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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舟心底发虚,犹豫着半天不敢吭声。泓便摇摇头,转身上马要走。他刚一振缰绳,沈一舟就大喊:“慢!”

泓说:“你不是害怕么?”

沈一舟咬牙道:“我要不去,你是不是又想到大牢里硬抢?去就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泓笑了笑,便遣人进宫,没一会儿就取了枚青色玉佩来,递给沈一舟道:“这是云氏新家主的表记,放在我这里,也有好几年了。你拿到城郊大牢,只说是奉了尚书台右丞的命令,他们自然放人。”

那块玉佩色泽温润,雕琢着精美的团金云纹,沈一舟拿在手里,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又问了一遍:“要是被人看出是假,怎么办?”

泓道:“用家族徽记代替手令是常事,你拿出一块真玉佩来,大家自然当作是右丞的意思,谁会去想真假?你要是心虚,就等天色晚一点再去,黑天也看不清你的脸。”

沈一舟喃喃道:“我这辈子就没装过假。”

他不再多说,回家匆匆换了身衣服,等到天色渐晚,便策马直奔城郊大牢。

城郊大牢设在中军护城大营之内,还没进兵营,沈一舟就远远地见着角楼上寒光凛凛,两队持刀武士正换防。营寨中门大开,兵道上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沈一舟深吸了一口气,下马刚迈步,突然听得一声凄厉锐响,一只黑色羽箭飞射如电,正扎脚下。接着一声暴喝:“什么人!”

随着这声怒喝,一队弓箭手忽地现身,在营寨城楼上齐齐拉满了弓,锐利的箭头蓄势待发,正对沈一舟额心。

沈一舟顿时吓呆了。

以前府衙有差事,也去过城里兵营几回,军营里虽然纪律严格些,却也从未如这般戒备森严。沈一舟本就心虚,这下更是心跳加速,一开口,嗓音干得好像塞了沙子,哑声道:“我奉了尚书台右丞云大人之令,要见你们大营统领!”

城楼上那位将领神情紧张,转过头和身边人商量半天,才挥了挥手。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来带领沈一舟从侧门进营。

沈一舟一进到营区里,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这护城营里至少驻扎了几万人,本应该车马喧嚣才对,可眼下却满营萧杀,处处戒备森严。他心中突突而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等跟着领路士兵再拐了几个弯,远远地看见统领大营被无数银铠青衣的武者团团拱卫,他恍然大悟,登时心尖剧颤。

那是六合大将军的随帐亲兵!今天是赶上大将军巡营来了!

真是倒了血霉!

沈一舟无比后悔,连忙站住脚对领路士兵赔笑道:“不知道大将军今天在营里,我还是别打扰了。”

领路士兵面无表情,冷冷道:“已经通报进去了。”

沈一舟顿时头皮发麻。

他在门外做了无数心理准备,把那要说的谎话念叨了几百回,等里头开始传唤,他就狠狠一咬牙,抬步进了大营。帘子一撩,里面人都向他望了过来。

沈一舟横下了一颗心,此时反倒不怎么怕了,他迎着大将军的凛凛目光,硬是拿出了一副从容坦荡的模样,呈上玉佩朗声道:“下官奉尚书台右丞云大人之命,前来提人,时间仓促,没来得及下手令,只有云大人表记为证。”

他说完又面带微笑,向众将领点头致意,摆出了恭候的姿态。

营帐内一片诡异的沉默。

大将军眼神摄人,定定看了沈一舟一会儿,开口道:“云氏家主云大人叫你来的。”

这话虽是问句,却说得平淡无波,毫无询问的意思。

无形的威压像堵墙一样逼近沈一舟面前。他紧张得腿肚子直转筋,竭力保持着坦荡的笑容,答:“正是。云大人说天色已晚,不想再拖到明天。”

大将军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突然开口道:“行之,这是你的意思?”

这话好像一道惊雷,正劈在沈一舟头顶。沈一舟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登时毛发倒竖。他僵硬地扭头,果然见身后正对着书架翻书的少年缓缓转过身。那少年苍白削瘦,眼角眉梢都透着寒意,正是刚刚袭爵继任家主的云氏长孙云行之。

沈一舟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他瞠目结舌,眼睁睁看着一身素色三重领的少年扫了眼桌子上的玉佩,垂下眼沉默着——那沉默比一万年还要都漫长,比死亡还可怕——然后他拢了袖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一舟如蒙大赦,霎时间汗透重衣。

大将军颇为意外,追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云行之又“嗯”了一声。

大将军沉下脸,没有说话。

营帐里暗潮汹涌,几位将军和家主们无声地交换着眼神。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来报,说已将大牢里关押的几人带了过来。沈一舟一头雾水,只知道自己劫后余生,慌忙施了个礼就要退下,忽然听得云行之沉声道:“慢。”

他拢着袖子,慢慢走到沈一舟面前,把那枚玉佩放到了沈一舟掌心,冷冷道:“从哪里拿的,就还到哪里去。”

少年冰冷的手指一探即收,重新拢进了宽大的袍袖中。沈一舟接过玉佩,近看才发现对方的素色衣摆上,密密拿银丝绣满了华丽的云纹徽记,晃动间不动声色,流转着暗哑的光泽。他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震,抬头见少年眉目凛然,已经转过了身去。

自打云白临告病,满朝的人便都等着看热闹。那云氏长孙云行之娇生惯养,一味混玩,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云氏二房能力手段都是一流,这几年拢了不少权力在手。主少叔强,众人便猜云家将有夺嫡之祸。云白临过世后,沅江确实乱了一场,结果最后袭爵安国公却还是云行之,以云氏族长身份,入主尚书台。煊赫大族之长,哪个不是杀伐决断,历尽磨砺才坐稳了位置,只有一个云行之,才二十来岁的年纪,就靠祖荫上了位。众人茶余饭后闲谈,都叹云行之会投胎。

以前远远看着云行之高马扈从,他也曾艳羡人家命中富贵,可今日在帐中,却亲眼见着这少年孤身与人周旋,一言一行清贵沉稳,何等谨慎,又是何等战兢。

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好处啊!

沈一舟满心感慨,谢过诸位将军家主,便带着几位同僚回城。泓早已等候多时,为防着尚书台再来抓人,就把众人安排到自己御赐的宅子里暂住。眼见着万事料理妥当,他再没了后顾之忧,便策马直奔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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