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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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明无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漩涡鸣人吸溜着拉面拧着眉不满地看向清水明无。

“啊啊，是佐助又放你鸽子了是吧？我听到了,听到了啦！”清水明无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好过分啊！我都和他说过很多次了！为什么他就是记不住呢？！什么头脑聪明的第一名！什么天才！佐助、佐助就是一个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嗷——”脑袋被敲了一下，漩涡鸣人生气地扭过头,他到要看看是谁在敲他的头！

“一直喊别人笨蛋,你才是笨蛋吧！”酷酷的小酷哥一脸不爽。

“佐助！”漩涡鸣人那种有些脏兮兮的小圆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但立刻意识到这是放了自己鸽子的笨蛋宇智波，又强压下翘起的嘴角,不服气地高声道,“佐助你就是笨蛋！我都说了,九点钟集合的！我等了你好久！”倔强的眼睛里有了些委屈。

宇智波佐助那张绷着的酷哥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微微低下头，不去看漩涡鸣人的脸：“临时有点事情……”

“再大的事情有比和我的约定更重要吗？！”漩涡鸣人怒视着他，“佐助就是笨蛋！大笨蛋！”那碗只剩个汤底的拉面也不要了漩涡鸣人跳下椅子，闷头跑了出去。

清水明无吸溜着拉面，悠悠哉哉地看着两个小孩有些幼稚的口角。

宇智波佐助低着头,抿着唇明显一副愧疚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可怜模样。

清水明无的视线落在他已经偷偷藏起的手心擦痕，扔了一包糖果给他。

宇智波佐助惊讶地抬头看着清水明无，清水明无却只是认真地吸溜着面条，在面条的咀嚼声中，声音有些含糊,但宇智波佐助听清了。

“如果只是把话语藏在心底的话，就不要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传达给对方了。”

宇智波佐助犹豫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

穿着深蓝色族服的小孩跟个炮弹似的差点撞到掀开帘子正要进来的旗木卡卡西，银发的上忍定定地看了那个孩子一会儿，才走进来坐到清水明无旁边的位置。

“一份味增拉面。”然后才转头对清水明无说,“那两个孩子，又吵架了吗？”

“谁知道呢？”清水明无捧起碗一口气喝光汤，“最多明天，两人又要黏黏糊糊地跑来找你训练了。啊啊，真有元气啊，青春啊……”

旗木卡卡西一脸无语：“喂，你是老头子吗？”

“唔，大概？”

——如果每一次吵架，都能像过往无数次那样和好就好了。

宇智波佐助走的那一天，漩涡鸣人站在医院的天台上看了很久。

明明上一次，他们还在这里打过架，两人互不想让。漩涡鸣人以为，他和佐助的争执和吵闹会一直持续下去，持续到他成为火影，持续到他和他都变成了白发驼背的小老头子。

会一直争吵下去的。

会一直看对方不顺眼的。

会一直作为彼此最重要的存在，相互依偎着的。

会一直一直都陪伴在彼此身边的。

会……

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在想佐助吗？”清水明无给他递了一瓶饮料，伸着长腿跨出去然后再坐下。

漩涡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蓝色的眼睛像是被笼上了一层乌云。

清水明无陪着他一起安静地吹着风。

“宇智波家的小鬼头们啊，总是一身的反骨呢。”

清水明无的声音轻轻传来，漩涡鸣人有些迟钝地抬头看他：“明无哥哥还认识其他的宇智波吗？”

“与其说认识……”清水明无想了想，对漩涡鸣人露出了一个笑容，“不如说，那是一段孽缘吧？”

“宇智波鼬，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子呢！”

漩涡鸣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大脑瞬间变得空白。

清水明无却不理会他复杂的心情，而是继续笑着说道：“鼬酱他啊，聪明，懂事，虽然是年纪最小的那个，但比我这个当老师的都要来得可靠一点哦！”

清水明无絮絮叨叨地说着宇智波鼬的优点，笑容温柔。

“为什么！”漩涡鸣人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清水明无的衣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佐助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为什么——”

“但他对我来说，‘最让我骄傲的弟子’的这个身份，却不会变啊。”清水明无笑眯眯地揉了揉漩涡鸣人柔软的发丝。

“我啊，一直很后悔。”清水明无抬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轻轻地说道，“因为他表现得太早熟，所以，我都忘记了他只是个几岁的孩子罢了。天麻和心子出事后，我只顾着自己痛苦逃避，完全将他抛到脑后去了。”

“我啊……大概真的不适合当老师吧？不管是鼬酱，还是佐助，到头来，我还是什么也没能做到。”

漩涡鸣人愣愣地看着清水明无。

好悲伤。

悲伤痛苦的心情几乎要将他淹没。

但漩涡鸣人知道，那不是他的情绪。

那是——这个平时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什么也不在乎——是他的悲伤。

“佐助啊，他已经算是叛村的叛忍了，鸣人，你要将他怎么样呢？”清水明无的忧郁只是一瞬，低头再看漩涡鸣人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收起来了，还是那个好像什么也不关心的废材大叔。

