡的一响,就想起前些日子冷融肃着脸说“原身的魂魄还在”这回事儿来。
沈兆风张了张嘴,试探道:“你四六级过了没?”
冷融一蹙眉头又张开眼:“什么及?”
操。
真换人了。
沈兆风瞧着冷融的眼神,一股冷风顺着脊梁骨往上钻。
一个人的神态,尤其是眼神,是装不出来的。容貌可以整,声音可以伪,可这一颦一笑的姿态,这一来一去的眼神,是无论如何都仿不出来的。
她依稀想起罗天大醮初见冷融时,隔着人群张头探脑的青年,脸上带着点憨气,后来遣人递手帕过来,俩人认了老乡身份。在这么个异世界里头,遇着原来的穿越者的概率是多少?
不知道。
可上天就是安排他们遇见了,遇见了这么一段时日,竟又将冷融收回去了。
那老乡冷融去哪里了?
他之前说“咱们在原来的世界里可都死了”,那原来的世界大抵是也回不去了,可他能去哪儿呢?
沈兆风想着想着,眼圈就开始泛红。
人死了之后还剩什么?
按佛家说是转世,按道家讲是飞升,牵牵扯扯总跟魂魄少不了关系,可现下,冷融的魂魄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应当说是物归原主了。
她抖了抖唇说不出话来,榻上的冷融一掀眼皮,面上愣怔一瞬,随即带着点儿嘲讽张口道:“怎的,天上下红雨了,白无常竟也会落泪么。”
沈兆风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的酒:“送你了。”说完起身打算回宗里头。
“慢着。”身后轻飘飘一声,沈兆风身子有点发僵。
坏了,原身可是跟冷融在一起厮混二百多年的主儿,沈兆风能瞧出此冷融非彼冷融,对方难道就瞧不出此沈兆风非彼沈兆风么?
这么想着停下步子,闭了闭眼等后头说话。
就听后头又轻飘飘来一句:“我听外头人说,你想推了跟辜兆月的婚事,竟是因痴心于六颐宗少宗主。可有这回事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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