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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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日料包厢里，赵兴远和宋威面面相觑，对面坐着的祁扬从听他们说起蒋旭这个人脸色就骤然转阴，连着闷了好几杯酒，菜也不吃，话也不说，看着怪渗人的。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赵兴远也是一头雾水：“突然打电话让我查一人，也不说具体点，咱这地方叫‘蒋旭’的就有三四个，也亏我精，要不今天就得汇报岔了。”

“不，你没说错，”祁扬摆摆手，沉着脸道：“盛庭老总是吧？年纪外貌都对的上，是他没错了。”

“可好端端的你查他干嘛？”宋威也是奇怪，道：“北京的外来户，跟咱不是一个圈子，和你家有生意往来？”

“没有，”祁扬没心情吊人胃口，直言道：“我在张静书家里碰见的。”

“操！”赵兴远一听这话兴奋了，一脸暧昧的冲宋威挤挤眼，又转回来跟祁扬打听：“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情敌？”

祁扬拧着眉没说话。

“不是吧！”赵兴远咂咂嘴，这下是真好奇了，“他张静书到底有什么魅力啊？不就一大龄男青年么？是，他长得稍微好看点，但比他好看比他年轻的多了去了，值当你费这么大劲？要我说直接睡了不就完了！省的你老惦记！”

“他要能直接睡还用得着你在这哔哔？”宋威简直要鄙视身边这人的智商了，“他早上心了，根本就不是睡不睡的事！再说大龄也有大龄的好处，”宋威端起酒杯也一口闷下，眯眼叹了句：“够味儿！”

“他们以前认识，”祁扬毫无预兆的又丢下一枚炸弹，“说是同学，我看不止。”

赵兴远琢磨半晌也理解不了祁扬现在的心思，只好道：“用不用我再打听打听？”

祁扬点头，想起蒋旭临走时那句意味不明的话，道：“别的不用，具体探探他跟张静书怎么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蒋旭现在身边有没有人，有的话，是什么样的。”

两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默契惊人，分开后第一时间就是找人查对方的底细，就像祁扬不相信蒋旭是张静书的老同学一样，蒋旭也不信祁扬只是张静书的朋友。原本以蒋旭的阅历和城府，实在不该因为一个小年轻就乱了阵脚，露出这么一副急相，但他之所以有危机感，就是觉得祁扬和高中时的自己有些说不出的相似，不是长相，而是整体给人的感觉，一样的高大英俊，一样的开朗大方，笑起来就是张静书喜欢的那种调调，既阳光又痞气，比起现在的蒋旭，祁扬反倒更像张静书的初恋情人。

两伙人互相刺来探去的，难免惊动了一些圈里人，蒋旭和祁扬的圈子要说交集还真有一些，可惜牵扯到的部分不是朋友，而是对头，现在知道这事的两方人马都暗中等着看最后鹿死谁手。

蒋旭这边借口合作的事三不五时的往学校跑，次数一多，高主任才反应过来，只怕参观交流是假，想要跟张静书修复同学关系才是真，虽然想不通以蒋旭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干嘛非要上赶着跟张静书套近乎，但每次蒋旭一来，高主任都配合的让张静书替他招待，几次下来，学校跟盛庭的合同果然在寒假前顺利签了。

高主任的思想觉悟显然没跟的上时代，但学生们的眼睛可不瞎，学校里什么妖魔鬼怪没有？张静书本来就受学生关注，更别说再加一个成功人士范的蒋旭了，两个长相气质皆出色的男人，另一个还时常出现在张老师身边一副亲近姿态，这是什么意思？这明明是对张老师有意思！

好在勘破真相的学生只是极少数，这类的风言风语还停留在萌芽阶段，寒假一到，学生们屁颠屁颠的离了校，张静书院系的老师比学生晚一个星期放假，他们除了批卷，还需要参加一些课程和讲座，忙忙碌碌一个礼拜眨眼就到，张静书放假这天在校门口无意间碰到了钱莉，要不是对方先打了声招呼，张静书根本不敢认她。

“干嘛这个表情？”钱莉扯了扯围巾，露出略显凹陷的面颊，调侃道：“这才多久没见，认不出我了？”

虽然钱莉穿的大衣不太显身材，但她真的瘦了太多,面色苍白里透着蜡黄，人也没了以往那股既娇又傲的精气神，整个人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憔悴，张静书乍一见她也是震惊不小。

“钱老师，你生病了？”

“没有啊，我身体好着呢，”钱莉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显然不想多说，只是笑着问：“你寒假打算怎么过啊？在哪儿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