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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岑风尘仆仆回到家吃了一嘴的土,徐太傅乐呵呵的迎接他回家,然后在徐岑回京第一次上朝之后又关了他一周禁闭。当然应付上面用的还是偶感风寒这种垃圾借口。
徐岑现在跪在祠堂已经三天了,上回他跪祠堂还是因为祭祀时在长辈的灵前打翻了供果。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当日风和日丽,气温舒适,夏末转秋时候的气温刚好穿上新做的秋衣。徐岑留了个私心把自己小金库里的钱拿出了一大半狠狠心咬咬牙买了匹上好的牡丹暗纹的妆花纱,留下半匹做了几件衣服,剩下的颠颠做好给袁曜送过去。袁曜的身形在兖州期间徐岑早就熟记于心,比他自己的身形了解的都要透彻。
徐岑出门前到徐太傅眼前晃了一晃,身上没穿官服,穿着他新做的衣服。徐岑今日身上没带他常年带着的玉佩,徐太傅心下奇怪,扫了一眼春风得意的徐岑还是没问出口。
下朝后徐太傅就看徐岑鬼鬼祟祟的带着个包袱往东宫跑,还没到东宫就看见了太子。徐岑神神秘秘的把太子拽到一边,席地而坐打开包袱,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抖落开披在太子身上试大小。徐太傅眼尖,认出那件衣服上的花纹和徐岑官服里面穿的那件明显一样,显然是从一匹布上裁下来的。若是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像他们这种人是断然不会只买半匹布的,更何况是妆花纱这种名贵的料子。眼神瞥到太子腰间那块玉佩时徐太傅整个人都躲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把自家不争气的傻儿子从太子身边拽走,免得他一天天不省心只会闯祸。
回到家时徐岑看见徐太傅很罕见的摆了一张臭脸迎接自己。“没什么想说的吗?”徐太傅开口问徐岑。
徐太傅突然发问弄得徐岑一头雾水。
“父亲?您什么意思儿子不懂。”
徐太傅一脸痛心疾首:“御花园的事情叫我明说?!”
徐岑还是梗着脖子。除了一句“儿子不懂。”外什么都不肯说。
徐太傅气得胡子翘起,恨不得下一刻就被这个儿子气得气绝身亡去见徐家的列祖列宗。他气得打人的手都不稳了,落在徐岑身上的时候轻飘飘的,一点都不疼。
“那好,你的玉佩为什么会在那位身上?!”
徐岑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看得徐太傅气急,一时间以为自己是个智·障。“当然是我送的啊,太子品行端正,温良端方,做不出父亲想的那等行为。”
徐太傅又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头,这不孝子几日不见气人的功力见长,还会给人扣高帽子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徐太傅转头一想,不对,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当下还是快些弄清不孝子和那位殿下的事情来得重要。
徐太傅摆出一张平日里吓唬学生的冷脸吓唬徐岑,然而徐岑从小到大这张脸看得太多早就有了免疫力了,面上照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怕气坏了自家老头,暗自收敛了点。
“你知不知道你那玉佩是咱们徐家祖传的啊?!”徐太傅激动异常,唾沫跟着白胡子一起上下翻飞。
徐太傅还是没能从徐岑脸上看出什么感情波动来,徐岑还是一脸理所应当:“我知道啊。”
徐太傅觉得自己一个文人现在要开始打人了,他暗自攥紧了拳头,打算在下一次这不孝子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的时候就一拳头糊他脸上以告慰徐家列祖列宗。
徐太傅恨得牙痒痒:“你知不知道徐家历代是靠什么站在这朝堂上的?!”
徐岑见父亲真的动了肝火,声音弱弱的不敢出声。小声接到:“是忠义。”
徐太傅见他还没忘光心下欣慰的同时又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打到徐岑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之后父子二人都楞住了。
景安帝和徐太傅君臣二人都是慈父,两人发妻都去的早,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带大孩子,君臣二人在公务之外偶尔还会交流一下育儿心得。徐敬这是第一次动手打孩子,孩子还已经成年。
他想静静,也想让儿子冷静一下。这世间男子之间本就不易,更何况他家儿子看上的那位位高权重,身系苍生。若是那位也有意思也就罢了,若是自家儿子单相思,还是趁早断了好。
徐岑还在祠堂里跪着,徐敬徐太傅求见了太子。
开头照例是索然无味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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