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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回京后,魏衍要护送元武帝回宫,所以叶向晚只身先回了将军府,只是等她到了院子刚歇一口气,曹海就来求见了。
叶向晚问他:“曹管家是有何事?”
曹海回到:“夫人,昨日府门外来了个女子,是镇北军战死沙场的一位将士的亲姐,因家乡发大水不好过活便来京城投靠远亲,但远亲早就搬了家,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无依无靠,就找到了将军府,小人不知道要怎么处置,所以来请夫人拿个主意。”
将军府以前就收留了很多战死将士的家人这事儿叶向晚也是知道的,现在府里都还有不少那样的人,不过她自己遇到还是头一回,“那女子的为人看着如何?”
“人看着腼腆老实,手脚也很麻利,情况其实小人也叫人打听过了,她所言非虚,庞城那边确实发大水了。”以前将军府都是来一个这样的,什么都不问的就留一个,不过自从叶向晚当家后,曹海这个管家也学到了很多经验,所以早让人把这些事都办妥当了。
“嗯,府里也不缺她一口吃的,那就让她留下吧。”叶向晚点头,这种能全了魏衍意愿的事她何乐而不为。
“是。”曹海领命下去了。
秋猎之后魏衍就没之前那么忙了,日日都能按时回府,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比之前更加自然了,偶尔还能在一块说说笑笑的、亦或是一起下个棋什么的。
别看魏衍是个武将,但棋艺倒是不俗,正好叶向晚也喜欢这个,所以趁着今日魏衍休沐,叶向晚起身用过早膳之后便打算去书房找人下棋,只是没想脚刚迈出寝房们,就有丫鬟来报说是叶兰芝来了。
虽然心中微恼叶兰芝来的不是时候,将她的雅兴给打扰了,但到底是不能不接待这位好妹妹的,遂让吉祥如意上了叶兰芝爱吃的点心和茶水,自己又到了院子去迎人。
两人在花厅落座,叶兰芝抿了口茶后,先说起了云妃生辰的事儿,“母妃叫我问问三皇姐那日可有空和魏将军一起进宫去用顿午膳。”
“云妃娘娘生辰我自是要去的,至于将军的话,先问过他再说。”话虽如此,不过叶向晚觉得只要她提魏衍就会答应的。
“我就说三皇姐一定会给母妃贺寿的,就是母妃非得叫我来问一趟。”叶兰芝撅了下嘴,立马又兴致勃勃的与叶向晚聊起了叶灵香的事,“三皇姐,秋猎那日您与二皇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最近可不好过了,被禁足也就罢了,还有教养嬷嬷天天在那给她教规矩。”
“还能发生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都和我过不去。”叶向晚道,“父皇想让她嫁出京去,真能如此的话以后就清净了。”
叶兰芝也不喜欢叶灵香,刚听这话时还觉得高兴,可是转念一想又蹙起了眉头,“张贵妃肯定是不乐意的。”
叶向晚颔首,张贵妃何止是不乐意啊,那肯定是会想方设法将叶灵香留在京城的,所以虽说父皇金口玉言,但只要还没实行,这事最后到底是什么结果就说不清。
叶灵香的事让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叶兰芝看着沉思起来的叶向晚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到:“三皇姐,您和魏将军近来还好吧?”
叶向晚见她神色颇为异常,觉得这句不像是寻常的问候,“很好啊,怎的这么问?”
叶兰芝沉吟了下,不答反问:“那魏将军没有表姐、表妹,或者义妹什么的吧?”
“你在说什么?”叶向晚面色古怪的看着叶兰芝,特别想问问她是不是在宫里没人玩了就无聊到抽风了,怎么尽说胡话呢!
叶兰芝:“话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嘛,落魄表妹寄居府中,对表哥暗生情愫,接着控制不住的爬、床来了个生米煮成熟饭,借此破坏掉表哥和表嫂的感情自己上位。”
叶向晚:“......”
你到底看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
叶向晚虽然很无语,但很敏锐察觉出不对来,“你是有见到什么了吗?”
叶兰芝不是随随便便说这种话的人,定是有什么诱因的。
不过这回却是叶向晚猜错了,叶兰芝真的只是单纯的看了本话本,“没有啊,就是昨夜看了那么一本话本有所感触,说出来提醒三皇姐一下罢了。”
叶向晚扶额,觉得这天真是没法再聊下去了,遂也不留叶兰芝用午膳了,没几句话就把她送出了将军府。
叶兰芝的“好心提醒”叶向晚以为自己是没放在心上的,只是当隔了一天碰到曹海时,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停下问了句:“将军没有什么表姐、表妹,或者义妹之类的吧?”
