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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村是南洲边陲一个极小的村子,因为路途遥远,其中村民几乎很少入城,就算有,也就是年时去就近的城中换些物什,平素里他们都习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所以当桑溯与谢虞赶到槐村的时候,整个槐村都空荡荡的,路边甚至连一只狗也瞧不见。
“来得可真是时候。”桑溯嘟嘟囔囔地反讽了一句,放眼望向暮色四合的田野。
“还真是如此。”谢虞知晓她心急,缓声劝慰道,“还是先找个地方借宿吧,这地方都到了,也不急于一时了。”
“罢了。”桑溯认命地点了点头。
毕竟此刻已至亥时,若师父在,怕是也留宿在了槐村,明日便能见得到他,若师父不在,他们纵使再着急,今日也不可能遇上他了。
看了一眼连绵至远处村落的羊肠小道,桑溯跳下马,将它拴在路边,率先走在了前头。
“还是心急……”谢虞摇了摇头,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才下了马,随桑溯一同向前走去。
夜晚的槐村万籁俱寂,就连往日家禽的喧闹声都被压至了最低,他们走在这条坑坑洼洼的小道上,总会有恍然的感觉,觉得自己像是走向了一座荒村。
好在有些人家的灯火还未熄灭。
桑溯迟疑地走至了一户人家门口,看着纸窗中映出的昏黄的灯光,敲响了那扇低矮的木门。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虽不大声,却是挺温和的。
桑溯安下了心来,轻声回道:“老人家,我与家兄路过槐村,可槐村中并无客栈,所以想借您家留宿一晚,银钱什么的都好说。”
她的话音没落下多久,门内便传来了拄着拐杖的声音。
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门内探出了一张老态龙钟的脸来。
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头发灰白,眼眶凹陷,就连眼睛都眯在了一起,似是瞧不大清楚东西。
那妇人凑近了桑溯与谢虞,细细打量了他们一番,才作了一个慈祥的笑道:“好俊俏的一对兄妹,我们这槐村确是没有客栈,若二位不嫌弃,便先住进来吧。”
她将木门拉开得大了些,颤颤巍巍地将他们引进了屋内:“我们家也就只有我与我儿子的两间房,好在他外出去城中办事了,他的房间便空了出来,若二位不嫌弃,就先住在那儿吧。”
“怎么会嫌弃……”桑溯摇了摇头,示意谢虞拿出了事先备好的银两,放在了屋内那张古旧却十分光洁的桌上,才道,“婆婆愿意收留我们,我们便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二位不必如此客气,我家中也没什么规矩,你们怎么舒适怎么来就好了。”
瞥到了谢虞放在桌上的那些银两,老妇人笑得更和蔼了些,主动为他们倒了两杯茶水,与他们搭讪道:“我们这槐村数月都不会来一个外人,前几日来了个道长,槐村便得了喜事,没想到今日又来了你们两位贵人……”
见老妇人主动提起或许与师父有关的事情,桑溯有些耐不住了,又见她热情,索性直接问道:“敢问婆婆,那位道长长什么样啊?”
“那位道长啊……”老妇人坐在了木椅上,眼珠向上,想了想才回道,“仙风玉骨是算不上,颇有些老顽童的意味,不过却是极有本事的。我们村内供奉着的神树,前些年枯了,村中又大旱了一年,村民们苦不堪说,都说是不详的征兆。可他一来,竟仅用一张符咒便让神树枯木逢春了!真是位半仙。”
“敢问婆婆见过那道长的符咒吗?”
“见过的,见过的……”见桑溯对这件事情有兴趣,那老妇人舔了舔嘴唇,更是津津乐道,“那日村中几乎所有人都去围观咯。那道长施了个咒,便将红符贴在了树上,那枯了几年的树,竟蹭蹭地往外冒绿芽!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别人说,我也不会信的!”
桑溯眼眸一亮,想了想,问道:“敢问婆婆家有纸笔吗?”
“有的……我儿子读过几年书,往日也会记些账,我去屋内为姑娘拿来。”
老妇人说完这句话,便又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入了里屋。
直至这刻,谢虞才有时间询问桑溯道:“你觉得那道长是你的师父吗?”
“五成可能。”桑溯敛下眸来,应道,“这位婆婆所述与我师父全然相符,现下我只需要画张符,让她认认,便可以试着确认了。”
他们这边话还在说着,那厢老妇人已然从她儿子的卧寝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支笔与一个砚台。
桑溯将师父留给她的符纸铺在桌上,仔仔细细地将墨研了,一笔一划认真画着。
怕老妇人年纪大了,看东西看不真切,她特地拿了张未裁剪过的符纸,将图画得大了些。
那张符咒,足足有两个手掌这么大。
“婆婆你瞧瞧。”画完了符纸,桑溯急切地将它递到了老妇人眼前。
老妇人接过符纸,眯着眼睛寻思着,过了须臾才惊道:“我虽然记性不好,但却能确定,姑娘你画的这符咒,与那位老道的至少有七分相似!”
“那大抵就是师父了……”桑溯喃喃了一句,“毕竟与师父画符相同的人,在这朝境,我还未见过第二个。”
“婆婆,你可知晓那老道去了何处么?”
“那老道将神树复苏了之后,隔了一天就离去了,看他走的那方向,约莫是向北而上的。”
“多谢婆婆。”
说完了这句客套话,桑溯便有些站不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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