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Chapter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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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烨燃继续往下翻：“井盖一夜之间全被偷，嫌疑人竟然是？”

“h市杀人碎尸案。”

“b市模仿杀人案。”

“这小子原来从小就这么……”付烨燃啧啧称奇，想了半天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又说：“他的青春期可真够丰富的，就这还有机会早恋。”

一大一堆裁剪好的报纸被付烨燃翻了出来，露出了箱子里面最底部的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林憬将笔记本拿了出来。

是对江寒收藏的案子报纸有关的笔记。

付烨燃没找到他感兴趣的东西便起身去干正事了，林憬拿着本子坐到了椅子上一页页的翻开看。

一边看一边拿出手机搜索对应的新闻。

这些笔记有对有错，正确率大概在60%左右。

除此之外，还有。

林憬的眼神暗了暗。

这本笔记里面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江寒自己所设计的“诡计”，画好的密室，不可思议的现象以及……完美的犯罪。

不过在最后一行却有些江寒略带潦草的说明。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完美犯罪，自以为的完美实际上不过是自欺欺人，做得越多，留下的痕迹就越多。

但在这一行的黑色的字迹下，却有着不同于江寒潦草的字迹。

用着红笔，字迹清秀隽丽，写了一行字。

没错，做得越少，错得越少。

再往后翻，依旧是对案子的一些笔记，不过……却有一页被撕掉了。

丢失的这一页有些突兀，前后两页都写着同一个案子，中间的部分应该是关于案子核心的诡计推导，却消失了。

林憬很了解江寒。就算他有写笔记，但绝对是那种自己头脑风暴爽完转头就忘的类型。

这种东西，与其说是笔记，不如说是草稿更准确一些。

江寒不会去撕草稿。

箱子里面类似的笔记有很多，但是看起来都很新，每一本都没有写完，更像是一种看到了猎奇的案子，手边有什么本子，就随手抓过去打草稿了一样。

林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他将江寒的东西重新整理好，带着这本笔记离开了江寒的房间。

付烨燃那边也搜完了，并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林憬手上的本子，但挑了挑眉，却没有直接问。

邢瑜外出办事去了，没有他在付烨燃与林憬也不好去见江寒。

“今天你也忙一天了，我请你吃个饭吧。”林憬一边开车一边说。

“哦？就为了这个吗？”付烨燃一脸不相信。

林憬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专心看路：“嗯……其实还想问问你伪证的事情，虽然你们谈话的时候我都在，不过却没有听明白。”

付烨燃笑了一声：“哦这件事啊。”

他倒不是故意要让林憬着急。不过付烨燃虽然开着侦探事务所，但是事务所本身是比较难接到这种案子的，他又不像江寒愿意免费打白工，所以这种事情接触的很少。

但他一旦有所接触，搭档的人不是江寒就是邢瑜，哪个都不是需要他说得明明白白的人。

他本身也不是会为别人做解答的那种性格。

不过雇主既然都问得这么清楚了，付烨燃也不藏着掖着：“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夕阳和朝阳的错觉。”

“当然不是说当天的情况就是夕阳与朝阳，而是类似于那种将黑不黑的天色。”

付烨燃说：“老头家里没有钟，他对时间本来就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明明只是中午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却以为是下午五六点了，实际时间真的只是睡了一小会。”

“再加上老头压根不是自然睡醒的。据说那声摔门的声音很大，很多人都听到了，老头不可能没有听到，他觉得自己是梦中一机灵，但其实是被摔门声惊到了才会醒来，但自己醒来后却不知道这回事。”

“大概就是这样吧，老头那时候看到的根本不是早上，而是晚上。他以为看到的是江寒早上还在家里，其实那个时候江寒压根还没有出去，再加上听到了打鸣的声音，自然就认为是早上了。”

林憬抿唇，有点不解：“为什么公鸡会晚上打鸣？”

“当年你不在不了解情况。”付烨燃说：“江寒的口供是这样的，他在和继父大吵了一架后，他继父打开门让他滚出去，然后江寒一脚踹上了门，将门给关上了，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钱去网吧包夜。”

“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很多人都听到了他继父叫他滚出去，自然的就以为江寒摔门出去了，实际上他是将门给踹到关上的。”

林憬诧异：“没有一个人看到吗？”

付烨燃摊手：“说实话，这种事邻居一般是不会插手的，加上他俩那天吵得挺厉害的，没人敢在门口围观，至于公鸡打鸣的事情……”

付烨燃突然嗤笑道：“那天不是江寒高考完没多久嘛，不知道他爸怎么就那么好心买了只鸡回来，结果向来没脾气的江寒两句话就着了，他爸又打不过江寒，朝鸡发泄了一顿，那声鸡叫很多人都听到的，口供里也有，鸡叫的时间压根不是早上，那老头是真的……除了见到江寒在房间里逗留过几分钟，其他的都不知道。”

付烨燃见林憬还是一副有点迷茫的样子，难得好心：“基本上可以确定老头八年前见到的人肯定是凶手。”

刚才付烨燃问清楚伪证的事情想要离开之后，老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和付烨燃说了他在八年前和八年后都见过同一个人。

在江寒继父的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有个人来找他，问他就住在对面，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

那个时候老头一口咬定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人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但却没想到，一个月前他又找到了老头，语气却是很肯定的说老头一定是见到了什么，希望他站出来，说出当年的真相，并且确定老头做了伪证。

付烨燃道：“八年前他肯定是加以引导了，比如说了什么‘你一定睡了很久吧’，‘鸡都是早上打鸣的’之类的词，让老头深以为然。”

“在八年前引导老头确信自己在早上见过江寒，经过八年的时间沉淀，老头估计早就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但却会对八年前说的谎话具有很深的印象，所以老头会完全认为自己见到江寒的时间就是在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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