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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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即使他获得了强大的灵力,也无处发挥。
然而在他愤怒之际,他又绝望地发现自己花了好长时间与极大的精力才总算能够为他所用的圣莲,竟趁着他昏死过去时,乖乖回到了白行歌手里。
他原本已经找到方式,将他藏于自己的元神之中,除非他自愿,否则不应该能直接被别人取得。
火气涌上心头,惹得他心脏痛得像是快被撕裂。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
慕容离站在白行歌边上,面色沉静地看着他。
犹如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尊者一见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圣莲并不能让你变得无敌。”白行歌托着金色的莲花叹道。
“毕竟它最强大的能力,是守护。”
制造了圣莲的三皇子是个内心极其温柔的人,他从狸妖的幻境中能够见到他利用圣莲帮忙救治动物,甚至是族人的画面。
温和如他,死前最大的担忧便是璃国,所以才会不惜将自己的元神注入圣莲之中,与其融合。
只要圣莲不灭,璃国永在。
哪怕它现在只剩下一座空城,可对在那里出生,一辈子都待在那里的三皇子而言,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地方。正因为有圣莲,他们璃国后代总能有强大的灵力,还有常人所无法拥有的特殊能力。
白行歌也是最近才悟明白,比起什么强大的法器,它更像是璃国现在的本根。
只是没想到那么美好的圣莲却被有心人肆意传播,被视作能够夺得天下的法器,
圣莲或许有部分成愿的能力,但白行歌不认为它真的能够直接帮一个人获得天下。
当然,不可否认尊者借它之力召唤出来的不死军队,似乎真的有望助季君延拿下许多城池……
如此想着,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金色莲花,温暖的金光柔和了他脸上的表情。
当然,也并非全然无解。
不死兵将出自何方,自然就归于何处。
等解决了尊者,他们就可以马上去找季君延,把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全部回收。
包括他凭借不正当的手段,从别人手里夺得的帝命。
白行歌忽然开口询问尊者:“来谈谈季君延的事吧,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见尊者不回答,白行歌也不慌:“让我猜猜,应该是那一次他领了先帝的命外出去平息边境之乱,却在离开时遭遇袭击,与大队分散并失踪好一段时日的时候吧?”
季君延就是在时隔几个月安然无恙回到皇宫时,发生了些许变化。当时他和季君泽的理念开始分离,他的野心和计划也变得越发明显,手段也更加强硬。
边上听见了白行歌这句话的谢璟深突然开口:“昭阳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伤。”
白行歌微愣:“……?”
季君延当时确实遭到了埋伏,不过他运气好,重伤时遇见了在外晃悠的穆昭阳。
当时飞月楼只是个中立的势力,也才刚起步,还没有在江湖上有如此巨大的名望。穆昭阳是个热心的人,也许是因为自己有过很苦的遭遇,所以他特别乐于助人。
他们救下了季君延,从他口中的述说得知他是宫里的皇子,甚至还遭到同胞的追杀。穆昭阳信了他,只是谢璟深对他依然有所防备,他们曾经还为了季君延有过争吵。
后来穆昭阳不小心发现了季君延在外接触江湖上一些总做见不得人勾当的教派,听见他亲口说要利用他们去杀害某位即将离开皇宫办事的皇子,最后再诬陷这一切为另一位埋伏了他的兄弟所害。
而那位皇子会提前对他动手,是因为对方发现了他有想要除掉那位即将被杀害的皇子的计划,才会想提前把他解决。
穆昭阳的存在很快就被季君延发现,他一点也不顾穆昭阳对他的救命之恩,联合那些教派的人追杀他,甚至还挑断了他的脚筋,看着他自己坠入一个深坑。
穆昭阳为了逃过他的追杀跳入深林中的一处巨坑,底下很深,除了一点水源并没有任何食物。他差点死在里面,是谢璟深拼了命让人调查到他最后的踪迹,在他失踪的地方搜寻很久,与许多毒蛇野兽搏斗,翻山越岭,在飞月楼的护卫们跟不上时独自深入,在他快撑不下去之前找到了他。
季君延已经逃走了,心安理得地回到了皇宫。
谢璟深恨透了他。
尊者也承认:“不错,我当时急需一个依靠,正好遇见了有野心想夺得皇位的季君延。我告诉了他季君泽的帝命,说能够替他改命,把拥有坐上那个皇位资格的人换成他。”
他还大笑了几声:“季君延是个足够狠心的人,我原本是真的很欣赏他。”
说着,他笑容一收,冷眼盯着白行歌:“可惜啊,他偏偏就在你的事情上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他会落得今日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我早提醒过他,欲成大事,就得抛下那些□□。”
白行歌垂眸不语,心情有些许复杂。
也许这世上所有人都有资格想要季君延的命,唯独他没有。
撇开他其他作为不说,至少在对他好的时候,他是真心实意的。
问完话后,几人就没再搭理那位尊者,反而还在房里吃起了东西。
毕竟他们今天坐在这里,就是要亲眼看着骚扰了他们多时的人被折磨死去。
其实这也算是便宜了他,毕竟死在他和狸妖手里的人那么多,让他俩就这样死去确定很不值。
只是未免夜长梦多,他们不敢留下他的命,省得又让他极限找到自救的方式。
