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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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音:……
森鸥外我跟你势不两立!
“谁知道森先生为什么要拒绝呢,我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头顶传来太宰的轻笑,“你上次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只是场面话,说给外人听的。”并没有注意到太宰因为她这么说,笑意更深了一层,诗音继续说,“mafia毕竟是地下组织,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一个人从明面上消失也不是完全做不到。这样的话,就算我背后的势力再大,也没办法无的放矢。”
可排除这个可能性,森鸥外还会因为什么拒绝组合,甚至主动提出要给她提供保护?
“除非,他怀疑我跟tog有关系。可是这没道理啊。”
她几乎没有跟森鸥外有过什么接触,别说现在了,tog时代也没有。
以森鸥外掌握的信息,顶多是觉得tog可能会因为有人假冒她而跟假冒她的人对着干,也就是帮助索尔顿和林诗音。但就此断定她一定跟tog有联系,甚至断言她就是tog……
不管怎么说都太牵强了点。
“这大概是我的错吧。我之前在港口mafia调查你的时候,相关的资料可能没有处理干净。”当初他利用港口mafia的资源调查她,这些调查资料总会有那么几份会被呈交到首领的办公桌上,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仅凭这些想要定位到她还是很困难。可现在他和织田作站在她的保护位上,对于知道是tog把他的计划透露给了太宰的森鸥外来说,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极为强烈的信号。
与tog就是林诗音这个消息带来的利益相比,其他风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值得他为此赌上一把了。
“不愧是森先生……”之前她一直没有翻车,大概真的是因为她足够小心谨慎,几乎没有亲身踏足过横滨的关系。跟这些人精比,她真的就只是个普通人啊,分分钟就会被卖掉的程度。
真可怕。
“要是按你当年的计划走,大概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啊,说到她的痛点了呢。
她当年的计划——
“不,没有按我当年的计划走,才是正确的。”
四年前,她之所以在拯救了织田作之后就不再使用tog的名号做任何事,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父亲去世带来的打击,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个。
这个让她眼中的他们从纸片人变成活生生的人的,错误。
“关于那件事,我其实一直都想跟你道歉。”她挺直了背脊,努力给自己勇气,面对错误的勇气,向喜欢的人坦诚自己罪恶的勇气。
感受到她的郑重,太宰放开手,任由她撑着自己的肩头坐起身来。
“四年前,我不该怂恿你去杀森先生。”
心脏在发抖,声音也在不自觉地颤抖,为这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为即将到来的审判。
太宰设想过无数可能的展开,唯独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为了拯救织田作,做了万全的准备而已。”
事实上要是当初他同意了,现在她也不会面临被森鸥外怀疑身份的危机。
没错。
当初为了确保太宰和织田作的安全,她不仅安排了解决mimic的路径,甚至准备了一整套反杀森鸥外的计划。就像太宰所说得那样,是为了万无一失。
“可是,你不想杀森先生啊。”
他在拿到她的全部情报后,不仅没有选择跟森鸥外决裂,甚至在明知道森鸥外计划的前提下还一脚踏进去。在确保了织田作和他收养的孩子们的安全的前提下,他任由森鸥外执行了出卖织田作,换回异能开业许可证的计划。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安吾失踪,眼睁睁地看着织田作去找寻他,眼睁睁地看着森鸥外出卖织田作……
“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懂你在想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谁知道呢,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拽着他的衣襟,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太笨了,没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她重新抬起头,坚定了眸光,笃定了语气,“你只是还对森先生的人性有所期望而已。”
在他略感意外的注视中,诗音微微垂眸,薄如蝉翼般的眼睫轻轻颤动,跟她无法平静的声音一起,拨动了他的心弦。
“——就跟我仍旧对父亲有所期望一样。但我跟你不一样,直到父亲死去,一切都无可挽回了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回想起父亲的一切,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其实并不希望父亲死去,她只是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正眼看看自己的女儿而已。
她想让父亲醒悟,想让他明白,自己不是什么林诗音的替代品,而是他亲手养大,倾注着爱意长大的女儿。
而对那个时候的太宰来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森鸥外几乎相当于他的父亲。
“你希望他能自己意识到织田作对你的重要性,意识到你跟他之间还存在着的师徒之情,然后自己回心转意,放弃整个计划。”
他却亲手践踏了两个人的羁绊,将他的一片真心撕成碎片。
也是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了脱轨。
太宰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种人,不是什么大黑泥,不是因为看透了世间一切,所以觉得做什么都无聊,才总想着寻求刺激,总想着自杀的人设。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是个会因为眷恋跟老师之间的感情,而不愿意对他刀剑相向,甚至不愿意相信他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所有挣扎,兴奋也好痛苦也罢,他追求的所谓刺激,都是他努力在泥潭中寻找月亮的踪迹时走错的路。
