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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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李媚儿用了研究医术的那份心来研究做饭之后，她的厨艺一路见长，从一开始只能做些简单的炒青菜，到现在能做红烧鱼的水平了。

饭桌上，摆着一道海带黄豆骨头汤，一道红烧鱼，一碟酸辣白菜，一碟豆腐焖五花肉，一碟炒青菜。

柳长希夹了块鱼肉尝尝，嗯，鱼肉嫩滑，没有腥味，好评！正待她想出口称赞一番，赵菀娘的声音却比她还快出口。

“哇！媚儿，你今天煎的鱼又嫩又滑的，我都烧不出这般好的红烧鱼，你进步太大了！”赵菀娘惊叹一句，然后很快又夹了块豆腐吃，眼睛一亮，“这豆腐入味，而且煎得刚刚好，好吃！”

李媚儿看到赵菀娘这么捧场，心里早就像喝了蜜一样甜。柳长希果然没说错，做饭的人看到别人喜欢吃自己做的菜时，心里是满满的幸福感。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医术耽误了的厨子，果然不会做菜的学者不是好大夫啊！

柳长希在一旁看着赵菀娘，感觉她有些像是被赵毅附身了，虽然李媚儿做的菜是有长进，也不至于这般夸赞吧。

于是她碰了碰正热情地给赵菀娘夹菜的李媚儿，悄声说：“哎，你有没有发觉菀娘最近不大对劲？”

李媚儿愣了下，条件反射性地说：“没有啊，挺好的！”我就喜欢这样的赵菀娘，不仅捧场还会夸人！

看着李媚儿被赵菀娘夸得笑起来像个傻子似的，柳长希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撇了撇嘴，继续埋首吃饭。

没想到刚刚那一幕却被赵菀娘眼尖看到了，她问柳长希：“你们刚刚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啊！我跟她说，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好看了！”柳长希也是条件反射性地回答。

“嗯，好好吃饭。”赵菀娘羞涩地笑了笑，然后给柳长希夹了块五花肉，脸上还出现了红晕。

晚上睡觉前，赵菀娘很细心地在梳妆台旁抹着凝脂膏，柳长希凑了过来，把玩了下她的纤手，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细嫩多了。

柳长希又凑近她的脖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轻声说道：“菀娘，你真香，越来越好看了，让人如何都看不够！”柳长希发现自己现在说起小情话时真是信手捏来，腹稿都不用打了。

赵菀娘脸上涂抹着凝脂膏，笑着说：“你吃饭的时候已经夸过啦！”

“那又如何？反正夸多少次都不嫌少。”柳长希开始说正事，小心翼翼地问：“菀娘，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有些变化？”

“有啊！”赵菀娘手上擦着凝脂膏，“你不是说我越来越好看了么？”

“除了这个呢？”柳长希盯着她问。

“还有别的？”赵菀娘反问。

“你有没有觉得。”柳长希停了下，斟酌着话，“你最近好像特别开心，那种开心都快洋溢出来了。”

其实我就是想说，你最近好像有些亢奋了。

“你说这个啊，那是自然，我皮肤变好了，我心里欢喜啊！”赵菀娘很直接地说，她已经涂抹好凝脂膏了，想给柳长希也涂些，柳长希拒绝了，有些惆怅地说：“我不能多用这个，不然皮肤会越来越秀气，别人会生疑的。”

知道赵菀娘单纯是因为皮肤好而感到开心和兴奋，柳长希心里稍稍放心了，但也有些羡慕她。

凝脂膏的效果很好，纯天然无污染，没有任何添加剂，对皮肤的护理效果也是可以看在眼里的。但就是效果太好了，柳长希有所顾忌不能多用，若是长期使用，让她皮肤变得越来越细腻，人也越秀气的话，更能被别人发现她的女子身份。

赵菀娘手上一顿，她没想到这一层，想到柳长希不仅不能以女装示人，现在也不能享受女子的这些快乐，她心情低落了，轻声道：“你不能用它，那我以后也不用它罢。”

“不行，菀娘，你怎能这样想呢？我看到你好看，比我自己好看还要欢喜几百倍呢。而且我只是不擦脸，偶尔还是可以擦擦手的。”柳长希有些急了，她这么辛苦研发出来的亲卿膏就是让她用的，现在她要是因为自己而不用，那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心血了？而且谁不喜欢看到自己娘子美美哒。

生怕赵菀娘日后真的不用亲卿膏，柳长希说之以理，晓之以情，让赵菀娘赶快停止那些想法，该怎么用凝脂膏还得怎么用。

赵菀娘被柳长希的长篇大论逗乐，笑着说：“那好罢，权当我女为悦自者容吧！”说着，在柳长希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脸红得去晚霞般绚烂。

幸福来得太突然，这是赵菀娘第一次在床上之外的地方主动亲她，柳长希一下子有些懵，喃喃道：“嗯，嗯，你为悦我而容。”

说罢，柳长希把她拥入怀中，礼尚往来，给她回吻。

这一次，柳长希吻得极为温柔，像是细细品尝着什么美味似的，左手揽着赵菀娘的腰，右手和她的左手十指交叉，紧紧地握在一起。

携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