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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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左手被旗木卡卡西牵着，右手在清水明无的手里，虽然说让他看着路，但小孩一边说一边走闹起来怎么可能会去看路？一路上几乎都是旗木卡卡西和清水明无拉着他把他拖回来。

清水明无和旗木卡卡西把他送到楼下后，漩涡鸣人仰着小脑袋，一双湛蓝的大眼睛里映着他们两人的身影。

“再见！”虽然笑着，看眼里有着深深的落寞。

漩涡鸣人朝楼上跑去，旗木卡卡西突然开口：“鸣人……”

漩涡鸣人立刻转头，大眼睛盛着笑：“卡卡西尼桑！”

清水明无也看着他。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两秒，被遮去四分之三的脸上划过狼狈：“新年礼物，然后……不要随便带陌生人回来，很危险的。”他将早就准备好但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送出去的袋子递了出来。

“这个这个！真的是给我的吗？！”漩涡鸣人脸上有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惊喜和愉悦。

“给我好好听后半句啊！”旗木卡卡西揉了揉他的脑袋，“一个人住，要更加注意才是！”

“知道了！谢谢卡卡西尼桑！”漩涡鸣人抱着新年礼物，笑得满脸高兴。

完全没有听进去嘛！旗木卡卡西有点无奈地想。

“还有也谢谢明无尼桑！”

清水明无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啊，反正是卡卡西给你的，和我没什么关系。”虽然里面也有他买的东西。

“那、那我回家了？”

“再见。”旗木卡卡西低声说。

漩涡鸣人再一次转身往楼上跑，但他跑得很慢。三岁的孩子胳膊短腿也短，想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两个大人就看着他挪着小身子往上跑。

然后，一个小脑袋从二楼钻了出来。

旗木卡卡西有些气急败坏地喊：“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漩涡鸣人咧着嘴直笑，一点没有被骂的自觉。

清水明无一直看着他踩着门口的小凳子踮着脚开门进去，门把手很高，漩涡鸣人很矮，高一点的凳子他的短腿爬不上去，矮凳子又太矮，光是踩凳子还不够，必须要再踮起脚，才能勉勉强强够到钥匙孔。

冬□□服多，为了把钥匙怼进钥匙孔，漩涡鸣人笨拙得像一只圆滚滚的小企鹅。摇摇晃晃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危险。

“等到了夏天，就不会这么艰难了……吧？”

正说着，漩涡鸣人一下滚了下来，旗木卡卡西也随着他滚落下来的动作向前迈了一步，但很快又调整好情绪，只是在下面看着。

漩涡鸣人摔了一跤，好在冬□□服多，凳子也不算高，摔下来也不会有多疼。

虽然摔倒了，但也因此少了爬下来的艰难。

漩涡鸣人乐观地想着，然后抱着新年礼物高兴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真是笨蛋！”清水明无大喊，“鸣人！”

听到声音，漩涡鸣人一轱辘爬起来，踩着凳子扒着栏杆冲清水明无傻笑。

“笨蛋，我不是刚说过不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吗？！”旗木卡卡西无力地扶额。

“明天来我家吃年糕怎么样？！有红豆年糕汤哦！”

漩涡鸣人眼睛一下就亮了，连连答应，还要一边用力点头以表决心。

“喂！”旗木卡卡西刚要制止清水明无，就被清水明无拉着跑。

“那我明天来接你，今天先再见啦！”清水明无不给旗木卡卡西生气的机会，拉着他就是飞奔。

“清！水！明！无！”旗木卡卡西怒气冲冲地吼他。

清水明无嬉皮笑脸地问：“回家吗？”

话音刚落，一副暗部打扮的忍者出现在他们面前。

“哦呀，被抓到了呢！”清水明无笑容不变。

擅自接触人力柱，两人自然被臭骂了一通，不过也就只是被骂一通，对清水明无来说不痛不痒的。

清水明无从火影楼出来，转头就对旗木卡卡西说：“去买糯米，做年糕吧！”

“刚被教训完，至少要摆出一副认错的样子吧。”旗木卡卡西有些无力。

清水明无认真反省了一下，然后说：“好吧，买米钱我出一半！”忍辱负重不能更可怜了。

“……”原来你是准备一分钱都不出的吗？

旗木卡卡西觉得，会对他有所期待的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不过长老团……

“那个团藏，好像是暗部的，卡卡西，你见过他吗？”清水明无蹲在米缸前，两眼放光。

旗木卡卡西面色如常：“暗部也有很多人。”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清楚。

清水明无轻哼了一声，他才不信旗木卡卡西的鬼话呢！

“卡卡西的嘴，骗人的鬼~”

