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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真实的令人恐惧。
系统有些疑惑，［你刚刚怎么对着那个小姑娘演戏？］
没什么必要吧。
“红袖说有暗探禀告我送汤这件事，在这过程中我只接触了春月和大厨。”
晏殊云瞧着右手边的沙漏数时间。
“原本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刚抛上诱饵，她就咬住了。”
［那你为什么偏偏要提及四州之神？］系统觉得凶神绝对会起疑心。
“我想真假参半，利用司徒空和白凤他们去搞风王。”
晏殊云沉思了下，“他虽然多疑，但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前压根不会杀死猎物。”
“风王现在应该是觉得我是囚笼的鸟雀吧，他真是相当自负。”
系统沉默了片刻，［你想要怎么利用白凤他们？］
“激起疯子强烈的征服欲望和野心，当然，他一向都很张狂。”
晏殊云轻轻笑了一下，“魔域那个地方我很熟悉，有许多能够让人丧命的东西。”
她这个人，其实真不算是光明磊落，算计的都是些旁门左道。
系统察觉到了她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联想到刚才红袖的事情，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所以你不打算走支线攻略了？］
“取血为主，好感度听天由命，我没那么多时间按照原计划跟他耗了。”
［是因为bug吗？］
晏殊云仰头双手盖着脸，安详又平静。
“是因为不安，我很讨厌这种无法控制的危险因素。”
也完全不想和恋爱脑玩家绑在一根绳子上，她很惜命。
有脚步声响起，门轻轻开了，却是另外一个黑衣侍女。
“晏姑娘，王让您去侍寝。”
“……”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晏殊云跟随着侍者一路来到琉璃灯高悬的红墙旁边，随后踏进了漆黑房间内，身后的门应声而锁。
“大人在吗？”
无数光亮骤然如白昼，夜明珠镶嵌在四周散发柔和的光，烛火摇曳处，凶神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男人这回上半身索性没穿衣服，虽然平时他就懒得穿，蜜色胸膛在烛光下就像个非洲酋长。
风王靠在软榻上，那幅暴戾恣睢的皮囊下是十足的傲慢冷漠。
“过来。”
晏殊云一步步走过去，而后垂眸看着他，“大人晚上好。”
风王很敷衍地点点头，看了眼女人很随意的着装，不由轻笑，“你知道我找你来是要做什么？”
“一起睡觉。”
这话说的就好像吃饭。
风王突兀间就大笑起来，他半坐着，一只腿屈起，右手搭在膝上问，“你喜欢我？”
晏殊云眼眸平静，“我说喜欢的话，王也不会相信吧。”
“你现在倒是不演了。”
“春月有够愚钝。”风王懒散地掀开眼皮，“不过是神庙城最普通的舞姬，却知道四州之神的秘密。”
“小微，你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这番话直接就是告诉她，他知道她利用春月的事，当然也不甚在意。
晏殊云也知道这点伎俩瞒不住他，她慢吞吞走到风王跟前，很轻很轻地帮他按摩太阳穴。
“秘密应该要等价交换。”
“你要什么？“
“我想成为神官。”
“……”
风王唇角微扬，他终于知道那种看不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女人即便是一口一个“大人”，用着最尊敬的称谓和语气，也完全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傲。
虽然他一向清楚舞姬们都很想往上爬的心情以及过往那些人的卑劣手段，但这还是第一个人敢堂而皇之说出想成为神官。
戏弄乐坊妈妈、利用春月、在红袖面前不着痕迹打击，微影算是一肚子坏水。
说她恶毒吧，偏偏又让人无端着迷。
而那若隐若现和他同样的倨傲恶欲，恐怕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吧。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晏殊云太了解这个眼神，是久居高位者面对牢笼里的动物势在必得的贪婪，要撕碎猎物的汹涌恶念。
他们疯子全都一个样。
果然系统惊讶地提醒，［好感度在小幅上涨。］
晏殊云不露声色地继续给他揉着太阳穴，面色毫无波澜，“因为您是神明。”
“是洞悉一切贪婪、掌控所有欲念的凶神，玫瑰花园白骨为证。”
“您是黑暗野火，会将拦路荆棘焚烧殆尽。”
“我们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想成为那些破碎颅骨亦或者是玫瑰荆棘。”
系统觉得就很离谱。
什么贪婪欲念斩断拦路荆棘，这样狂妄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话，不就是在形容她自己？
通缉令都满天飞了，她还在和死神共舞。
然而风王却神色晦暗不明，甚至是扣住了少女的手腕。
本来就白皙的肌肤在他粗糙的茧腹摁压下很容易就起了红色痕迹。
暗处多旖旎。
风王本能般将她扣压在软榻上。
霎时间体位对换。
这位疯子一样的凶神带着审视居高临下看着她，膝盖顶在晏殊云腿边。
两手撑在她脖颈处，随时都能给她头拧断，成为那些玫瑰的养料。
晏殊云一点也没觉得有多暧昧，相反此刻那些澎湃杀意让她起了点鸡皮疙瘩。
她并不想死在这里，也不想被风王用严刑逼供的方法招架。
听着耳边不断起伏的好感度，晏殊云表情非常平静。
“您知道为什么白凤一直在找那个叫晏殊云的女人吗？甚至于季子修、姬无幽都和她牵扯上关系。”
晏殊云纤细的脖子边被一只滚烫的手按上，一折就脆似的。
“因为晏殊云拥有成为四州之神的方法，而我也恰巧知道一些。”
“譬如她接近白凤就是因为妖王令，那东西是先决条件。”
风王嗤笑一声，嗓音低沉沙哑。
“那你可能不知道，白凤接近她只是因为愚蠢的情爱，前些日子听闻他为了那个女人借酒消愁，醉的一塌糊涂。”
“甚至闹出了在街上坐马车时，听见晏殊云的名字都能上当，差点被仇敌击杀的事情。”
男人垂眸，漆黑瞳孔缓缓转动，“小微怎么看呢？”
晏殊云淡然道，“希望马车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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