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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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这样一打岔,她的冷脸也快绷不住了,只能将饺子往旁边一放,粗声粗气道:“那孤出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长公主不必劳动,”顾千山轻笑道,“我不饿。”
秦舒窈想了想,当真没动。
她身为长公主,该是等着别人伺候的,自打遇见顾千山,却总是出于各种理由在照拂他,大约还是见他眼盲,不由自主善心发作。
这十分要不得。既然他不饿,那就别吃了。
“也好,”她理理裙摆,就打算起身,“那孤回房了,你早些睡吧。”
人刚站起来,却见顾千山抬头面向她,“长公主要走吗?”
“……”秦舒窈陡然语塞,双目圆睁,用一种“你了不起”的眼神看着他。
好家伙,倒是她小看了他,没想到一副出尘脱俗,清心寡欲的模样,竟还有这一份野心呢。他就没想过,自己如何会被平白选中当了驸马,还真敢想与她洞房花烛?
或许是近来适应了这个身份,举手投足都学像了原主的乖张,又或许是心里明知道,顾千山一个盲人,也无法对她怎么样,秦舒窈并不担心,反而很想故意惹一惹他。
她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忽地俯身下去,将他肩头一推,话音里带着刻意的挑逗:“你真的想,和孤共度良宵?”
却不曾料到,顾千山丝毫没有防备她,她一掌推下去,他身子一晃,就倒在了身后的床铺上。
新婚之夜,有撒帐的习俗,床上洒满各类坚果,硌人很疼,他倒下去的瞬间,就发出轻轻一声闷哼。
“你……”秦舒窈一愣,想拉他,却也没来得及,手尴尬地在半空悬着,心头浮上些许悔意。
她明知他看不见,和他玩这一出干什么,真是脑子坏了。
他们如今名义上就是夫妻,即便他真想共寝,也不是什么错事,好好说也就是了。
顾千山躺在那满床干果上,克制地轻吸了一口气,大约是疼的,但神情语气仍是淡淡的:“长公主误会了,只是让你别室而居,于理不合,要走我走就好。”
“……”
秦舒窈忽然明白过来了。
她不是真心成亲,不想和他同住,所以备下的新房是在她隔壁的院子,想着往后这里就当做给他的住所。但是,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愿占了她的房间,想要自己出去。
“顾千山……”她望着眼前的人嗫嚅,忽然愧疚得很,想伸手去拉他起来。
但这人已经先一步用手臂支着身子,重新坐起了身,好像并未被她误会过一样,“我没事。”
话音未落,他和秦舒窈却同时怔了一怔。
他双眼上蒙着的红绸,是上好的,光滑得很,刚才他向后一倒,在脑后系的结就松散了,此刻他坐起身,绸带松松垮垮地覆在他脸上,被高挺的鼻梁挡着,将落未落。
烛光明灭,红绸掩映,越发衬得长眉如远山,薄唇似早樱。
几乎透着一股引诱的气息。
秦舒窈闭了闭眼,在心里说,可争气点吧,既然没打算和他有夫妻之实,又何苦来这一出暧昧戏码。
表面却还强作镇定,一边伸手替他整理,一边道:“这绸带有些松了。”
然而,她的手却紧张得明明白白,手底下一抖,那红绸就像花落枝头一样,轻飘飘坠了下来。
“我不是……”她赶紧要表明清白。
毕竟,在她的想象里,既然别人有意将眼睛遮起来,那总是心里在意,陡然被扯掉了遮挡,应该是会生气的。
然而话到一半,却硬生生梗在了喉头。
红绸落下,顾千山的眼睛安静地合着,线条优美,睫毛很长,在烛光的映照下,在脸上投出如松针般的影子。
尽管是闭着眼,也能够想象,这双眼睛原本应该有多好看——在他还没有失明的时候。
秦舒窈忽然心悸了一瞬,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让她不敢再盯着那双眼睛看一眼。
她赶紧站起来,声音中透着一丝罕见的慌乱:“孤先走了,你早点歇息吧。这间房是留给你的,你安心住着。”
顾千山只微微扬了一下唇角,不发一言,对她解下了他缚目红绸的这件事,并不置一词,也不知是有没有介意。
秦舒窈转身要走,瞥见床上洒的各色干果,又停下了,脑海中忍不住闪回她刚才误会顾千山的那一幕。
她伸手想将它们拂到地上,还未动手,却又犹豫。顾千山他看不见,别一会儿再给摔了。
于是最终,高傲的长公主纡尊降贵,扯下桌布,将那些桂圆莲子仔仔细细丢进去,打成一个小包袱,才像认命一样闷声闷气道:“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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