暗部毕竟是直属火影的神秘部门，清水明无虽然目前在上忍队伍站稳了脚跟，但也并不是什么都清楚的。

虽然有隐隐听说暗部重组什么的事情。

“明无，你对团藏大人的恶意太过明显了。不管你怎么讨厌他，多少要装个样子。”旗木卡卡西买好了米和做年糕的工具，还得提着清水明无的后领把他提回去，“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的。”放着不管的话，这个笨蛋的口水会把米缸污染的！

“欸？很明显吗？”清水明无抓抓头发，露出了一个带着点青涩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称不上是什么温和，“说得好像卡卡西你自己人缘很好一样。”

旗木卡卡西死鱼眼。

“再买多一点买多一点嘛！”

“笨蛋！”旗木卡卡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清水明无和志村团藏的恩怨，真要掰着手指头数，那是真的难以数清，花上几天都困难的那种。

又或者说，清水明无和整个木叶上层都有矛盾。

清水明无是个激进的革新派，从中忍时期就频频提出要引进技术往忍术科学化规范化现代化的道路上走，但守旧的木叶怎么可能同意。

忍者就要有忍者的样子！忍者就只能相信自己！

清水明无的不仅想法激进，而且没眼色没情商没人缘，说话得罪人，也不会拉拢人，虽然有一些年轻的忍者对他的理念和想法表示赞同，但年轻忍者……更新换代太快了。

年轻，就代表着资历浅、经验少、基层、以及……消耗品。

三代目让清水明无去做担当上忍，也是有想要支开清水明无的意思。

上忍，就是一天全新的天地了。这证明清水明无为木叶做出了足够多的贡献，也有机会和能力走上木叶高层的位子。

清水明无曾经那些咋咋呼呼的宣言，也不止是一番可以姑妄听之的玩笑话。

三代目将清水明无从任务中支开，一是为了缓和清水明无和管理层之间的矛盾，二也是……给清水明无一个机会。

三代目老了，目光是眼力、脑力，还是实力，都大不如从前。

他隐隐知道木叶需要改变，但他没有改变的能力。而可以带着木叶做出改变的四代目已经不在了。

年迈的三代目火影，已经没了胆气和魄力。

三代目想看看，清水明无能走到什么地步，他的理念，能不能为木叶注入生机。

除了血缘和同期，师徒是最亲近的，担当上忍，是个可以培养左右手的好机会。

买完米后，旗木卡卡西还要去宠物用品店。

“不是才给帕克他们买过新年礼物吗？”清水明无左手一个罐头，右手一个罐头，脸上的表情是逛街久了的疲惫和无奈。

旗木卡卡西认真考虑后，选择两个都要。

“新年礼物归新年礼物，零食归零食。”

“但新年礼物不也是罐头肉干玩具吗？”清水明无抓抓头发，表示难以理解。

旗木卡卡西蹲下身，认真地挑选着肉干。

家里八条狗都是忍犬，而且不像犬冢家的“人狗一体”，旗木卡卡西因为忙碌，大部分时间是不能陪伴狗子的，对此，旗木卡卡西深表愧疚，重要给狗狗们陪伴以外的补偿。

狗粮狗零食够玩具就很必要了！

反正他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哈~~~”清水明无打了一个大哈欠，“快回去了，卡卡西，我好困啊！”昨天闹到好晚的说！

“不是说要做年糕吗？”

“对啊，心子他们几个说，明天回来拜年，让他们帮忙就好了！”

“……”什么帮忙，明明就是把事情全部推给他们吧！

第二天的“年糕宴”很热闹，一个孩子已经足够吵闹，更别说是好几个孩子凑在一起。

“那个啊那个啊，我叫漩涡鸣人，你叫什么呀？”

宇智波鼬来了，自然是要带着可爱黏人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黑发的小男孩坐在沙发上，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这会儿小脑袋一点一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哥哥……”宇智波佐助怕生，下意识地要去找哥哥。

“和我一起玩嘛！”漩涡鸣人还不容易才看到一个不一见面就嘲笑他的同龄人，哪里舍得放开他。

“我要找哥哥。”宇智波佐助有些不高兴地皱起了眉。

“那、那我当你哥哥行吗？”漩涡鸣人期待地问。

宇智波佐助拉着小脸，很严肃地说：“我已经有哥哥了！我的哥哥是最完美的！”

“那我一定比他更完美！”漩涡鸣人涨红了脸。

宇智波佐助想也不想地就反驳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告诉你哦！我超厉害的！只是当哥哥而已，我一定会比你哥哥厉害很多！”

“哥哥是最厉害的！”

两个小团子就着“最厉害”吵了起来。

“佐助，要吃年糕吗？刚做好——”宇智波鼬端着滚着糖的年糕出来，看到的就是在地上滚成一团的黑金团子。

两个小团子胳膊短腿也短，杀伤力还不高，满是肉窝窝的小手扯着对方面团似的脸蛋，看上去像两团年糕掺多了水化到了一起。

“你放手！”