可泥潭里只有污泥,明月永远高挂于天,他不抬头的话,就永远看不到。
所以等待他的只剩下绝望。
而她明明一直看着,却仍旧没能看到他内心真实的愿望。
“所以对不起。”
啊,是呢,是有这么回事呢。
在他以为自己都快要忘记的时候,在他扼杀了对森鸥外所有的期望和感情后,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被其他人提起的一天。
没错,那个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即便他在织田作和安吾身上看到了那种东西该有的模样,却仍旧没办法清晰地描述出来。他只是本能地喜欢,本能地想要靠近,就像他当初莫名地对tog的真实身份格外执着一样。
现在的话,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他们到底是哪里吸引他了。
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做很容易的事,都坚持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原则。明明只要放下这份原则,生活就会变得轻松,可他们没有。
安吾坚持去写阵亡人员的生平。可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在乎这个,也没有人会去仔细看。但他会继续记述,背负着笔下每一个人生命的重量。明知道知道得越多,心就会越痛,他却从不停笔,为每一个或有意义或没有意义死去的人留下最后一点存在的痕迹。
织田作作为一个mafia的成员,却从不杀人,甚至还用自己微薄的薪水抚养孤儿。明明有着那么强大的异能,只要他想,就算是成为干部也轻而易举。可他宁愿去干杂活,做谁都不愿意的累活,也想成为一个双手再也不沾染鲜血的小说家。
至于诗音……
她拥有的异能比织田作的还要夸张一百倍,有着这样的异能,甚至可以成为现世的神明,就算被人永远供奉起来都不为过。可她却没有用它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便利,也没有打着先知的名号随意扰乱世间秩序,只用来拯救自己看到的悲剧。还生怕被人发现,总是偷偷摸摸的。
他们每一个,都是世人口中的笨蛋,傻瓜,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眼中不该存在的异类,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能衬托出那些人的污浊不堪。
没错,就像他这样,觉得自己肮脏,无可遁形。
所以他不懂,为什么她要道歉。在这整件事里,明明只有她和织田作没有任何过错。织田作是被无辜卷进来的人,而她,只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心人。
“为什么,你要道歉?”
“那个时候你那么痛苦,我却完全没有发现,还那么没神经地跟你说什么该怎么杀掉森先生的事情,简直像是在你的伤口上撒盐……”
这不就像是在建议他亲手弑父一样吗?
“你该不会就因为这个,才一直躲着我吧?”
说起她的消失,太宰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救了织田作所以功成身退了,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间点,跟她现在说的事情也能对上。
“我哪有躲着你?”话说到一半,诗音心虚地移开视线,“我只是,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你坦白……就,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建设……”
认识到错误是一回事,当面承认错误是另一回事。万一她等来的是厌恶之类的情绪,如果他听了之后说会记恨她一辈子,她觉得自己肯定会活不下去。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小事讨厌你?”竟然就为了这么点事,她记了整整四年?
这是什么程度的笨蛋啊?
“什么叫就这种小事?”她不满地扬起眉毛,推了他一下,“我当时误解了你,认为你是个天生的黑手党,是个睚眦必报的坏胚子,这是非常严重的人格侮辱,你也该认真点生气啊!”
从他还是个纸片人起,她就一直是这样想的。
太宰看似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可那个时候的我就是那样啊。”
“当然不是了。你当mafia能做到干部的职位不是因为你适合干这个,是因为你聪明你厉害,你去当政治家说不定能当首相呢。”她面不改色地猛吹了他一通,然后理直气壮地跟他道歉。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我反省过了,我跟你道歉。你一直都是个好人,是我自己自诩了解你却还看走了眼,是我的错。”
太宰眨了眨眼,“然后?”
她被他问得愣了一下,“然后……呃,恳请你原谅我?”
话题扯得太远了,她自己都有点收不回来了。
“恩恩,原来如此,我差不多明白你的意思了。”太宰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我原谅你嘛,也不是很难。”
“那……?”
“留下来,我就原谅你。”
“呃,你是说,留在横滨?”
话题在转了好大一圈之后,似乎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这……”
见她面露难色,太宰笑眯眯地推翻了他自己的说法。
“骗你的。我没有生过你的气,也没有被你冒犯过,所以你不用请求我的原谅。我只是……”他捻起她肩头的一缕长发,一撩而过,任由黑色的发丝在他的指尖穿行,最后无声地落回她的胸前。然后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笑得如柳枝般柔软。
“希望你能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诗音觉得自己当时要他杀森鸥外这件事是对太宰的人格侮辱,一定让他对自己非常失望。觉得他现在保护她,也只是因为自己救了织田作,他只是在报恩。
诗音:我当时指着鼻子骂他,他怎么会喜欢我呢?
*
存稿告罄,看我还能坚持日更几天。(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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