“当然是把他带回来啊！”漩涡鸣人没有丝毫犹豫，宛如身体本能一般地脱口而出：“那可是佐助啊！他才不是其他人！”

“而且、而且……”漩涡鸣人有些着急地说，“佐助只是被大蛇丸诱拐了，不能算叛忍的吧？！不能的吧我说啊！”

急切担忧的表情那样清晰又明显地刻在他的脸上，清水明无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微笑着伸手揉乱了他的金毛。

“那就——好好加油吧，鸣人！”清水明无的身体毫无预兆地从上面摔了下去。

漩涡鸣人下意识地提起了心，但马上又想到，只是几层楼的高度罢了，根本摔不死清水明无那个层次的忍者的。

“现在的你，还远远不到能把佐助带回来的程度呢！”

清水明无的声音就在耳边回荡着，漩涡鸣人咬牙死死地攥住了拳头。

“佐助……”

我才不管你是叛忍还是什么，我一定要把你带回身边，然后狠狠在你脸上来上一拳！

“混蛋佐助！”

佐助……

“明无老师，宇智波的惨剧，究竟是什么呢？”

下好决心要跟着好.色仙人变强的漩涡鸣人，在出发的前一天敲开了清水明无的宿舍门。

“明无尼酱，你是宇智波鼬的老师，一定知道得比别人多吧？”漩涡鸣人有些忐忑地说，“我问过卡卡西老师了，但——”

“s级的机密，本来就不可能随便说出来啊。”清水明无笑着，但漩涡鸣人却只觉得冷。

“鸣人，回去好好休息吧。”

“别把我当成小鬼啊！”漩涡鸣人咬着牙，“这件事情，和佐助有关吧？！和佐助有关的事情，不管什么，我都想知道！”

“知道和不知道，很重要吗？”清水明无平静地问。

“当然很重要啊！我要知道佐助为什么非要杀死他的哥哥不可！”

“知道了，然后呢？你会阻止佐助杀鼬吗？”

“当然不会啊！佐助想做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他的！变强也好！杀死宇智波鼬也好！只要是佐助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好！”

“那么，你为什么不支持他去大蛇丸那里呢？”清水明无看着漩涡鸣人，很认真地问，“去大蛇丸那里，是佐助做的决定，是他的期——”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漩涡鸣人突然的大喊让清水明无吓了一跳，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和压抑而微微颤抖着身体的少年，有些恍惚。

“佐助怎么可以离开我呢？！我绝对不允许！佐助他啊——佐助他只是被大蛇丸骗了而已！他被骗了，所以才要离开木叶离开我的！大蛇丸只是想要他的身体而已，佐助会受伤的！”

“变强也好，什么都好，也都可以帮他啊！我都会支持他的！为什么、为什么非离开不可呢？”漩涡鸣人的手微微颤抖着，因为激动，眼睛也染上了一些红色，像是控制不住力量，封印松动，九尾的力量正慢慢地往外翻涌着。

“咚——”

头顶上的力道让漩涡鸣人愣了愣，他抬起头，看到清水明无那种十分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十二分温柔的笑容。

“鸣人，去把佐助带回来吧，去和他见面吧。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把声音传到他的心里去的。”

“佐助现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除了复仇，他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但是你的话，一定能把声音传达到他的心里的。”

漩涡鸣人愣愣地看着清水明无，似乎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清水明无。

“明无老师，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呢？”

“……大概是因为，我也被这样拯救过的缘故吧……”

漩涡鸣人迟钝的神经总算是灵敏了一次，他试探地问：“那个人，把明无老师你拉回来的那个人，是卡卡西老师吗？”

清水明无没有否认，只是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卡卡西那个笨蛋知道的话，他会得意的。所以我们约好了，谁也不说，知道吗？”

漩涡鸣人疯狂点头。

带着微妙好心情的漩涡鸣人走远了好久，突然想起——

明无老师那个混蛋，根本没有和我说宇智波事件的意思啊！

“上当了！”漩涡鸣人懊恼地将自己的头发抓乱成一团。

不过，算了。

等见到佐助之后，让佐助告诉我就好了。

没事的，等见到佐助之后……

这一次，我绝对不要隐瞒自己真正的心意了。

*

“寂寞的话告诉我一下也不会死的啊，心爱的弟子跟别的大猪蹄子跑了，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我嘛！话说回来，为什么跑的是你的弟子，郁闷喝酒地却是我啊？！”

“我一般不和喝醉酒的人说话。”旗木卡卡西冷笑道，“喝醉酒的人说话是没有逻辑的。”

清水明无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句：“也对哦。”然后脑袋一歪，倒进了旗木卡卡西的怀里。

“醉鬼，你以为自己才多大啊？才二十几岁的人就要和大叔一样了吗？”旗木卡卡西嫌弃地推了推他毛茸茸的脑袋。

“行为和年龄都不算什么的，重要的是心理年龄啊心理年龄！卡卡西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直都只有十八岁哦！而且大叔的分界太奇怪了啦！为什么一到三十就要被喊大叔啊，明明二十九岁还是年轻小伙子。而且啊……”清水明无一喝醉就爱嘟嘟囔囔。