慕容离的死蛊彻底发作花了好几日的时间,这段时日里,尊者几度痛不欲生,却又总在濒死边缘被慕容离一盆冷水泼醒。
然后慕容离就会冷冷地盯着他说:“还不到时候,你还得再忍受一会儿地狱之苦。”
直到这一日,尊者疼得大吼大叫着要死就让他死得直接一点,慕容离手里不再拎着水桶,而是安静地盯着被捆绑起来的男人。
看着他躺在血泊里,身上的皮肉逐渐肿胀裂开,看着黑色的血不断从他七窍流出,看着他神态如此狼狈。
尊者临死前,还不忘对白行歌冷嘲热讽:“咳……我死的时候还能拉着一个垫背的,而且还是我最讨厌的人,好像也不亏。”
气得谢璟深冲上前踹了他好几脚,白行歌拉都拉不住。
然后就索性不拉了。
他怀疑尊者最后断气,是因为挨了谢璟深的这几道重击。
憎恨的人就这个死了,慕容离却无法真正感到解气。
就算仇人死了,公仪汐也回不来了。
这其实也算不上他的功劳,若没有公仪临,他们也无法取得这样的机会。
他抬手握了握挂在身上的链坠,红着眼睛微笑道:“你看,我们的弟弟……给你报了仇。”
·
朔国皇宫——
季君延坐在御书房里,底下是几位朝臣。
其中一位在给他做汇报时,哪怕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和声音都在明显地颤抖,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砚台被人用力从书桌上摔中了他的额头,鲜红色的血顺着伤口滑落,哪怕痛得视线模糊,那人也只能畏畏缩缩跪下道歉。
季君延在上面阴恻恻地看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很怕朕?”
季君延用不死军队替他打仗的事宫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也见过那军队的人,倒不如说怀疑他们不是人。
他们亲眼见过那些骑士身上插满了箭,还有带着见骨的伤痕,却没有流出半点血,甚至隔天就全都恢复得完好无损的模样。
谁敢信那些穿得黑漆漆,还戴着铁头盔,看不见长相的军队,是正常人?
朝臣们内心自然是害怕,但如今坐在皇位的人依然是季君延,被责问的大臣只能违心摇头:“没,没有!这,臣是被陛下龙威震撼,才会有些失态。”
季君延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他的说法。
而和这位大臣一起待过御书房的人在隔天就知道,季君延这是没相信。
因为他们自那日后再没见过对方,而对方的官位也被其他人取代。
季君延在众人眼中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白行歌和谢璟深在处理完五毒教那里的事情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往朔国主城的方向敢去。
圣莲重新回到他手里,他试着用了一下想清除身上的死咒,果然无效。
但他还是很心大地安慰着心情沉重的谢璟深:“没关系,等我们把不属于季君延的东西收回,联合季君泽将皇城拿下,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等待,等它恢复使用能力的那一天。”
不同于最开始见到的模样,金莲现在身上的光芒十分暗淡,就连花瓣尖端的颜色都深了许多。
谢璟深叹了一声,紧紧握住他的手,纠结了半天,沉着脸问:“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这就是其他办法啊。”白行歌笑道,“其实我觉得我现在还承受得住,至少我身上的天佑之力可不是白长的。”
“有它在,我能撑更长的时间。之前说抵不过三个月只是最坏的打算,可其实还是有那么几成的机会做得到的。”
谢璟深抱住他,认真地问:“几成?”
“……”白行歌没想到他真的会追根究底,顿了顿才不确定地回答,“三成?”
果不其然,谢璟深的脸色更难看了。
白行歌其实有些发愁,他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谢璟深对他笑了。
甚至现在为了顾虑他的身体,不管他如何撩拨,也不和他在床上做到最后。
白行歌特别不服:“之前你顶着死咒,不也总是把我闹得死去活来唔……”
谢璟深顶着一双死鱼眼捂住了他的嘴,先是用手,然后再用自己嘴。
白行歌最后还是得偿所愿。
谢璟深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真的把他给弄坏了,又或是因为自己的任性,导致他能够撑得过的日子变得更少。
可白行歌不这么认为:“其实我觉得和你做那些事,能让我精神变得更好。”
“你别忘了自己身上也有紫金之气,那可是龙气,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能说是最尊贵的气场了。”
白行歌厚着脸皮说:“搞不好多弄几次,我还能蹭到你身上的气,这可能可以助我熬到金莲能再用的那一日。”
谢璟深半信半疑,白行歌还是把他给说服了,毕竟那确实是一个会为自家主子寻求生路的灵气。
与白云玺和穆昭阳汇合的那一日,是个阴天。
这样的天气惹得白行歌都没什么动力,坐在茶楼里,单手托着下巴问:“季君延那里调查得怎么样了?”
白云玺回答:“让无相鬼去看过了,好像是不知道从哪个暗渊召唤出来的,介于非人非鬼之间的魔物。”
“只不过那些魔物原本并没有实体身躯,好像是尊者之前留下的,像真人一样的傀儡。只不过他让那些魔物与傀儡融合,才变成这样的不死军队。”
“傀儡?”白行歌眯了眯眼睛,“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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