曹海迷惑的瞪大了眼睛,“禀夫人,没有,将军是孤儿呀。”
叶向晚一听,对呀,魏衍可是孤儿,连爹娘都没有,又哪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表姐、表妹的。
都怪那日叶兰芝与她说了些有的没的,导致她也跟着胡思乱想了,不过问这么一下也算是让她彻底安心了。
日子还是和平常一般无二,就是入了秋之后,偶尔下场雨总是比平常寒冷许多,今夜也是如此,从用完晚膳之后夜空中就开始电闪雷鸣的,持续了大约一刻钟后这场秋雨终是下下来了。
“将军去书房时带了披风了吗?”原本倚在软榻上听吉祥给她弹琴的叶向晚突然睁开眼睛问一旁正在给她烹茶的如意。
如意想了想,又回头去看了屏风旁的衣架子,回到:“未曾带着。”
“给他送去吧,省得回来的时候着凉了。”吩咐完,叶向晚反倒自己先从榻上起来了,“算了,还是本宫亲自去送吧。”
吉祥如意便都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给叶向晚穿上外衣,又系上了披风,另一个又去收拾了魏衍的披风,还拿上了伞,主仆三人才出了寝房门的。
再一阵急雨之后现在外头雨其实下的并不大了,就是淅淅沥沥的一直不停得很恼人,好在从寝房到书房这一路上大部分都是回廊,所以叶向晚主仆并没被怎么淋着。
平时一直开着的书房的门此时却是关着的,叶向晚只是怔了下倒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下雨了的缘故,她让如意去敲门。
“笃笃。”
“将军,公主给您送披风过来了。”如意说完就推开了门,因为平常也是这样的,所以在门被打开的“吱呀”声的掩盖下她根本没有听到里头的魏衍其实说了一句“等等”。
而叶向晚是在如意推开门后紧跟着就进去了的,只是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晦暗不明,目光先是直勾勾的盯着地上——
那里有位浑身湿透、衣衫不整的妙龄女子正面色苍白的抱着自己流着血的小臂哆哆嗦嗦地跌坐在那!
活了两世的叶向晚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场面,毕竟前世她的三任驸马个个俊美,在他们的后宅遇到这种情况只多不少。
在魏衍这却是第一次,毕竟一来魏衍一把络腮胡还老板着个脸,凶巴巴的就能吓退不少美人儿;二来整个将军府经过她之前的整顿,有歪心思的全都赶了出去,剩下的都是安分老实的。
不,还是有一个除外的。
曹管家前些日子说的那位家乡发大水的女子!
叶向晚意味深长地看着本该充满诱、惑力,此时此刻却如同一个被遗弃了的破布娃娃似的湿、身美人沉默了良久。
然后才神色淡然的和离那女子三米远,手里还拿着宝剑且惊慌失措的魏衍对上,“这位是将军的表妹吗?”
啧,还真是被兰芝那个“关心的提醒”给弄魔怔了,出口闭口都是表妹的。
叶向晚暗自嫌弃了自己一把,正欲换种说法时,魏衍已经“哐当”一声把手中宝剑丢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叶向晚身旁,急急忙忙的与她解释:“不是不是,微臣根本不认识此人,她莫名其妙的就进了书房,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跟中了毒一般浑身无力的往微臣身上靠,微臣避开了她又黏上来,被逼无奈微臣才用剑将她给刺伤了,而这个时候公主您就来了。”
魏衍越说声音越低,他如同犯了错误的孩童一般偷偷的去瞄叶向晚,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因为紧张紧紧的抓皱了自己的衣袍,手背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他怕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更怕叶向晚会不信。
叶向晚的脸色变了几变,她倒是没有不信,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夸奖魏衍面对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能够坐怀不乱;还是暗怨他一句不解风情和真是个榆木脑袋,竟能把美人儿对自己的勾、引当成是中了毒;亦或还可以感叹一句头一回听魏衍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思绪有些乱,不过再乱叶向晚也知道要先把碍眼的人给处置了,“吉祥如意,把人带下去!”