“你先放手！”

“凭什么要我先放手？！你先放！”

“在你放手之前，我绝对不要放手！”

“……”

宇智波鼬对着拿着相机拍得十分起劲没有一点想要帮忙清水明无说：“年糕已经做好了哦，明无老师。”

清水明无随手拿过了一块滚满了白糖的年糕，刚打好的年糕还冒着热气，因为屋里大部分都是孩子，所以口感偏软，带着年糕特有的韧性和嚼劲，香香软软的十分好吃。

“太甜了，唔，小鼬，你的味觉是坏掉了吗？一直吃这么甜的话，牙会坏掉的！”虽然是这么说，但清水明无吃完了一块又拿了一块。

宇智波鼬放下年糕，去把化掉的团子分开，再不分开佐助就要哭了，那个小鸣人的孩子也要哭了。

偏软的年糕很能拉丝，清水明无喜欢咬一口后把年糕扯得远远的，然后像是吸面条似的呼噜呼噜塞进嘴巴里。

“乖孩子，佐助是乖孩子哦~”宇智波鼬揉揉他被掐红的小脸，又吹了吹漩涡鸣人同样被扯红的脸蛋，“鸣人也是个乖孩子呢~”

左边是佐助，右边是鸣人，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小孩隔着宇智波鼬狠狠互瞪一眼，大概是在比谁更能忍，哪怕是脸蛋被扯得快要肿起来，眼眶里全是泪水，也绝对不要哭出来！

“卡卡西前辈的手艺很好呢，弄出来的年糕又香又软，配上白糖超好吃的哦！”宇智波鼬哄着他们道，“吃过一个盘子里的年糕，就是好朋友了。”

宇智波佐助将脑袋埋进哥哥的怀里，哼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我才不要和他当朋友呢！”

漩涡鸣人也不服输地喊：“想和本大爷交朋友的人那么多那么多，我也才不要和佐助成为朋友呢！”

“不想和对方当朋友的愿望十分强烈呢，不过依照我的经验看，往往这么说的人，最后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哦！”清水明无笑眯眯地补刀，然后吃掉了最后一个年糕。

宇智波鼬有些无奈：“明无老师！”哪怕是实话，但也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啊！看吧，两个小团子瞪着对方的眼神更加凶狠了。

清水明无舔了舔手指上粘到的糖粒，找个借口准备溜：“我去帮忙做年糕好了！”

“诶？老师你竟然也会做年糕的吗？！”

注意力跟着哥哥走的宇智波佐助也好奇地看向了清水明无，宇智波佐助的注意力都溜了，漩涡鸣人自然也不甘落后。

“不要小瞧我啊你们以为忍者是什么啊！”

宇智波佐助举着小手问：“请问，忍者是什么呢？”

清水明无卡壳了，嘴巴张张合合，然后镇定地吐出一句：“这种事情，当然要由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啊！”

漩涡鸣人耿直地说：“总觉得你是在糊弄我们呢！”

“没大没小！”清水明无毫不客气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别人的答案永远是‘别人’的，我告诉你了有用吗？！反正不是你自己找到的答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啊！”

宇智波佐助立刻转头问哥哥：“哥哥也在找答案吗？”

不等宇智波鼬说话，漩涡鸣人抢答似的喊：“我一定会凭借自己的努力找到答案的！比鼬哥还早！”

“哥哥才不会输给你呢！”

小孩子们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啊！

清水明无赶紧溜了，他可没什么应付小孩的能力。

虽然他也只有吃年糕没有做年糕的能力就是了。

“出去！”

清水明无打着帮忙的旗号混了个肚子滚圆，被忍无可忍的旗木卡卡西丢出厨房时，金毛团子和黑毛团子已经亲亲热热地牵着手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孩子奇怪的友情。”清水明无翻出一条毛毯给他们轻轻盖上。

两个圆乎乎的脸蛋贴在一起，吵架又和好后的脸上是满足的红晕，小金毛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嘟嘟囔囔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觉轻的小佐助拧着眉毛，哼哼唧唧得像是在抱怨。

照顾弟弟很有一套的宇智波鼬十分有经验地判断出小鸣人这是肩膀痒了，于是伸手给他挠了挠。

“呼呼……”小鸣人扭动着的眉毛立刻松开了，下意识地蹭蹭身边的东西很快又睡了过去。

“身边的东西”小佐助皱了皱鼻子，宇智波鼬又十分有经验地低声轻拍着哄他。

清水明无撑着脸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鼬真是个好孩子呢~”他颇有兴趣地伸手将宇智波鼬的头发揉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祝福，鸣人宝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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