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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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就想听我给你唱情歌？”

许粒鸣这话轻轻的，落在蓝夜耳中，却自带了灼人的温度。

更别说她带有侵略性的逼近，更是让蓝夜感受到了少有的压力。

蓝夜有一种，眼看着许粒鸣从小绵羊一下子变成了捕猎者的感觉。

但不等蓝夜给出更确切的反应，许粒鸣已经撤开了危险距离。

她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眯起眼，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蓝夜，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而后又笑了几声，“我逗你的。”

“不过蓝夜你喜欢的话，我愿意接着给你唱。”

蓝夜坐在办公椅上，她转动了一下方向，整个人都正对着许粒鸣。

即使是仰视着对方，蓝夜的气场也半分不减。

“嗯，我看出来了，你也很愿意给别人写歌。”蓝夜的样子看起来心平气和。

可在许粒鸣觉得，蓝夜似乎不如外表看起来的那么云淡风轻。

“如果你说的是反应社会现象的话，是的。”我写了很多，我想当发声者。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说什么？”蓝夜转动了一下触控笔，动作熟练又好看。

许粒鸣盯着蓝夜修长的手指，身侧的手指也不自觉跟着动了一下。

“没什么。”她其实很想继续跟蓝夜探讨下去，可直觉告诉她，适可而止。

“所以蓝夜，接着选歌吧。”

蓝夜都做好了许粒鸣可能会接着胡言乱语的准备了，结果许粒鸣却把话题跳到了下一个。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蓝夜莫名心头也有些不可言说的失落。

蓝夜扯了扯嘴角，“不用示范怎么唱，我都听过了。”

许粒鸣听了这话，又一次俯身凑近蓝夜。

“果然你刚刚——”只是想听我给你唱情歌吧。

可惜她话未说完，蓝夜已经瞪了过来，佯装生气的样子。

许粒鸣只好遗憾地退开，并识趣地闭了嘴。

“这一首，舞台表现力不强，但是听感舒服。”

“这首比较炸，但是你的声音厚度不够，可能要垫音，不建议。”

“这首呢中规中矩，作为比赛的话倒是足够了。”

“我的建议你是选……”

许粒鸣认真听蓝夜分析，时不时悄悄看几眼蓝夜好看的轮廓。

“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许粒鸣也是偶然发现蓝夜的袖子上沾了一小片蓝夜绣球花的碎花瓣，她刚想伸手把花瓣捏起来之际，蓝夜就发现了她的走神。

“有。”许粒鸣点头，坦然地将刚刚小心翼翼的动作幅度变大，去把蓝夜袖子上的花瓣拿了起来。

“蓝夜你看，我只是想帮你把花瓣拿下来。”

浅蓝色的碎花瓣摊开在许粒鸣的手掌上，她献宝似的捧到蓝夜面前，一边观察蓝夜的反应。

蓝夜看了一眼她的手掌，没有动。

许粒鸣维持着这样的动作，抬眼去看蓝夜，试图从蓝夜的表情中发现点什么。

怒也好喜也好。

可是都没有。

“那我先把它扔垃圾桶去吧。”许粒鸣收回手掌，五指回拢，站直身四下望了望。

她没有找到垃圾桶。

“咳。”蓝夜轻轻咳了声。

许粒鸣重新看向蓝夜。

“蓝夜，垃圾桶在哪？”

“给我吧。”蓝夜伸手，示意许粒鸣把花瓣给她。

许粒鸣又环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垃圾桶，只好将花瓣放在蓝夜手中。

然后许粒鸣就看到，蓝夜拉开了一些身下的转椅，露出办公桌底下的小垃圾桶。

蓝夜微微弯腰，踩开垃圾桶盖，把花瓣扔了进去。

“好了，专心点。”蓝夜撇了一眼许粒鸣，像是识破了她的想法又没有点破。

许粒鸣吐了吐舌头，“知道了。”

但蓝夜会让许粒鸣一起来公司，当然不只是选歌这样的小事。

选完后将伴奏发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蓝夜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

“跟我一起去隔壁开个会。”蓝夜从办公椅站起身。

在蓝夜发送伴奏的空档，许粒鸣已经绕到了蓝夜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了。

她拿着手机在给桌面上的花拍了几张逆光的照片，听见蓝夜喊她，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嗯？开什么会？”

“这是文件，你看看。”蓝夜从一旁的文件架上抽出一沓资料，递给许粒鸣。

许粒鸣随手翻阅了几下，心下了然。

蓝夜往门口走去，许粒鸣抱着那摞文件跟在蓝夜身后。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身上都挂着公司的工作牌，每个人面前的桌面上都放着和许粒鸣抱着一样的文件。

最中间的两个位置是空着的，蓝夜让许粒鸣在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