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泠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4、第二十四章 东窗事发,从郡主到淑妃,漱玉泠然,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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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贤把我们送到萧府的西角门上,引开角门上的小厮,看着我跟度娘偷偷溜了进去。
老太太和萧夫人还没回来,我松了一口气,一蹦一跳学着婵娟昨夜的舞步,旋啊旋地在石子路中间画着圈圈,度娘笑了,我知道,婵娟的舞步像嫦娥奔月,我的……也像要奔月,只不过是中风患者驾鹤西游前岌岌可危的蹒跚。
家里的主子都出去了,下人们乐得清闲,也都一边躲懒去了,寂寂的萧府显得硕大而空旷,有种荒山野岭的风味。
齐眉馆前连声鸟儿叫都听不着,静得快能孵化出蚕宝宝了,我与度娘像在阿里巴巴山洞里行窃成功的贼,扛着满满的金银财宝,又像默片里喜笑颜开的卓别林。
门“吱扭”一响,轻轻推开,屋里还是昨天离去时的风貌,疲惫的心一下子踏实了,恨不得立刻扑在绵软宽阔的牡丹琉璃榻上,沉入黑暗的睡意里。
这个流动的梦想在我的视线触到碧纱橱的一刹那,戛然而止。碧纱橱旁边的玫瑰椅上坐着一个人,目光疲惫,神情萧条,萎顿得像刚刚遭受过拦路抢劫一样——是萧尧。
萧尧暗淡的目光与我的目光,越过过分寂寥的静室,倏地在空中相遇,我似乎听到电线短路走火时的“嘶嘶”声,刹时间,电闪雷鸣了。
萧尧顶着他那一身堂皇的官袍,举重若轻的疾步走来。官袍过分华丽的煌煌气派给人一种气息上的不顺畅,像表情僵硬的整容女,而萧尧此刻过分鲜活生动的表情,则像整容女脸上的明眸善睐,他怒气冲冲,像一个付出十年青春,终于把狡猾的嫌疑犯绳之以法的警察,“你上哪儿去了?”
小小的方寸之间瞬时跑出来千百个念头,一下子交通拥堵了,撒谎?实话?谎言与实话串烧?我能像高级调酒师一样,把甘露咖啡甜酒和安哥斯特拉苦酒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并在上面加上一颗亮闪闪的草莓吗?
无奈之下我只得迈出了迟缓的第一步,“出去了。”
萧尧冷笑:“出去?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的大脑稍稍地清醒了一点,开始猜测萧尧昨夜不是当值吗?难道与人临时调换了?可是他如果回府睡觉,为什么还穿着这身华丽丽的官服?我以攻为守,“你不是当值么?怎么又回来了?”
萧尧笑得更冷了,冷得跟他身上这套闪耀的装备一样硬梆梆的,“你的意思是,我不在家,你就可以随便溜出去鬼混?”
我生气了,急辩道:“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不过出去散散心,天天憋在这个牢坑里,活活把人闷死了!”说完之后我立刻后悔了,爹要是知道我说婆家是“牢坑”,不知会作何感想,他身后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又不知会说些什么。
度娘见这一触即发的气势,忙跑过来在萧尧面前跪下,“郡马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郡主嫁过来几个月了,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郡主没有亲娘,王爷又督战去了,郡主连个说知心话儿的人都没有,也实在可怜。昨儿我见老太太和太太不在,才带郡主出去散荡散荡,天色晚了,怕路上有闪失,就住在二爷一位朋友家了,郡马不信,可以去问二爷。”
我真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度娘的嘴,伊打悲情牌我不反对,可把我打造成一苦大仇深无依无靠的流浪儿形像,我心里却极为不爽,萧尧听还不要笑痛了肚子?
可是伊的悲情牌似乎颇为见效,萧尧也不再刨根究底作青面獠牙状了,他一抖袍角,坐了下来,语气虽然不友好,却缓和很多,“你出去也就罢了,为什么又在外头惹事生非,那个崔广晟,满西京的人都躲着他,你偏偏去招惹他,不是贤儿去救你们,你们现在还在顺兴县衙里吃牢饭呢!”
我陡然一惊,难道萧贤把我们卖了?不能罢,刚才他在车上还口口声声安慰我们放心就是呢!
见我作沉思状,萧尧轻咳一声,道:“你也不必疑心贤儿,昨夜我在刑部当值,各公府的案卷恰好该报上来,我一看画的押,就知道是你们,哼,还‘朱尧’,自己惹了事还非要把我牵上。”
萧尧的脸上似乎闪烁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是在笑我的狼狈相吧?这种颠倒黑白的叙述彻底把我激怒了,我大义凛然地立在他面前,“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任由那个崔……崔崔……逍遥法外?为什么不抓他?你当官不为民办事,还要说我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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