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泠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3、第六十三章 淑妃,从郡主到淑妃,漱玉泠然,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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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便是萧贤。萧尧称帝后,他因诛灭袁氏,拥立有功,被封为成王,但萧贤素来颇知进退,担心入朝为官,害新帝落个任人为亲的嫌疑,因此主动请求去永州,主持战后休养生息之事,正当他在永州做得风生水起时,萧尧南征,恐朝中无主,才特召其进京,监国主政。
我心中暗暗生疑,他既要监国,想必正忙着与萧尧交接,如何有空要见我?虽是王府旧地,但萧尧既已称帝,后宫之地,朝臣等闲是不得进来的,他为何不避嫌疑地要与我私下会面?
正在我犹疑不绝之时,度娘伸过脖子,压低嗓子道:“成王毕竟是郡主的小叔,瞒着皇上私见,怕不妥吧?”
我一时没了主意,只得使个眼色给茜儿,伊心领神会地退下了。含烟阁里里外外的下人皆是萧尧滤了又滤,精挑细选出来的,其忠心耿耿比之重华殿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揭开镜袱,对着祥云小圆镜,拿抿子抿一抿鬓角逸出的一绺青丝,低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萧贤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既来找我,必有要事,我……”
正说着,只听当值的内官尖细的嗓音飘荡空中,“皇上驾到!”
我与度娘慌忙迎驾。
萧尧人还没进来,朗朗的笑声便已荡气回肠地闯了进来,他穿一件明黄九龙缂丝衮袍,腰间碧玉明珠带,系着我用明黄深黑两色珠线替他绣的荷包,显是才刚下朝,额上还沁着一层细汗,我忙吩咐度娘绞了热手巾替他拭汗,又拿了玫瑰胰子给他盥手。
萧尧盥了手,我拿出一件家常水墨绫子广袖长衫,捧给他替换,他却不接,坐下,揽我入怀,正是春末夏初之际,那明黄衮袍层层叠叠,襟裾厚重,又经了日头,正腾腾地冒着热气,冰凉的脸颊贴在繁复的花绣上,炽热而硌人。
他拦下我执着巾帕为他拭汗的手,握在胸前,温然道:“午后我便要与萧贤交待朝廷政务,钦天监的人说,明儿是黄道吉日,南征大军便得起程了。”
心底涌上一阵酸苦,只能勉力咽下,若无其事道:“陛下吉人天相,定能一举成功……”言犹未尽,泪水早已澎湃在眼眶里,我把脸紧紧贴在他胸前,默默祈求大颗大颗的泪珠可以不留痕迹地被吸干,萧尧大约觉察到我无言的伤心,轻轻摩挲着我柔软的发丝,笑道:“你放心,我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是你的萧尧,以后不许再叫‘陛下’!”
我尽力收了泪意,笑道:“我给你缝了几件四季的衣裳,这样不管你在外头多久,每天都能穿我做的衣裳了。”
萧尧吻吻我额头,似要将我揉进怀里,笑道:“从小到大,除了我娘,只有你亲手为我缝过衣裳。娘缝的衣裳,我从不敢多穿,怕穿坏了没人给补,你缝的,我便日日穿在身上,穿破了,你还能为我缝补。”
我“扑嗤”一笑,道:“堂堂一国之君,竟也有这剖腹藏珠的脾气,你既舍不得娘给你做的衣裳,若有一日真穿坏了,可不是覆水难收了?”
他也笑了,道:“可真是‘覆水难收’了,还记得咱们初次相见么?在永州的客栈里,一粒火星子溅在娘给我缝的素缎大氅上,烧破了一个洞,我当时想,娘一针一线缝的衣裳,就这样落下了瑕疵,没想到,后来悠悠悄没声儿地替我补好了,后来我问她,她却说‘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迫使唇角的轻蔑没入春花灿烂的笑容里,只淡淡道:“哦,那你如何知道是她为你补的?”
萧尧扬一扬眉毛,道:“当时除了阿豪,身边只有你和她,你的针线,不还是嫁过来后,太后才逼着你学的么?”
我缓缓点首,笑道:“不错,你真聪明!”
他捧起我的脸,轻刮我鼻子,笑道:“小机灵鬼,我知道你又吃醋了!”
我眼珠一转,笑道:“不敢,我是‘醋缸’‘醋瓮’,陛下……你,你早已给了珠儿这样一个响亮的封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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