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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目结印,就在马车中打坐起来,手上一连掐出几道法诀。
金环印……
天罡印……
雨霖铃……
耀变神意……
七八道法诀打在自己身上,就不信逼不出那黑气。
白茯对自己一样下得去狠手,否则也不会在几百年内修为达到大乘期境界,修真界数百万年不知出过多少有着先天灵体之人,可最后无一人达到白茯的境界。
白茯捏出的这几道法印皆是她现在修为阶段能使出的最狠烈的招数,甚至最后一道耀变神意是只有元婴期修为才能使出的招数,她强行变招,将其简化,这些都是除凶煞之物的狠厉之法。
打在自己身上,如何会丝毫无伤。
法诀一沾身,那股凛冽寒煞之气磅礴而来,直袭五脏六腑。
如烈烈寒风裹挟着赤红火焰,冰刺骨髓,烈火烧身。
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人拿刻刀猛烈的刮刻着,每一处血肉都像是被人用滚烫的岩浆灼烧着。
腹内如绞。
身如地狱。
白茯额头上青筋暴跳,胸腹处猛烈翻动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搏斗追绞,你来我往剧烈动荡,她双手死死地抓在窗棂,忍受着那股剧痛,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突然,她双眼瞪大,手指狠狠地掐进了木头里,紧接着喉头一阵翻涌,一口鲜血自口中吐出。
咳、咳咳……
鲜血吐出的一瞬间白茯扭转了方向,血吐在了车底,没有沾到衣服上,她呛咳几声,艰难地抬手擦拭嘴边残余地鲜血。
接着视线向车厢底部看去。
就见到那鲜血中有一缕黑气在扭动挣扎,像一条毒蛊虫一样,那黑气身上被几道金线缠住挣脱不得。
白茯一见,嘴边勾起一道冷笑。
呵~
竟然是它。
“堂堂魔君竟落得如此地步,要像条寄生虫一样寄生在他人体内苟且偷生,真令本尊刮目相看。”
这黑气不是别的,就是当日欲与白茯同归于尽的魔界之君的残魂。
这残魂早已碎的不行,没有神智,只凭本能行事。
魔君魂魄早已化为万千碎片,烟消云散,只有它当时落在了白茯身上,随之一同来到了异界。
它没有神智,不通人言,本能的想吸收东西壮大自身,之前白茯自身修为枯竭,近日才逐渐充盈起来,它也是方才察觉到白茯心境不稳想吸收一点灵气,没想到竟如此轻易地就被察觉了。
白茯也不指望这缕残魂能和她说上话。
她忍着疼痛又打了一道法诀将那缕黑气收进怀中一道玉瓶之内。
拔除了修行之路上的一个阻碍,白茯虽然仍疼痛难忍,但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待他日她修行小成,就将这缕魔君残魂用魂火烧练七七四十九天,直至炼化成器为止!
这苦头真吃大了。
白茯苦中作乐了一会儿,接着又咳出一道鲜血,她赶紧盘腿坐好,运行真气平复□□内的暴烈之气。
*
到周园之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周园位于芜山山腰处,背靠青山,面临樊水。
深谷幽兰之处,花香满溢,鸟语惊人。
白茯很快平息了体内暴动的真气,但是她的五脏六腑却损伤巨大。
不过白茯却不在意,比起放任那缕黑气在体内蛰伏任其壮大,白茯宁愿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车夫早已经掀开了车帘等候白茯下车。
白茯起身,迈出车门,她现在心情不错,莲步轻移,干脆利落地下了马车。
因此就忽略了从旁边伸出来想要扶着她的一只手。
昆布收回了右手,表情有些委屈。却不敢说话,只默默地跟在白茯后面。
