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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两人后头倒是也没再提这件事,直到京景明要走的时候,姬朝宗才扔给他一只盒子,京景明忙伸手接过,皱眉道:“什么东西?还挺沉。”
刚要打开盒子就听人说道:“想个法子给那个丫头。”
手上的动作一顿,京景明掀起眼帘朝他看去,见他神色淡淡,目光也只是注视着外头的那堆草木,可眉心处却有一道很明显的皱起来的痕迹,可见心里也在犹豫自己这个举动。
他摇头失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再去看,抱着盒子起来,“走了。”
姬朝宗嗯一声,又拧着眉,说了一句,“别说是我给的。”
“怎么,怕人家不要?”京景明难得嗤他一句,见他神色果然又沉了一些,怕惹得太过以后自己倒霉,忙又轻咳一声,“知道了,我会转交到她的手上。”
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光影下,俊美如天神的青年仍旧靠在长榻上,长眉微沉、薄唇紧抿,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挫败和不甘,他看不出姬朝宗是真的喜欢顾攸宁还是单纯因为得不到而觉得挫败不甘,但很明显,那个丫头在姬朝宗的心里已经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恐怕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一些让他自己都惊讶的举动。
掂了掂手里的盒子。
京景明笑了笑,收回目光离开了这。
*
顾攸宁转了好几个书斋才回家,马车一路朝顾家去,她手里握着先前买来的书翻看着,许是看得累了,她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外头,眼见快到家了,刚想收拾下,余光就瞥见站在巷子里的一对男女。
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脸上的神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没让马车在这个时候停下,她任由车夫驾着马车先回了府,直到回到东院,半夏过来服侍她的时候,她才语气淡淡地问道:“四喜呢?”
半夏正在给她倒茶,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很快又如常笑道:“她在屋子里歇息呢,您不是体谅她小日子来,不让她伺候吗?”说完见顾攸宁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她心里微憷,脸上的笑也有些绷不住了,勉强道:“姑娘怎么这样看着我?”
“还不跟我说实话?”
顾攸宁把手里茶盏往旁边一搁,冷声道:“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去她屋子看看?”
半夏一听这话,小脸顿时变得苍白起来,膝盖也软了,跪在人跟前同她说道:“您别生气,四喜这会的确不在屋子里,可她很快就回来了。”
顾攸宁没在这个时候扶她,沉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都到这个时候了,半夏哪里还敢瞒她?一五一十都吐了个明白,见她小脸阴沉,又担心她会责怪四喜,低声帮人说着话,“奴婢已经和四喜说过了,让她这次出去和人做个了断,以后再不去管她那表哥的事。”
“她要断早就断了。”
顾攸宁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即使当初被姬朝宗戏弄,她都没那么生气,手放在桌子上,柳眉竖着,没好气道:“我同她说过多少次,她那表哥不可信,偏她死脑筋,被人骗了一次又一次。”
见半夏小脸还发白,又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
“姑娘……”见她面露不敢,顾攸宁亲自把人扶了起来,握着人的胳膊说道:“我知道你瞒着我是怕我生气。”又沉默一会,和人吩咐道:“等四喜回来,让她来我这一趟。”
“……是。”
四喜回来的时候,顾攸宁已经沐浴洗漱过了,换了身家居的常服靠在软榻上翻着书,听到外头一声沙哑的“姑娘”,她也没有什么反应,握着书翻着,嘴里倒是说了句,“进来。”
大概半夏已经和她通过气了,四喜一进来就跪在她跟前,哑着嗓音认起错,“姑娘,奴婢知错了。”
顾攸宁头也没抬,又翻了一页书,“什么错?”
这话却像是让人卡壳了一般,顾攸宁叹了口气,终于抬了头,看着跪在跟前的女子说道:“连自己什么错都认不出,你来知什么错?”一番话说得人眼眶通红,屋子里很快就响起了四喜的抽泣声,像是在死命压着,却又怎么都压不住似的。
顾攸宁最怕人哭,尤其是自己这些身边人,她把手里的书一合放到一旁,扶着人的胳膊起来,“我还没说你,你自己反倒先委屈上了?”
“奴婢不是委屈,奴婢……”
四喜红着眼眶,小声道:“奴婢就是忍不住。”
知道她这两日也不好受,顾攸宁也没去说她,递了块帕子过去就问人,“你打算怎么做?”
四喜心里当然是想帮她表哥的,她家里一个亲人都没了,表哥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表哥也应允她了,等攒够钱就来娶她,还会好好准备三年后的科考,他还和她保证过了,下次一定会好好考,以后让她做进士夫人,再也不会让别人看不起她了。
可这些话,她连半夏都不敢说,怎么敢和顾攸宁说?
“你既然不知道怎么打算,我便把我的打算说于你听。”顾攸宁说完见四喜抬起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望着她,继续之前的话,“你表哥这次欠的钱,我可以给,但就这一次。”
四喜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忙道:“姑娘您放心,他已经和我保证过了,以后再也不会赌了!”