“是,公主。”吉祥如意也是一脸寒霜的把这个不知打哪来的心术不正的丫鬟给架走了。
书房里只剩下叶向晚和魏衍的时候,气氛是沉闷又尴尬,叶向晚是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本事常事,更何况这事儿魏衍又没错,反而还能算是有功,但就算如此叶向晚心底还是有些膈应和不高兴的。
至于认为自己犯了错误的魏衍则是不敢说话。
又是一番良久的沉默,叶向晚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披风递给了魏衍,“将军,夜深了,咱们回房吧。”
魏衍瞳孔瞬间一缩,嘴巴微张讷讷的好似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披风紧紧拽着,耷拉着个脑袋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叶向晚的身后。
两人如往常一般上了床,看似都闭目躺好了,其实谁都无心睡眠,只不过彼此都在掩饰。
叶向晚辗转反侧,又怕魏衍看出她的难眠,所以连动下手脚都是小心翼翼的,只是就算再小的动静还是逃不过魏衍习武之人的耳聪目明,所以小公主的每一个动静他都记在脑里,疼在心里。
在不知什么时辰叶向晚终于迷迷糊糊睡着时,魏衍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他侧身凝望着叶向晚的睡颜良久,再次躺下时大手又忍不住的偷偷往叶向晚那边伸。
有些习惯真的是一旦养成就再难改正了。
魏衍还在犹豫,可到底他的克制还是难敌内心深处的渴望,轻轻的包住了那只白皙柔夷。
隔日魏衍照常早起去上朝,然后去衙门点卯,但中午时特意回了府与叶向晚一块用午膳,他见叶向晚神色如常,也不再追问昨夜那事,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了,其实叶向晚哪里是不再追问,只不过问的不是他罢了。
一大早她就亲自审了那女子,不仅弄清楚了前因后果,还有了意外收获,只是在还没把那个意外收获处理妥当时,叶向晚不欲多言。
午膳过后,魏衍没急着回衙门,不远不近的围着叶向晚转,她想要什么往往都是第一时间送到手里。
叶向晚瞧他这般献殷勤的模样,莫名的觉得很熟悉,恰好这时在地上玩耍的团团叫了一声,叶向晚沉默的在魏衍和团团之间打量了一番,没忍住笑了下。
魏衍顿时眼睛一亮,那颗不安的心这会儿算是彻底落下了。
他眼带笑意的走了,而目送他离开时叶向晚却惆怅的叹了口气——
其实对于魏衍的坐怀不乱她一方面是高兴的,但另一方面她对于魏衍有这么好的定力又感到幽怨。
昨夜那女子她也是看见了的,一张脸蛋不说国色天香,但也小家碧玉,最重要的是身形尤为丰满,那湿哒哒的轻薄衣裳黏在身上时,勾勒出的诱、人线条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动心?可偏偏魏衍能够无动于衷。
加之二人一直未圆房,还有想到前世魏衍终身未娶的事,叶向晚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摸到了一点儿真相的大门——
魏衍,莫不是不行吧?!
这个猜测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就疯狂的成长了起来。
回到寝房后,叶向晚坐在镜子前,仔细的端详自己的脸,而后问在帮她收拾床铺的两个大宫女:“吉祥如意,你们觉得本宫长得如何?”
吉祥如意的动作双双一顿,你一句我一句的回道:“公主,您的样貌承袭了先后,先后当年可是京中的第一美人儿。”
“是啊,面若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公主您的容貌秀雅绝俗,不可逼视。”
“不过奴婢觉得最动人的还是您的笑,诗中有云‘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这话用在您身上尤为恰当,您的笑可是能让璀璨的星辰都失去了颜色。”
叶向晚因为她两的称赞嘴角慢慢勾起,但又很快隐去,她也认同自己的样貌,只是她心中的那个疑问又该怎么解答?
“那为何本宫与将军夜夜同床共枕他却都无动于衷呢?”
吉祥如意顿时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这话要如何作答,两人默了默,一齐来到叶向晚的身后,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自家公主,却发现前一刻还能伶牙俐齿夸人的这张嘴这会儿仿佛给什么东西给堵住一般,张嘴讷讷半天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劝公主放宽心,再等等,说将军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的好吗?
这是什么傻话呢,公主与将军都成婚将近两个月了,再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是建议公主自己主动?可昨夜之事她们也是亲眼所见,将军的定力非凡,要是公主也主动不成,今后的日子这颜面可要往哪搁?
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将军又是个榆木脑袋,半点不解风情;公主殿下堂堂金枝玉叶,又不可能去做下媚、药这档子下三滥之事,所以总不能一直就这么顺其自然下去的让公主守着活寡吧?
两个宫女想到此处,对望一眼,都不由得为叶向晚感到伤心,在心中也不禁埋怨起魏衍来,自家公主是哪里不好了,魏将军这个睁眼瞎的居然能放着这般的美人儿无动于衷,真不是个男人!
至于叶向晚在问出那话时根本不指望能得到什么回答,她对着镜子整了整鬓角,嫣然一笑,“盛夏的时候云妃娘娘不是遣人送来了匹芙蓉纱,拿去给绣娘做件罗衫吧。”
在吉祥如意还愣神的时候,她又多加了一句:“要快。”
“是。”两个宫女这才动了起来。
芙蓉纱轻如雾霭,薄似蝉翼,她......就放手试上一试吧。
整个将军府上下就两个主子,绣娘们本就不太忙,再加上叶向晚要求要快,所以日夜赶工,不出两日就给做了出来。
太阳落山,月亮慢慢爬上了树梢,叶向晚盯着那件轻薄的罗衫片刻,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晚膳用完一会儿就让吉祥如意去准备好热水。
一炷香后,在净房泡了个花瓣澡之后的叶向晚穿上那袭新做的罗衫,又在外头披了件外衣就在寝房里静静的等着魏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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