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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挽棠看着他,片刻后忽然很大声地“靠”了一句,“是哦,要是没撑过,我不是历史上第一个被冰沙吃死的鬼王?操,这样人家怎么看我,别的鬼怎么看我?!”
沈晏:“……”
他竟无言以对。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两声敲响,秋雨端着水壶推门而入,“沈公子,你要的水好了,照你吩咐,往里面加了甘草干姜,但其他的……葛根麻黄什么的,鬼殿没有储备,暂时找不到。”
“够了。”沈晏伸手接过,师挽棠却惊讶,“这么快啊。”
沈晏道:“不快,纪敏说你上吐下泻的时候我就让秋雨去准备了,时辰刚刚好。”他用勺子舀了少许轻轻一抿,兀自皱眉,“不行,太烫了,秋雨,再倒一碗出来,搁窗边放到温热,其余的先放炉子上温着……还有,我房间有云蒙灵果,你拿去捣碎了成汁加进里面,虽然不大对症,但灵果性温,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秋雨飘进来没两秒,脚都没挨地,又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沈晏认命地捧着碗,一口一口地吹着。师挽棠探头想看看,被他一指头毫不留情地戳了回去。
“躺着。”
鬼王大人于是撇撇嘴,自己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眼睛放空,好半天才在沈晏轻微的呼气声中问:“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是啊。”沈晏都懒得反驳,“我觊觎你的美色。”
明知他不过随口一句敷衍,师挽棠还是心中一跳,血液深处起了股莫名的火,要将他灵魂都烧着了。沈晏仔细地吹凉了汤水,正要给他递,低头一看,人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师挽棠死鱼一般裹着被子趴在床沿,仅剩一个灵活的小脑袋左右晃动着,不远处正是一面澄亮的镜子。
沈晏:“你干嘛?”
师挽棠认真道:“看我的美色。”
沈晏:“……”
师挽棠又陶醉地自我欣赏片刻,确定自己的颜值完美无瑕,气质依旧酷炫,才心满意足地毛毛虫一样扭回来,扭到沈晏跟前,纡尊降贵地伸一只手,“来吧,给本座呈上来。”
沈晏将碗放到他掌心里,道:“鬼王大人心态还挺好,怎么?不难受了?”
师挽棠盘腿坐在床脚,小口小口地抿着煎水,甘草增加了甜味儿,干姜却生辣辣的,他一时也品不出是好喝还是不好喝,抿了一会儿,砸着嘴把碗递回去,“够了够了,我不喝了。”
沈晏冷酷无情:“不行,必须喝完,窗台上还有一碗,一点都不能剩。”
师挽棠:“……我想吐了。”
沈晏下颌一点,示意他床脚的痰盂,“吐吧。”
师挽棠脸色几变,最终还是没吐得出来,只是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苍白地感受着食物流入肠腹导致的不适感,指责道:“沈晏,你不是人。”
沈晏转身取来窗台上的汤水,用手背试了试温度,一边递来,一边面不改色地承认:“嗯,我是狈。”
“噗——”师挽棠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他调侃是一回事,沈晏自己玩梗是另一回事,总之,他心理上不大能接受传闻中清冷不食烟火的沈晏竟然是这个样子。
沈晏看了他几眼,大概是洁癖发作,在师挽棠要拿被子擦嘴之前,他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方巾帕,扔过去:“文明一点好吗,鬼王大人。”
鬼王大人哼唧一声,矜傲地擦净嘴角,然后扬手一扔,看着那方巾帕轻飘飘地落到床的角落里,他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在沈晏谴责的目光中愉悦地盖好被子,闭眼挥斥道:“退下吧,本座要睡了。”
沈晏真想把碗扣他头上!
他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这么不可理喻这么幼稚的男人,不是在杠就是在杠的路上,每天像战斗鸡一样啄来啄去,仿佛让别人不痛快就是他最大的痛快……哦,不对,他这毛病好像只对着自己,在沈晏到来之前,他好像还是个正常的反派先生。
沈晏收了碗,轻轻地靠在床边上低头看他,师挽棠躺得很规整,两脚并拢,双手交叠整齐地放在小腹处,不了解的人简直以为他要长眠。呼吸匀长而清浅,可主人明显没有睡着,蝴蝶羽翼般的睫毛一下一下地扇动着,薄暮的黄昏光线给他留下一道清隽的阴影,沈晏定定地盯着看,某一时刻忽然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伸出指尖,缓缓地、轻轻地拨动了那两片软软的睫毛。
师挽棠没有睁眼,但他喉咙轻轻攒动了一下。
沈晏恍然回神,蓦然起身,惊醒般在原地怔愣片刻,呆了半晌,才慢吞吞地帮师挽棠盖好被子,拿上碗走了出去。
他知道,身后有人睁开了眼,正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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