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毛泰久与徐仁宇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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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泰久一边剪一边呲笑:“朋友?只是朋友你让我抱、让我亲、让我摸?”
这辈子没这么难堪过。徐仁宇的骄傲不允许他再说话。他转身打开笔记本,开机,用力噼噼啪啪一阵敲。
“明天我会申请去换单人寝室,今晚上我也不会再住在这里。跟我挤在一起住这么久真是委屈你了。”毛泰久收好指甲刀,贴上创口贴,“还有,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必再头脑发热一个劲儿往你身上贴。”
“从认识到现在,6年,不论你爸爸记不记得你生日,我都陪着你过,以后,你自己过吧。”
“我的生日宴会,你也不必再来。”
敲键盘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毛泰久也不再说话,从衣柜里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整理东西。
他满屋子走。
从衣柜里把衣服、裤子、鞋袜扯出来扔床上,从书桌上取自己的教材、电脑和纸笔,从浴室扒拉自己的洗漱用品,一股脑儿往行李箱压,拉链拉不上,就拿拳头往上捶。
这时,他听见徐仁宇说:“你......先把头发吹干了。”
正以为是关心呢,结果下一句就把他的心踩到脚底下。
“你一直到处走,滴了一地的水。”
“嘭!”毛泰久把行李箱往地上一砸,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摔门而出。
徐仁宇从书桌前站起,去浴室取了干拖把,想墩地。
但是他发现,还没开始墩呢,白色的拖把毛上就出现了湿印子,先是一滴一滴小小的圆,然后渐渐浸湿周围,扩散开来。
搞什么?屋顶漏雨啊?
他抬头看天花板,是干燥的,也没有啊。
摸了把脸,看到手上的湿痕,哦,我哭了。
“砰!”寝室大门被人猛力推向白墙,又反弹了回来。
“徐!仁!宇!你这辈子休想甩掉我!我告诉你!”毛泰久反手甩上门。
徐仁宇抓着拖把,泪眼朦胧望过去。
“......”毛泰久几步靠近,刚才推门的暴烈像是被风吹走了,轻轻捧起他的脸,“怎么哭了?”
用力吸了吸鼻子,徐仁宇说:“眼睛里进了灰尘。”
呼。毛泰久对他的脾气只能叹息:“说一句舍不得我,会死吗?”
别开脸,徐仁宇继续墩地。
一把拍开那碍事的拖把,把人抱到怀里拍背,毛泰久说:“我永远都不会走的。你赶我我也不走。”
“啵。”
“每个生日我都跟你一起过。”
“啵。”
“如果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比如长辈们,那我可以克制,可以伪装,哪怕只是偷偷的,我们交往,好不好?”
“啵。”
说一句话,给个啵啵。
分明是不想从徐仁宇嘴里听到拒绝。
两个人同龄,身高相当,徐仁宇却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把脸埋进了毛泰久的肩头,双手揪住了他后背的衣角。
一些隐藏不住的呜呜声从两人相贴的衣物间漏出来。
看来徐仁宇是真的伤心。
毛泰久却对这个现状满意极了。
他拍着背拍着背就把人带到了床边坐好,用嘴唇吻干徐仁宇的泪痕,对方一个劲儿地哭,他就一个劲儿地吻,直到徐仁宇都受不了这种亲昵推开他为止。
不让亲脸,那就亲嘴。
从上次浴室干坏事开始,他就老是偷袭徐仁宇,一有机会就逮住亲。
在教学楼的天台亲,在图书馆无人的角落亲,在寝室趁人睡意朦胧的时候亲。
吻技大有长进。
一边亲,一边脱人睡衣。
徐仁宇被一个又一个吻亲得晕头转向,早就倒在了床上,虽然意识到自己处于下风,局势不利,想要翻身,但是哪里还有那个力气?
他只能被毛泰久卷进一场又疯狂又克制的缠绵。
在成年礼这一天,毛泰久终于把名叫徐仁宇的蚌壳敲碎,吃光了里面肥美的肉,取出了那些最开始是硌得徐仁宇肉疼的无数沙砾、最后却被其日复一日用由疼痛分泌出的汁液层层包裹而成的美丽珍珠。
那是徐仁宇的眼泪。
因他而流,是真的。
他终于确认了他一直急于确认的事。
徐仁宇是他毛泰久的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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