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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桑溯不明白藏冬话中的深意,愣愣地应下了这句话。
倒是谢虞叹了口气,将视线从藏冬与跪坐在他之前的白落眠身上划过,落下了一句:“好自为之。”
“神君不必担忧,这千年我都熬过来了,更遑论接下去这寥寥无几的光阴?”藏冬笑了笑,又闭上了双眼,“这次醒来的时间可太长了,怕是要沉眠好一段时间了……”
而桑溯虽心有不忍,但却如她先前所说,无能为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种因得果,不过如此。
“走吧。”她轻轻地拉了拉谢虞的衣袖,不愿再打搅藏冬与白落眠,率先迈步走出了这个地方。
回到了城东的院中之后,桑溯望着城中这灿然一新的一切,不免有些感慨。
这一切,都是藏冬耗尽神力留住的东西,可是如他这般心怀大义,又善良至极的人,最终也只能落得这么个下场。
相比起来,她极其幸运。
谢虞见她收拾包袱收拾到一半便开始怔神,约莫也能猜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凑到她跟前,挥了挥手,出声道:“你是不是都没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什么话?”桑溯回过神来,目色茫然地望着他,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说你身怀福泽。”谢虞颇有些认真的地坐到了她的跟前,压住她的手,逼她认真地听自己说话。
往日,不论是在九天境,还是在朝境之时,谢虞向来都是散漫清冷的。
这个男人好像从不会在乎什么事情,顶天了也只是偶尔在小仙下神面前摆出一副故作严肃的模样,震震他们。
可桑溯已经忘了,仅仅这几月,她见过多少回他蹙着眉,肃穆的模样了。
“你都把我对你说的话当耳旁风么?”
见桑溯依旧不语,谢虞竟是气笑了,抬起头来盯着她,目色中也带了几分不悦。
“这难道不是胡说八道的?”桑溯反问了一句,继而很快地低下了头来,就似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童一般。
“胡说八道?”谢虞促狭一笑,以指尖抬起桑溯的下巴,“我的话在你耳中就如此廉价?”
“也不是……”桑溯默了默,又开始认真地解释,“若我真的身怀福泽,又怎会这般倒霉?从小受尽欺负就算了,碰到师父之后,还要遇见这么多糟心的事情。”
“此福泽非彼福泽。”谢虞失笑,难得地柔声训斥她道,“亏你做了这么久的上神,却依旧不谙世事得很。难道你认为,一生顺遂,没有任何波折,便是有福泽了吗?”
“听起来倒也不是这么一回事……”桑溯嘟嘟囔囔了一句,将头垂得更低了。
她好似又回到了当初在九天境之时,一见到谢虞就心跳得极快,想靠近他,又怕自己对他造成了困扰。
不过,现在的桑溯终是与以前不一样了,她抬起头,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从不愿教我这些,也从没对我说过。”
“还挺理直气壮的?”听到这番责问之辞,谢虞并没有生气,唇边的笑意倒是更胜,“你说吧,想让我教你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桑溯顿了顿,倒是真想起一件事来,“要不你教教我,你当初为何明知烟晴诬陷我之事是假,还要出言责难于我?”
烟晴?
谢虞几乎都快不记得九天境中有这一号人物,好在这件事是与桑溯有关的,他想了想,终也是想起了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这位烟晴公主,是位神君与上神的女儿,自小骄纵着长大,所以不仅身份比常人尊贵了些,脾性也比较大。
当初,他知晓烟晴故意诬陷桑溯,但也知晓就凭着烟晴这个身份,指鹿为马并不算件难事。
九天境中的神明,本质与朝境的凡人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因为活得更久,所以见风使舵、趋利避害的本事还比朝境人更胜一筹。
所以他明面上帮着桑溯,反是会害了她。
他知道,只要他说一句,桑溯定不会辩驳,而烟晴也定会收敛了下来,不再为难桑溯。
这么一来,也算解决了件麻烦事。
那时的他还未对桑溯那么上心,只想着将这件事化小,最好泛不起任何波澜,却忘记了顾及桑溯当时的感受。
虽然事后,他也曾摆了神君的架子,去烟晴父君与母妃的殿中吓唬了吓唬他们,让他们别由着自己的女儿乱来,又找了个借口,将烟晴丢去了极寒之地历练。
可这些都是后事了,想来桑溯当是什么都不知晓的。
桑溯见他沉默了许久,只当他是忘了此事。
不知为何,沉眠于心中许久的戾气突然又活泛了起来,她突地抬起了头来,狠狠地瞪了谢虞一眼,就好像把自己以前从不敢对谢虞做的事情,发泄的怨气,一同宣泄了出来。
谢虞怔了怔,就见眼前原是面目乖顺的姑娘,瞪圆了一双杏眼,拧着眉头,苦大仇深地看着他,就似他做了什么十足的恶事一般。
他失笑,想将桑溯拉过来,却被她拍掉了手。
“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她凶神恶煞抿紧了唇,将唇线拉得平直,努力做出了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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