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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悠小姐嫁入萧府的梦想一朝实现,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伊仍旧住在莺语阁,与萧贤的逢霖榭毗邻,萧贤因为与崔妙沁的婚期临近,月余来,一直在家里作留守儿童,他在与婵娟咫尺天涯,不得相守的凄凉境况中,欣赏着莺语阁的夜夜春宵酒暖,想必心里也不会比我好受。
萧夫人对这样的安排是不太满意的,虽然萧道恒临终前有遗言,不可因为守孝耽搁了萧贤的婚事,然而双喜临门,令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的伊,接二连三地在人前强颜欢笑,实在像闪婚再嫁的寡妇,背负上些许生命不能承受之哀。
吴悠悠新婚的第二日,度娘在雪片纷飞的窗前为我梳妆,霏霏的雪花在冰封的天地间如白蝶乱舞,卷在寒风里打着旋儿斜跌下来,如意缠丝玛瑙镶嵌的犀角梳轻轻在发间滑过,度娘一壁为我轻柔地绾着一缕青丝,一面问道:“吴小姐嫁过来便是嫡妻,郡主要不要去假以辞色。”
我淡淡道:“不去,你去回禀太太一声,就说我身子不好,晨昏定省的事求太太体谅,就连侍奉大爷,也一应叫吴小姐代劳吧!”
度娘手指一滞,沉吟道:“这样……不是把大爷往外推吗?”
我眉毛一扬,道:“刀劈斧凿都经过了,还怕这点儿皮肉伤么?再说,现在太妃,太太和她们这位好侄女正是敲锣打鼓好戏才开张,我进去掺和什么?”
度娘深以为然,道:“郡主说得有道理,如此,咱们坐山观虎斗便罢。”
我唏嘘,道:“不知婵娟怎么样了,我冷眼留心看,萧贤已有一个多月没去她哪儿了!”
萧贤的寂寞只如流星一瞬,很快,萧府便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唢呐声声,崔妙沁小姐坐着缀满流苏的八抬大轿昂首阔步地嫁入萧府。
伊的新房还是设在逢霖阁,与吴小姐的领地遥遥相望,“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这种连谁家晚饭炒什么菜都能闻到味道的距离,实在不是什么安全距离。
萧贤洞房花烛夜这日,度娘把一溜窗屉子严严实实地合上,作荷枪实弹状,门外的举世同庆盛世欢歌,一发与我无干。
度娘捧了一盏安神汤进来时,我正在对镜理妆。近来我日日睡前都要用一盏枣仁与五味子熬的安神汤,才可安睡。我问伊:“金玉那边的钱给了吗?”
度娘道:“月月按时给,顺带捎去了郡主给王爷做的两件冬衣,还有奴婢做的一些点心吃食。”
我“嗯”了一声,叮嘱道:“这样最好,太妃是把金玉当作心腹,才会打发去盯着爹的,她既可为了钱财背弃太妃,可见是个见利忘义之人,同样可以为了钱财背弃咱们。”
度娘点点头,道:“奴婢心中有数!”
我又问伊:“刘奶奶和阿成哥的家用给婵娟送去了么?”
伊不急不徐,道:“头两日便托阿豪送去了。”
我暗忖片刻,道:“家里又添了这些人,哪一个都不是省事的,阿豪毕竟不是咱们的人,以后这些事还是要辛苦你亲力亲为才是。”
度娘心领神会,道:“是。不过,郡主的月例银子就那么多,如今开销又这样大,万一入不敷出,可如何是好啊?”
我沉思须臾,道:“没银子,你就跟萧尧去要,他就是眼前没有银子,也能想法子弄到。”
伊挨到我身边,在八宝菱花铜镜里与我四目相对,道:“大爷好一阵子都没进咱们屋里来了,他……他若是……”
我正往发髻上比着一支赤金云头押发,此时便拿了下来,眼波平静地望着镜里花容,道:“他若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打发你要的,他……会给咱们的。”
度娘迷惑道:“郡主因何这样肯定?”
我轻叹一声,尾音袅袅,道:“其实我宁愿他义断情绝不帮我,那样或许我心里会好受些……”
伊怕我又想起伤心事,忙转了话头。又见我二更时却挽起了溜光水滑的凌云髻,伊便放下朱红填漆捧寿盘里的粉彩莲花盖碗,问道:“郡主这会子要出门吗?”
我拣了一支素银菊纹簪子,别于发髻,道:“我去看看婵娟,一会儿你带我出去!”
度娘看看窗外,其实窗屉子都合上了,管他月华满天还是星空璀璨,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从细乐声喧中挤进耳鼓的淋淋漓漓的更漏声,还可以隐约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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