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泠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第三十五章 离家出走,从郡主到淑妃,漱玉泠然,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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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度娘拎着两只朱漆食盒回来了,见此情景,却并不感到诧异,伊默默地放下食盒,问道:“萧大爷刚才是怎么了,怒气冲冲地往外走,难道今晚去衙门不回来了?”
我正气凛然地转向度娘,道:“他以为他很了不起吗?跟发了失心疯一样,他走,我也走!”
度娘一声叹息,道:“郡主先别赌气,犯不着为了小事闹得沸反盈天的,咱们......”
方才被我上天入地才扼杀在摇篮里的泪水,此时无声地绝堤了,我义无反顾地说:“走,现在就走,这个家是没法住了。”
我敲开婵娟家的门时,已经月上中天了。风移影动,白白胖胖的月亮撒着滟滟地清晖,有几分恍如白昼的错觉。
一听是我,婵娟和萧贤都出来了,伊的肩上还搭着萧贤的石青起花八团褂子,这一幅“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其乐无穷,落在我这个夫妻反目离家出走的挂名嫂嫂眼里,愈加显出他们的甜蜜我的凄惨,格外地令人不忍卒观。
新仇旧怨,在这对如胶似膝的爱侣面前,一齐涌上心头,我抱住婵娟,大放悲声。
婵娟和萧贤都不知所措,百问不得其解,度娘于是上来,一长一短地告诉了他们。
婵娟含泪劝慰道:“嫂嫂别难过,大哥是爱重嫂嫂,才生这么大气......”我心想这位婵娟姑娘的思路还真是独具一格,萧尧爱重我?好笑!这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太容易盲目乐观了,在伊的眼里,山洪暴发也是甘霖普降,碰上劫道儿的都是他乡遇故知。
萧贤却一脸阴沉,悻悻道:“大哥一向稳重,这回也太鲁莽了,郡主......嫂嫂放心,明日我会向大哥说明,让大哥给您赔罪!”
我的手指头都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我抹了一把辛酸泪,哀哀道:“你大哥会来赔罪,那太阳也从西边出来了。”
萧贤缓缓道:“大哥不赔罪,嫂嫂也不必回去了,就在这儿住下来。”
婵娟轻轻打他一下,嗔怪道:“哎呀,哪有你这般劝架的?”一面又对我含笑道,“嫂嫂放心,我想大哥一定会来赔罪的。今日不早,嫂嫂先在东厢房的暖阁里睡吧,我叫良辰给您整理床褥。”
萧贤淡然一瞥之间,看见良辰,遂说道:“这儿没有什么事儿了,你去郡主屋里上夜吧!”想了想,又说,“夜里警醒些,郡主有什么吩咐立即去办!”
我听了,忙摇手作辞,道:“深夜搅扰,已十分过意不去,怎能再叫你们没人使唤?”
度娘正帮着婵娟抱绣被,拿香薰,闻得此言,也折身过来,笑道:“郡主那里有我呢,二爷还是让良辰姑娘在这儿伺侯吧。”
萧贤却清淡地笑笑道:“嫂嫂别推辞了,度娘初来乍到,摸不着首尾,就照我说的办吧。”
然而我怎么睡得着呢?不堪盈手的月光,在床前薄薄地铺了一层,从嫦娥的广袖中拂落,倒映在李白的金樽里,侧耳倾听过琵琶女冷落的清音,照进过万户千门的离人忧伤的眸子,如今,她如同撒得均匀的糖霜,淡淡地卷之不去,静静地刺进我的心里,只觉得苦,只觉得苦......
活跃的气血在我身体里,很是澎湃,一浪接一浪地冲击拍打着脑门儿这块饱经风霜地岩石,冲击到头重脚轻,浑身一霎儿烈火熊熊,一霎儿凛冽颤抖,在冰与火的煎熬中痛苦的游走,我是怎么了?是快要死了么?为什么把我七层八叠地裹起来,裹得我呼吸不畅皮肤发紧手脚动弹不得。
啊,他们是要把我当成尸体扔掉吗?我怎么听见萧尧的声音,颠簸中他好像很着急地说:“快......快快......快点儿......”啊,他果然是想把我扔到荒山野岭,好叫我不留痕迹地消失。我心里涌动着无边的泪意,萧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啊?你就这样的想要甩掉我这个包袱吗?
我想我一定是死了,听到有人大呼:“珠儿,珠儿......”这是谁的声音?温存而有磁性,带着惊惶失措和六神无主。又听耳边有一个声音:“这样昏迷不醒,怎么喝药呢?”是啊,我一定是到了奈何桥,又要被人威逼利诱地喝掉孟婆汤了,我不想喝,我还不想忘,还有很多事情,我没弄明白,我还有很多事要问萧尧......
我想我一定是死了,不然怎么又像在听松堂外,树影摇落的甬道上,萧尧柔软灼热的唇覆上来,啊呀,真是羞死人了!这个家伙的嘴里吐出一口一口的苦汁子,比苦瓜还苦,源源不断地灌进我的嘴里。
我想我一定是死了,浊雾渐渐散去,天空渐渐清明,娇艳欲滴的花朵有浓郁地芬芳弥漫在空气中,黄鹂杜鹃地声声啁啾充盈在我的耳畔,看来我此生终究未做坏事,可以直上重宵了。
眼前的云翳一点点淡去,我睁开眼,看见度娘一副乐极生悲状。我声音微弱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度娘捏着绢子左擦右拭,笑道:“这是齐眉馆啊!郡主您病了三四天了。”
我怎么会生病的?从小到大,我一直壮得跟流感肆虐时的感冒病毒似的,只有别人英勇牺牲,我从来不会倒下。我试着回忆生病之前的事,是了,是萧尧那个挨千刀儿的,不是他,我怎么会大半夜的跑到婵娟家里,还穿得那么单薄,路上我就直打喷嚏,肯定是那个时候着了风寒,我瞪起眼睛,紧抿着嘴唇,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萧尧呢?”
不想度娘面有喜色,很八卦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大爷照顾郡主好几天了,衣不解带,这会子正打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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