周园大门气派十足,朱红色的大门,门上几排铜钉,门口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白墙灰瓦,园内隐约可见盛开的棣棠花。
周园大门口早已经站满了一排人,以周源为首,呈雁字形站位。
周源早就见到了白茯的马车,白绸青盖,四角风铃,车身上悬挂皇家白泽图腾。
还没等白茯下车,周源就迎了上来,谄媚笑道:“下官周源恭迎翁主驾到,翁主金安。”
身后一群身着各色丝绸锦缎的人纷纷上前行礼:“恭迎翁主驾到。”
白茯淡淡道:“诸位不用多礼,都起身吧。”
众人道:“谢翁主。”
白茯扫了眼这些人,心里估测了下,这里大概有二三十号人。
因此次宴会是设在周园而不是官衙,所以是私宴,官员们也没穿着官服,因此不好分辨哪些是地主豪绅,哪些是城中官吏。
周源殷切地领着白茯进了周园。
“翁主您这边请。”
今日之宴旨在双方相识,互摸底牌。
白茯是一个空降兵,却不是一般的空降兵。
上祁被划分为封地,白茯就是上祁的天,这些人当然要来看看这天到底是个什么天,是晴的还是阴的,是好欺瞒的,还是真厉害的。
大宴设在周园北侧的萱堂。
白茯在萱堂面南而坐,此为上座。
其余诸人分坐两边,因沈暮秋与卢延俱是白茯心腹,同坐在白茯左边下首处。
而周源为此次宴会之主,又是上祁最大的官,自然就坐在了白茯的右下首处。
昆布带刀肃立在白茯身旁堂柱之下。
一般而言,宴会之中需卸下武器,脱下鞋履,轻身赴宴,以示尊重和无害。
但是白茯却带了这么个凶煞逼人的胡奴上来,众人脸色都僵了一僵,最后只当没看到而已,毕竟只带了一个,想来也不是想对他们下手,还是给翁主一点面子好了。
那边周源早已适应良好,大手一挥,只见一列穿着粉色衣裳大约花信之年的少女端着菜肴款步上前,一一将菜肴摆上案几。
菜肴精美,肉菜丰富,蔬菜竟也有不少。
酒杯中酒液澄黄清澈,闻之醉人。
紧接着又有一众穿着金红流苏服饰的舞姬袅娜而出。
编钟声响,管乐齐鸣。
舞姬随乐摇摆,款款婀娜,含情蜜意。
大宴拉开序幕。
周源见安排妥当,摸了把山羊胡子,脸上露出了点笑。
他瞥了眼上座的白茯,率先举起杯,起身恭敬道:“翁主不远千里自京中而来,旅途劳顿,吾等未能替翁主分忧,实在惭愧,且让吾等满饮此杯,算作赔罪!”
这是寒暄客套之语。
周源说完,一饮而尽。众人紧随其后,也满饮了一杯。
白茯没有说话,只微敛双眸,用左手支着额头,右手拈起酒杯,晃了晃酒液,微微抿了一小口。
跪坐在周源旁边的小丫鬟见酒杯空了,立刻拾起酒壶为周源手中的酒杯斟满了酒。
周源再道:“下官忝为上祁县令,自上任之时起就谨记朝廷教诲,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从不敢懈怠政务,夙兴夜寐,为民排忧解难。但上祁民风彪悍,百姓多不开化,下官虽事必躬亲,奈何地乏民贫,许多事情人力不可及,下官愧对朝廷愧对百姓……”
白茯听到一半,嗤笑出声,这话着实好笑,这周源竟把上祁穷困的原因归结到当地民风百姓上,看来这县令倒也有几分眼色,知晓入城那次她是为何发怒。
萱堂中歌舞齐奏,白茯这声嗤笑倒是没什么人听见。
因此周源仍在继续为自己开脱,他说到此处,忽然深深作了一揖,起身后,他满是谦卑之色:“下官不才,幸朝廷不弃。将此划作翁主封地,翁主天皇贵胄,乃天家贵女,必是得上天指示,来我上祁,拯救上祁的黎民百姓,此乃上祁之大幸也。下官身为上祁父母官,在这就替上祁的百姓先行谢过翁主!”
这顶高帽子戴的,白茯抬起双眸,斜斜看向周源,当真能言善辩,天生的谄臣,此人在上祁当个小小的县令倒是有些亏了,如今长安城里的那位主,最喜人之词辩。
白茯勾唇一笑,若是能将此人送去长安,倒又是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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