“……”旗木卡卡西觉得和醉鬼说话的自己真的是傻到了极点。

“是是是，十八岁的清水明无先生，可以请你从我的腿上起来吗？”

“不要！”清水明无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然后伸着胳膊将他的腰抱得更紧，甚至还上了蹭了蹭。

旗木卡卡西的脸色一僵，清水明无倒的位置有那么一点尴尬，或者说既然倒在了这个位置上，那就一定要面临一点尴尬的。

他不动还好，抱着腰再一蹭，蹭到的那个地方就很有一点不合适了。

可是清水明无无知无觉，甚至张着嘴闭着眼睛，眼看已经睡过去的。

“……”旗木卡卡西犹豫良久，放弃了将清水明无叫醒的念头。那样会很麻烦。

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是冲动没处使的时候，有时候甚至能对着拖鞋微微一硬以彰显自己健康，更不用说被人拿脸蹭这种事情了。

旗木卡卡西的身体有些敏.感，这是清水明无很早之前就发现的事情了。大概这也是天才超出常人的地方吧。清水明无有时候也会这么想。

“……明无，你有恋母情节吗？”

“哈？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那你应该知道，男人的那里是吸不出东西的吧？”

“我又不是几岁的小鬼！”

“唔……那你放开啊。”

“没关系的，卡卡西不要担心哦，我有好好地买了创可贴在家里的。”

“所以呢？”

“所以……这样就算破了，这样明天穿衣服也不会难受啊。”

“……你就是想让我用创可贴吧？这都是什么恶趣味的糟糕品位啊！”

“是你的穿衣品味的问题吧？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衣柜里的衣服不是修身款就是紧身款的啊？炫耀自己身材好吗？”

“唔……”

“啊……比我想象得要快一点。卡卡西，这段时间很难受吧？还真是纯情啊，diy也不好意思吗？”

“你果然是长大了啊，换做之前，会迫不及待地要进来吧。”

“……还记得谁更大一点吗？不要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在床上跟我这样说话啊！”

“果然，明无你是有恋.父或是恋.母情节吧。”

清水明无将脑袋埋进他的脖颈间，装死一般的不动弹。如果他的手能一起不动弹的话，旗木卡卡西会更高兴。

“咔、匡……”清水明无伸手在柜子里乱翻，但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去买吧，反正很快。”

“……”清水明无沉默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是魔鬼吧魔鬼？！”

旗木卡卡西闷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

没有套子，又不想中途停下去买，后果就是两人要么花时间把湿哒哒的床单收拾掉，要么就随便将就一下睡。

旗木卡卡西偏向于收拾完再睡，但清水明无耍赖似的缠在他的身上不动弹。

“黏答答的，快点起来。”旗木卡卡西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但依旧是懒洋洋的。他的眼皮耷拉着，贤者时间过去，他有点困了。

“再等一下就好。”清水明无嘟囔着抱得他更紧，盯着他睡眼惺忪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凑上前去吻他。

“唔……”

旗木卡卡西的吻.技很好，和他这个人一样，温柔又缠.绵，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包容。

清水明无很喜欢。

安静的房间将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放大了好几倍。

“你是真的不准备让我睡觉了吗？”旗木卡卡西微微别过脸，轻轻地喘着。

清水明无凑在他嘴边轻轻的舔：“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好。”

旗木卡卡西感受着手心里柔软的发丝，有些飘忽的想着，比起我这个做老师的，你的挫败感也不会比我少多少吧……

早晨在宿醉后醒来，脑袋有点沉重，但身体却轻飘飘，大概是把这么长时间的积攒全部给发.泄出去的缘故。

清水明无有点难受，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痒，手还有痒，皮肉里的骨头也有点痒，反正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不痒的地方。

“你身上是长虱子了吗？坐都坐不安分。”旗木卡卡西好不容易才将东西找到，一回头就看见清水明无跟多动症似的坐在床上浑身不自在。

旗木卡卡西的耐热性很好，哪怕是盛夏最热的正午时分，旗木卡卡西也可以是那副黑色短袖带面罩长裤子的打扮。

太阳落山后的傍晚虽然多了一丝凉意，但总体还是偏热，又闷又热，恨不得脱光了泡在泳池里才好。

旗木卡卡西那一身，清水明无看着都觉得热，旗木卡卡西自然也不会凉快，汗水将他的背心氤氲出一块又一块深色的痕迹，具有爆发力但柔韧的腰肢比紧身的背心勾勒得有些过于纤细了。露在外面的两只胳膊白得吓人，明明一个夏天都没做任何的防晒措施，但却有种秋冬被捂白了的感觉。

“白痴，你又在我床上扭来扭去干什么？！”旗木卡卡西看准目标，准确无误地将书扔到了清水明无的脑袋上。

“我的脑袋又不是石头，会被你砸出毛病的！”清水明无拿下书，坐起来不满地嚷嚷道。

“反正白痴进化成石头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