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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檀收了药方,点头致谢:“我明白。多谢医师。”
“不必,记得按时服药,多休息。”医者就是喜欢这种能自觉配合的病患,刘医师相当满意,又分别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提起药箱告辞。
凭之前相处的经验,李殊檀大致知道鹤羽讨厌被人纠缠,于是放弃撒娇卖乖地磨他,有礼有节地打算跑路:“谢谢你救我一回,还让医师给我看诊。不叨扰了,我这就回去。”
“慢着。”鹤羽却开口留她,正巧司墨送完刘医师打道回府,直接被发配了任务,“去取身女子能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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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煎药,一来二去便到了酉时。临近入夜,天昏昏的黑,李殊檀的视野却清晰起来,能看清在小锅里一个个咕嘟咕嘟冒出破裂的气泡。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司墨路过,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正闲得发慌,干脆在她身边蹲下:“你倒是好运气,除我以外,郎君可没在身边留过人呢。”
他指的是下午的事儿,李殊檀当时以为鹤羽命司墨去取衣裳,是为了给她遮羞,姑且算是残存的一咪咪良心,没想到等她换好那身利落的衣裙,鹤羽却又开口要她留下来。
当然,鹤羽的话自然说得不太好听,开口时笑吟吟的,说出来却像讨债:“我因你裂了伤口,难不成你不该伺候我到痊愈?”
话虽如此,呆了小半天,最麻烦的事也就是煎药,锅里填的还是自己该吃的药材,远比记忆里在蓉娘手底下受着磋磨时舒服。
李殊檀以为司墨是有所不满,赶紧降低身段:“是郎君心地善良,也是我运气好。只是我不知郎君有什么喜好,往后还得你多提点我。”
“不用特意记挂着,郎君不是那种揪着针尖不放的人,只要认真干活,别碰别问不该碰的东西就行了。不过,既然你来了,”司墨却嘿嘿一笑,搓搓手,“往后缝缝补补的针线活,我是不是……嗯?”
李殊檀懂了,自然应下:“不过我手笨,针线活也不太好。”
“没事,总比我好,就交给你哈。”司墨如释重负,笑着说,“对了,你的忽雷,先前去请刘医师时我在路边看见了,想着怕被人捡走,就顺道给你送回去了。这两天你若是要用,记得和我说一声,我提前给你去拿回来。”
“有心了。那我也先道声谢。”
“不谢。你看着火吧,我先走了。”司墨又嘿嘿一笑,起身往屋里走,走了没两步,扭头提醒,“你记得好好煎药好好喝啊,别让郎君担心!”
“放心吧!”李殊檀含笑应声,转回头时却殊无笑意,面容倒映在黑漆漆的药锅侧面,肃穆如同冰雪。
她从怀里取出一方小小的油纸包,把里边磨碎的山茄花和朱砂,全部抖进了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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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营。
叛军最初打的旗号是勤王,允诺往下分的是金银财宝乃至封侯拜相,算是募兵。结果一朝失势,不得已退避回范阳一带,驻扎在山上,为了粮草和补给,又分出一部分底层的兵卒种地垦田,兜兜转转变回了府兵。
劳作是个苦差事,一入夜,军帐里全是抱怨的声音,张二听着烦,也是真喝多了水,借着放水的由头去帐外,一路溜出营卡,直到遥遥看不见军帐的偏僻处。
在草丛里松快完,他边系裤腰带,边和一道出来的孙大抱怨:“要不是当时说酒肉管够,还有新鲜的娘们儿,谁跟着这帮人出来,现在倒好,一天三顿不见肉腥,还不如老子在街里快活!”
孙大是个温吞性子,不仅不附和,反倒劝他:“说这个也没用,你少说点,当心……当心人家听见。”
“怕什么?敢做,不敢让说啊?娘的,那帮人说得好,现在就自己喝酒吃肉睡女人,我们分到什么了?!”张二又痛快地骂了一通。
这地方两面是山壁,一面是悬崖,四面寂静,只有他骂娘的声音,过了会儿就隐隐有回声,他有些心虚,赶紧啐了一口,“呸!不过这地方也真是邪门,说起来,你还不记得,遇见那小子以后,后边到底怎么了?”
孙大诚实地摇摇头。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记忆停留在一身大袖的少年开口说话,后边的戛然而止,前边的模模糊糊,只记得那少年说他名为鹤羽,正是军中出谋划策的军师。
“奇了,真是奇了……”张二的记忆也是如此,多的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他往脑门一拍,“算了算了,就当青天白日见鬼吧,邪门地方,回去吧。”
他又啐出一口浓痰,一转身,一阵风吹过来,侧边的灌木丛簌簌摇曳,半枯的叶片铺了满地。
灌木后边骤然浮出个身影,纤纤细细,看着像是个人形,胸口的位置却横着怪异的一长条,像是被什么长条的武器贯穿。
孙大一声尖叫,和张二死死地抱在一起:“——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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