“先别这么高兴。”顾攸宁给人泼冷水,“这钱算是我借给你的,以后你每个月的月钱我都会直接没收,算是还这笔钱。”
四喜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听到顾攸宁挑起声音说了一句“不愿意”,她才回过神,忙摇了摇头,“愿意的。”
她现在只想救表哥,哪里还会管别的?
顾攸宁也就没再多说,把早先准备好的银票递给她。
四喜看到这张银票顿时又红了眼眶,她连忙接过又给顾攸宁磕了好几个头才出去,看着她离开,顾攸宁伸手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抬头。
半夏刚刚一直侯在外头,自然是听到了里头的话。
这会她拿着美人锤给顾攸宁捶着腿,嘴里说道:“您就这么把钱给她了?也不说几句,以后她那表哥要是再来找她怎么办?”
“她现在一心向着她那表哥,我说再多都没用,左右她以后也没什么钱了,便是她那表哥再犯事也无人帮他了。”又说了一句,“她每个月的月银你单独存放起来,等以后她出嫁了,再给她。”
半夏手上动作一顿,似是不敢置信,又觉得情理之中,只是微垂的眼眶又红了一些,语气也有些哽咽,“是。”
……
西院。
顾婉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四喜那位表哥已经把钱还清了。
她那表哥也当真是安分了一些日子,还了钱在郊外找了个私塾的工作,每日早出晚归,拿到点钱就来给四喜,看着倒是也真的有点样子了……侍棋把打听到的这些话说与顾婉听的时候,顾婉正在窗前莳花。
闻言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一声,“继续派人盯着,寻个合适的时间按我说的去做。”
“姑娘……”
侍棋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其实二小姐如今这样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不如……”话还没说完就见轩窗边穿着绿裳的女子转过头,她手中锋利的剪子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可这光芒却抵不过她眼中的锐利。
那抹光亮犀利、阴鸷,似藏在草丛中的毒蛇,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侍棋的话一下子就说不下去了,她苍白着小脸低下头,心里对顾婉的害怕一日更甚一日。
自打出了姬家那件事之后,姑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如果说以前她耍手段只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如今的姑娘……就像是疯魔了一样,好似非要把旁人也扯得如她一般的境地才高兴。
顾婉见她低头便收回眼帘,手中剪子一开一合,一朵艳丽的牡丹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
四喜表哥的事解决了。
顾攸宁也就每日待在屋子里看着自己买的那些书,可外头这些书大多都是些理论知识,看着晦涩难懂也就罢了,还没什么用……她都想着要不要去一趟金台寺问问法相住持。
“姑娘,二公子来了。”外头传来四喜的声音。
听到二哥来了,顾攸宁有些诧异,不过也没耽搁,应了一声“知道了”就出去了,看到帘外的四喜眉眼弯弯,髻上还戴着一支从未见过的珠钗,她眼神微暗,没说什么,继续朝花厅走去。
顾修文就坐在客座上,见她进来便笑着喊她:“阿宁。”
“二哥怎么来了?”顾攸宁脸上挂着笑,又见他身边的茶案上放着一只挺大的锦盒,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顾修文今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闻言便笑道:“小京大人给我的,说是之前碰到你在书斋找一些关于佛像的书,正好他那边有就托我给你带来了。”
“京景明?”顾攸宁一愣,脸上是藏不住的惊讶。
“我还以为你知道。”顾修文说话的时候观察着顾攸宁脸上的表情,见她神情并非作伪,笑着把东西递过去,柔声道:“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顾攸宁怔怔接过,里头不仅有书也有小像,正是她最需要的东西,她心里高兴,脸上也藏不住笑,直到听到顾修文问她“二妹跟小京大人私下有联系吗”,她才敛了面上的表情,摇头道:“我和小京大人在外头也就见过两次,一次是他见我被人刁难问我买了画给我解了围,一次就是前几日在书斋。”
“不过他有和我说让我有空去看看京老夫人。”
顾修文笑道:“原来是这样。”
没再说这茬子,反而笑着夸赞起顾攸宁,“我们阿宁真厉害。”
顾攸宁面上少有的露出一抹腼腆的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顾婉那桩事,脸上的笑一敛,犹豫着开口,“二哥,大姐那事……”
顾修文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这事原本同你也没什么关系,是她自己鬼迷心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如今让她清醒下也好。”
又和人说了一句,“这段日子她情绪不好,阿宁,你别同她计较,有事便同我说。”
等到顾攸宁一一应了。
他也就没再久待,起身往外走。
顾攸宁把人送出门才又回来,看着那只锦盒,不由沉眉细想,京景明的确知道这件事,若是他送倒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这事不大像他做的。
难不成……
心里浮现一个名字。
可很快,她又摇了摇头,轻声呢喃,“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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