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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横波楼中喧闹如旧,但叶烟渡所处的,最高处的那间小小的屋子,却是意外的冷清。
她早早便与花醉说了要睡下,将花醉遣走。
此刻她的屋中,仅仅只有她一人。
叶烟渡着一件寝衣,坐在正对着窗前的圆凳之上,手中紧紧握着一枚暗器。
那枚暗器形似梅花,尖角上没有金属的光泽,而是染着一层薄薄的绿。
这是她不分日夜带在身上,用来防身的东西,也是能将这九天境之毒,送入犯她之人心脏中最好的工具。
今夜无风无雪,可恰恰就是这样过于宁静的环境,让她心中压力更大,近乎草木皆兵。
窗侧轻轻震颤了一下,叶烟渡捏紧了手中的暗器。
然下一刻,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竟从窗外落入了室内。
“谢虞神君?桑姑娘?”叶烟渡有些失声,突地站起了身来。
也不知是怕得还是吓得,那攥在手中的暗器都险些掉在地上。
许是因为与刚刚与谢虞说了那番话,觉得尴尬的缘故,桑溯刚至叶烟渡的屋内,便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谢虞。
而谢虞虽察觉到了她细小的举动,却置若罔见地回叶烟渡道:“我来看看那人,早些将这件事了了也好。”
“多谢谢虞神君。”叶烟渡面上浮起一丝喜色,微微敛眸,但依旧掩不住眸光中流露出的爱慕与柔情。
桑溯蹙了蹙眉,没有说话,只是又往后避了几步。
屋内那股她初来时就能闻见的,浓烈的香气极重,她依旧不大适应。
“我与桑溯便站在这,除你看不到我们,以免打草惊蛇。”谢虞微微一抬袖,一道紫光从他与桑溯身上一闪而过。
“还是谢虞神君想得周到。”叶烟渡点了点头,这才又坐回了圆凳之上,只是面上担忧局促的神情已然一扫而空,想来是谢虞在此让她觉得十分安心。
桑溯靠在墙边没有言语。
明明最初是她出言说想来此地,快快解决叶烟渡之事,可直至现下,最心不在焉且没有兴致的人,反倒变成了她。
她的脑中满满装了自己刚刚对谢虞恶言相向的事情,甚至连那股她讨厌的味道都很快被她忽略了去。
不过好在叶烟渡所说的那怪人,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
约莫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屋内的木窗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响动,过了片刻,一个身着夜行服,掩着口鼻的人从窗外翻了进来。
快得桑溯只来得及将他的面庞扫过一遍,叶烟渡便掷出了手中的暗器。
仅仅一刹,那枚梅花状的暗器便扎入了那人的咽喉之处,因毒而变色的鲜血汩汩流出,很快就让地上的毯子染上了一片暗色。
而那毒的作用并没有因为那人的死去而消解。
顺着伤口开始,那人身上的皮肉开始溃烂,很快便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几乎没有多久的时间,就连残余的白骨都消失在了叶烟渡的屋内,地上只余一滩黑水。
桑溯有些反胃,默默移开了眼,而叶烟渡就似适应了这番场景一般,阖上双眼,不知是释然还是颓废地坐回了圆凳之上。
“与以前一样……”她低声喃喃出口,“就算我好似杀死了他,就连他的尸体都消失了,他下一夜依旧会来。”
“你怎知每夜来的都是同一人?”谢虞看着地上那摊东西,皱了皱眉,显然不觉得已然变成这样的“人”,还能在下一夜归来。
“因为,他眉间有一颗小痣,若非见过他多次不会发觉……”叶烟渡紧紧攥着刚刚还放在桌案上的茶杯,力道大得就似快要将它捏碎,“最初我也不觉得他们是同一人……直到我注意到了这颗小痣!”
她言辞间有些激动,胸腔微微起伏,似是恐惧至极。
“我也看到了……”站在一旁本是十分安静的桑溯开了口。
虽然她并不喜欢叶烟渡,也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兴趣,但只有快些解决这件事,她才能快些知道自己欲求的答案。
“如此。”因为桑溯说得这句话,谢虞没再开口,破天荒地出言安慰道,“你既说了之前你用的都是凡间之法,而我这次予你的是九天境之毒。更何况你也看到了,他连尸骨都化成了一滩黑水,说不定明天便不会再来了。”
“只愿一切如神君所说。”叶烟渡抬起眼来,对上了谢虞的视线,不再掩饰自己的惶恐与惊惧,那柔软的目光仿佛能滴出水来,“神君……明夜可否如今夜一般,陪伴在烟渡身侧?”
傻子都能看出叶烟渡心中对谢虞的那些情愫,桑溯如此敏锐,又如何能看不破。
她撇过头去不愿看这两人的互动,又过了须臾,终是忍不住推开门,走出了叶烟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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