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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绝得果断,又把他手机拿过来，给他拍了两张照片。
习惯使然，拍完仔细检查了下,确定瞳孔里没有她的倒影之后,再用他的微博发上去，算是完成任务。
宁绥远顺从地让她拍照,即使不太愿意也没有提出异议，等她把手机还给他时,才幽幽地问：“你很在乎我的粉丝？主动给他们送福利。”
你都不在乎我的。
许曈轻而易举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笑了笑，“不，我只在乎你，你看你人都是我的，让他们看个照片做补偿不过分吧。”
他看她一眼,也没说接不接受这个歪理，把手机收回来，放在一边，“一会儿有我的戏份。”
许曈点点头，“我会看的。”
“不,你不用看，叶芷有事找你。”
许曈心里有点奇怪，却还是凑过去亲亲他，“那好吧，你先去拍摄。”
她和叶芷虽然有点交情,但彼此都很忙，压根没空培养感情，关系并不算亲近,实在猜不到叶芷找她的原因。
她从宁绥远的休息室出来，敲了敲叶芷的门。
叶芷似乎是在等着她，很快打开房门，让她进来。
许曈进去后才发现，里面不止叶芷一个人，还有一个鬼，是叶芷的男朋友，那位鬼将。
叶芷已经回归了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人，鬼将只有显形才能被她看到。
自然许曈也可以看见，她收回眼神，“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会？”叶芷走过去和自己男朋友说几句，鬼将柔和了表情听着，然后向许曈行礼后原地消失。
过了几秒钟，她对许曈抱歉地笑了笑，“他已经离开了，不好意思啊，我没有考虑到这个。”
“没关系，”许曈侧了侧头，“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
“是啊，”叶芷弯了弯眉眼，说：“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绝对不会想到人和鬼会恋爱。”
她停顿一下，“不过感觉还不错，虽然我碰不到他，他是鬼嘛，但可以死后和他在一起，现在就当谈一场柏拉图式恋爱了。”
许曈不怎么会评价别人的恋情，正思索着该说什么，就见叶芷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不假，但还是有点不安。”
许曈似乎懂她为什么想和自己聊聊了，这种恋情一般人不信，也没法接受，确实没办法和其他朋友说。
“许曈姐你呢？你有想过和鬼王陛下的未来吗？”叶芷求助性地看着她，“鬼王陛下他，似乎拥有很长的寿命，我想咱们的情况可能类似，就想问问你的想法。”
许曈沉默片刻。
她不是得过且过的性格，但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这种事。
宁绥远几百岁，目测过几十年她去世后他至少还能再活几百年。
许曈按了按额头，“我没想过这个。”
叶芷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没关系的，鬼王陛下那么厉害，你完全不用在意我说的话，这种事情他肯定会处理好的，比如寿命分你一半或者给你续命之类的。”
“没关系，”许曈笑了一下，“也谢谢你提醒我这件事。”
她叹了口气，“不过这两种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啊。
叶芷眼睛闪了闪，在结束谈话之后，发了条消息给宁绥远，“我已经把你让说的事告诉她了。”
想了想，又补充，“她说不太可能。”
宁绥远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件事就此揭过，等《错位》彻底拍完的时候，许曈才知道叶芷说的话，是宁绥远吩咐的。
她本来打算问宁绥远为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他说，“我今天让人把黎湖那边床换了，可以吗？”
许曈决定暂时先放弃寿命的事，问道：“换床？”
宁绥远看她一眼，“你忘了？”
她很久之前说换床后就一起睡，结果一直没换，他就打算自己来。
许曈想起来了，他之前缠着她要一起睡，她都是借口床小，说等换床之后再说，没想到他真的准备换，“不了吧？”
她不想一觉醒来就在男人怀里，大有概率被他亲吻，然后折腾到她迟到或者旷工。
她一个霸总，需要以身作则的，动不动就迟到算什么事。
宁绥远皱了皱眉，“难道我们一直分床睡？”
这倒也是个问题。
“我改天再找人换吧，这也不急不是吗？”
许曈决定先略过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那天叶芷和我谈的关于寿命的事，是你嘱咐她的吧，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她当时还在疑惑，他怎么会突然提到叶芷，还牺牲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让她去和叶芷聊天。
原来是为了这个。
宁绥远淡淡地解释：“我不想听你拒绝。”
“谁说我一定会拒绝了啊。”
“那你说不太可能。”
“因为确实不太可能，你我都是公众人物，所有人都能认出来的那种，不老不死是会被送去做解剖的。”
“他们不敢，”宁绥远平静地说，“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说得倒也是，许曈扶额，“是我想太多了。”
“所以你同意吗？”他向前一步靠近她。
许母的事提醒了他，只要他不做出任何改变，许曈总有一天也会像那样畏惧他、害怕他的接近，然后去世，成为鬼，无法触碰且更加畏惧他。
她畏惧他，他当然不可能违背她的意愿强行靠近，但他无法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她的抗拒态度逼疯，单单是想一想，就觉得理智全失。
他不希望有那一天。
否则他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答应我好不好？”
“你让我想想。”
能延长寿命活很久当然是好事，但她有家人有事业牵绊太多。
许曈没有轻易答应，甚至觉得这个话题还不如换床，想把话题再转回去，“你困不困，要不今天先睡吧。”
“我不需要睡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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