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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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战胜的兴奋没有维持多久,不安的感觉在妖魔中蔓延开来。
营地里的妖魔越来越少,从一开始叫不出名字的谁谁谁;到我觉得眼熟的谁谁;当那一池莲花变成冬日里的唯一一道风景时,数得上的妖魔只剩下各族的头头。装嫩的赤鱬、争着吵着的孰湖、滚来滚去的团子们……
以往我和蓝姬日日在偏殿忙乱着顾不过来,只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了百了;不过半月,我所剩无几的记事簿上少少几行字记录的分别是:
照顾莲花。
照顾莲花。
和照顾莲花。
照顾莲花是我生存的意义,是我无上的荣耀和不可亵渎的使命。我的使命很光荣,很伟大,也很有意思……我爱我的莲花,我浇水,我施肥,亲爱的小莲花呀,快快生长吧……我每天蹲在萧条的莲池边不停的自我催眠。其实这个莲花自己开得兴高采烈根本用不着我多管闲事,是以我每日不过是蹲在池子边看风生水起,缘起缘灭……中午的时候跑到夕晖那里去蹭点鱼汤补补脑子;然后同蓝姬八卦八卦……
两边都没有动静,可是妖魔的数量在持续锐减;而稍微一靠近边界,就能听见对方战马的嘶鸣。帝俊虽然不做声,可是剩下的人越来越少,留下来的妖魔也从开始的不安转为知悉真相后的晴天霹雳最后变成对自己宿命深深的无奈。虽然一些诸如举父之类的脑子里肌肉塞得满当当的妖魔仍然日日叫嚣突围突围反击反击;但是女性妖魔凭着天生的直觉都能察觉出来,我们现在只是在拖日子,挨过一天算一天。认识到这一点后,剩下的妖魔从偏殿里爬了出来,全都聚集在莲池。
反正都活不成嘛,也就懒得委曲求全了。大家聚集在莲池边,颇有点最后的狂欢之类的意思。本来轰隆隆一族的妖魔全挤在小小一个池子,那样子应该很是壮观的,想当初夕晖丢件衣服,底下少少几个族群的狂热女妖精都能打出一片新天地来;现在所有的种族挤在一起,莲池竟然还有个小缺口供我和蓝姬小姐妹说私房体己话。
我们成了池中鱼,只能等着外面的人一勺一勺将水挖干,却什么也做不成。
原本我以为这样阴影笼罩下的日子过久了会崩溃,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小觑了妖魔的忍耐力。大家都没有崩溃,只是变得更加躁动。
具体表现是,现在夕晖不能出门。一出门便会有被扒光的危险。
曾经我以为生死关头,大家面临惨淡的人生,多少会有些许感慨,会深刻,会厌世,会大彻大悟。可是……
大彻大悟是有,以往妖魔们远远看见夕晖,哪怕是刚刚梳洗完毕也会立马缩回去从头到脚重新整顿一番,方迈着小碎步扯着手绢远远观看;现在夕晖一出房门,立马一群妖怪嗷嗷叫着扑上来,逮什么抓什么,扯到头发是头发,抓到衣服是衣服。
大家的口头禅通通变为:过把瘾就死。
气势雄壮,声势悲凉,大鸣大放的喧嚣背后是大限将至的落寞。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妖魔气一长,夕晖立刻气短,缩在房里们都不敢出,天天在屋里跟帝俊摔桌子。
呐呐,我可不是乱讲,我是有凭有据的!每日我从帝俊书房门前过,都听得到里头砰愣磅啷的声音。然后是帝俊劝慰:“你冷静些,这样也不是办法罢!”
跟着就是夕晖完全不冷静的哼声:“我很冷静!”
然后声音骤然小下去,叽里咕噜嗡嗡来嗡嗡去的。
就是在那时候,我养成了蹲墙角这个伟大而光荣,充满了自我牺牲的大无畏精神这么一个习惯。
因为有天他们在惯例的嗡嗡声响起之前,给我十分及时的听去了“红莲”两个字。
女人的八卦从来不缺少男人,男人的八卦最终也都要扯到女人。
真理啊!
引人遐想的“红莲”二字过去后,又是引人遐想的嗡嗡嗡。我踮着脚尖伸长耳朵蹲在门口扒得无比艰难,刚要听到关键时刻内幕消息,蓝姬忽然在后头无比纯洁的问我:“莲,你在做什么呢?”
我还来不及撤耳朵,夕晖就从里面“刷拉”把门拉开了,惨白着一张脸探出半个头来给雷劈了一样瞪着我说:“你都听见了?”
外面妖魔哗啦啦一下都围上来,伸长爪子对准夕晖就要扯,硬是给夕晖一双好似有千年不化的冰雪一般的眼神给冻回去了。
我擦擦一头雾溜溜的汗心想这时候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呢?
实际上,根据我后来看闲书的经验,这时候我是该点头的。偷墙脚到这个份上,正主儿都脸色惨败一副奸情被曝光了的样子出现了,说明已经离真相不远;稍微加把火,半熟的鸭子立马十拿九稳。
但是我那时候毕竟还不怎么谙世事,不知道兵是用来诈的这么一个真理,老是怕自己稍微一诈人家厌了,是以我忙不迭的一叠声“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杀我灭口!”又摇首又摇头的,蓝姬在后头声调带颤,战战兢兢的伸出个手指指着夕晖:“殿下要杀莲姬?”
夕晖的脸本来白的跟鸭蛋一样,闻言刷的变成白中带青,一看便是上好的咸鸭蛋。我才想起自己慌乱间又说错话了,神族里的闲书老是听见惊天秘密然后拖出去咔嚓掉的例子;我读书不慎,孩童时期多读到了些这方面的不良范例,对我今后的成长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正是进退两难的时候,帝俊忽然凑上前来推了夕晖一把:“你瞒也瞒不住的,不如说清楚了,多个人知道,兴许多条路。”夕晖转身刷的又把门关上了,关门之际还有一丝声音从门缝里溜出来:“帝俊,你是傻的么?”
帝俊才不傻,他有个跟应龙一样的坏毛病,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
有时候我真的十分怀疑他这个毛病是不是遗传应龙的。
墙角白蹲了,我的心里有些许失落。不由得转身脖子扬起失落的角度仰望深沉的天际。
随后眼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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