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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哦,没什么。她好像也住在石安小区。”
田武驰：“嗯？”
苏若：“就住在你对面。”
田武驰：“我对面？”他仍没有反应过来。
苏若：“嗯,每天隔着窗户看你。”
田武驰：“……！！！”
他缓了一口气，连声道：“同志，她是个变态！你们一定要好好查她！她是从南区来的，谁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说不定她父母也不是好……”
又开始毫无意义的抱怨与推卸责任。
苏若打断她：“你在与吴洲洲交往……不,你出轨和吴洲洲在一起的时候，还与其他人有牵扯吗？”
田武驰顿了顿：“警察同志,这与案件毫无关联吧。”
苏若眯了眯眼。
田武驰忙道：“我说！我其实是个多情的人，赵海拴不住我,吴洲洲自然也拴不住我。”
苏若：“在这期间和你一起回家的有几个？”
田武驰：“三五个？”
苏若：“具体名字。”
田武驰：“娇娇、艳艳、燕燕、可可、小柏……”
苏若看向赵慎言。
赵慎言起身，和苏若、小尊二人一起出了房门。将审讯室让给审讯人员——当然,这回是正常的审讯。
审讯人员会将名单汇集好，发给他们。
赵慎言道：“这俩人也真有意思,互相都认定对方是投毒的凶手。这哪里是情人,这是仇人吧。”
小尊：“田武驰虽然又蠢又坏，但是他提供的信心较为完整。赵湖，哦不,吴洲洲确实有投毒的动机，也有投毒的时间。”
赵慎言点头：“确实，比起田武驰,吴洲洲嫌疑更大。苏若,你觉得呢？”
苏若盯着地板，像是地面上有很多花似的，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田武驰应当不是投毒的人。”
赵慎言一愣：“你不觉得吴洲洲是凶手么？我觉得逻辑合得上啊。吴洲洲投毒赵海，本是想等赵海死后取而代之。但是赵海却没死，不仅没死，还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她心慌意乱之下，到明嘉公司请人调查赵海中毒案。”
赵慎言见苏若听得认真，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她虽然明面上是请我们调查赵海中毒案，可是等我们到她家里的时候，她却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田武驰身上。她怨恨田武驰，这是显而易见的。否则她也没必要和田武驰住同一个小区。”
或许是觉得赵慎言说的有道理，苏若微微点头。
赵慎言受到了鼓励，更加积极道：“她跟着田武驰，从南区搬到中央区，本以为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却没想到自己必须变成另外一个人，才能在中央区安家立业。”
“但是田武驰——她唯一的依靠，却没有全心全意支持她。”他接着道，“她整容之后，她的模样变得很是陌生，这时候她应当是十分敏感害怕的。但是她还是相信田武驰会帮她。她是田武驰和赵海感情的介入者。”
小尊点头：“这些出轨的渣男都很喜欢编瞎话。像什么和原配毫无感情啦，或者说是父母之命啦，总归是有办法让女人认为她才是他的唯一。当然，这是大部分的情况。如果吴洲洲是心怀鬼胎自己送上门的，那就另当别论。”
赵慎言同意：“嗯，吴洲洲肯定以为田武驰会在赵海和她之间无条件选择她。之前，在wsa的时候，田武驰同意了让她整容——这就是一个信号，代表田武驰愿意放弃赵海，选择她。但是田武驰之后犹豫了。”
小尊恍然：“所以她因爱生很，偷走tss，又接近赵海，成为赵海的朋友，然后借机下毒。”
赵慎言：“既然是朋友，下毒便很简单了。将东西随意洒在赵海即将进食的食物、饮料甚至是白开水里，日积月累，毒性渐渐渗透，赵海的身子也越来越差。”
说完，赵慎言看向苏若：“你觉得呢？”
他的眼亮晶晶的，像品种高贵的小狗，明明很想跑到主人身边求夸奖，却自恃身份高傲地待在原地，唯有一双眼睛泄露他些许心绪。
苏若：“故事讲得不错，但是证据呢？”
赵慎言：“田武驰的证词。”
苏若问：“田武驰的证词是绝对可靠的吗？”
赵慎言一愣，而后不确定道：“他不可能撒谎吧？”
苏若提示：“即便他没有撒谎，你确定他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同样一件事情发生在一百个人面前，就有一百种解读方法。”
“那……那怎么办？”赵慎言疑惑。
苏若低头看了眼手机：“去找证据。”
她率先往电梯走去，二人连忙跟上。三人下楼后，赵慎言自觉地往驾驶座走去，全然不顾旁边特检院职员惊讶的眼神。
车子启程。
过了一会儿，赵慎言突道：“……等等，我们现在去哪儿？”
苏若扶额：“医院。”
赵慎言：“吴洲洲醒了？”
苏若点头：“你没来得及看手机吧。警方已经发来消息了。吴洲洲醒了，也能说话了。”
吴洲洲在丽城医院。丽城医院是公办医院，人流很多，医院的门厅里和春运似的，挤得到处是人。丽城医院的床位也是千金难求，据说要排好长一段时间。吴洲洲能够住进这里，警方帮了不少忙。
小尊低头瞧了眼手机，忽而道：“赵海挺喜欢吴洲洲的吧？”
居然将她安排到丽城医院。
赵慎言哼了一声：“赵海刚才来特检院配合调查，调查完就急匆匆跑医院去了。比我们还快一步呢。这小姐俩看着感情不错。”
小尊猜测道：“赵海还不知道真相吧。唉，她对五洲助感情挺深的。现在感情那么好，等真相大白……”
小尊叹了口气：“我们就不能把真相告诉她吗？”
苏若问：“真相在哪儿？”
小尊一噎。也是，现在都是众人的猜测，毫无根据。
小尊：“至少把吴洲洲和田武驰出轨的事情告诉她，我们总不能瞒着她。”
苏若：“随你。”
小尊：“唉，我真的可以告诉她吗？这会不会影响案件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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