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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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下来,外面的树上传来几声鸟啼。
往日这个时候,府里早该由下人在廊下满满地点上灯笼,照得院子里灯火通明,然而此刻,却只敢在屋里悄摸点两盏油灯,勉强照亮。
整个公主府里,人人小心走动,不敢大声说话,好像唯恐让人听了去,就招来祸事。
“桃夭,倒些温水来。”秦舒窈吩咐。
水被送到她的手边,放在白瓷小药瓶边上。
药瓶里是新制出来的药丸,那日里叶郎中开的方子,这几天紧赶慢赶地熬药,蒸晒搓成药丸,据说能护住顾千山的心脉,让他略微好受一些。
“来,吃药了。”她伸手去扶眼前的人。
顾千山的脸色白得像将融的雪,稍稍一碰就会化开去一样,明明如今是在夏日里,却让人看在眼里,都忍不住心里发凉。
有桃夭在一旁看着,他像是羞于过分依靠秦舒窈,想要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然而刚一挪动,就猛然爆发出一阵咳声,让人听着都揪心。
“让你乱动。”秦舒窈嘴上道。
手上却赶紧将人抱进怀里,轻轻替他拍着后背,任由他倚在她肩头上微微发抖。
顾千山原本就瘦,近来病着,越发一天天清减下去,手抚在他背上,都能清楚地摸到骨头。
秦舒窈搂紧了他,心里想的是,等把眼前的这些祸乱解决了,治好了他的身子,第一件事就是往公主府上多雇几个好厨子,给他好好养一养才行,不然抱在手里都心疼。
正这样想着,怀里的人却猛地一颤,她只觉肩头一抹温热,沁进衣衫里,触感格外不详。
她一低头,就见自己衣裳上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顾千山倚在她的身上,软绵绵的,双眼半阖,苍白的脸色被殷红血迹一衬,简直像要变成透明的一样。
“顾千山!”她猛然心惊,也装不了什么冷酷镇定了,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你怎么样?”
这人全身连力气都没有,却忽然抬手,向她的肩头摸索。
“长公主……”他声音微弱,扯着嘴角像是笑的模样,唇边还有一丝血迹,“抱歉。”
他只知道自己吐了血,却看不见,手指在秦舒窈的身上胡乱游移。
秦舒窈沉着脸看了看,忍无可忍,一把将他的手握住。
这人的重点,好像永远放不对地方。什么时候了,真行。
“抱歉就好好吃药。”她抱着他,声音低沉,不知道是在哄他还是安慰自己,“药吃下去,病就会好了。”
面对这等哄小孩的话,顾千山也不知是真信,还是不与她计较,竟然带着笑轻轻点头,显得十分配合,甚至令秦舒窈愧疚感不可收拾。
她把药丸送到顾千山唇边,动作小心轻柔。
这么大的人,吃药像猫一样,大约是因为眼睛的关系,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她指尖的药丸,轻轻启唇衔住,蹭得她的指尖微痒,连同心里也一起痒了一下。
她慢慢地给他喂水,看着他将药咽了,扶他重新躺好。
看着他听话安静的样子,心忽然向下一荡,横竖不是滋味。
他明明是神算,大到家国大事,小到她的行踪,都逃不过他的算筹,如今狄国入境,天下动荡,他大约也是事先算到了的。
那他自己呢?他究竟知不知道,他所谓的病,是由于她的过错?
如果他心里如明镜一样的话,他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听任她端着长公主的傲气,以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照料他,他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呢?
但是她无法开口去问。
即便是问了,大约也不过得到一句,他不喜欢算自己,有很多事情并非算到了就能不去做。
她伸手默默替顾千山理了理鬓发,忽然想起上次在酒肆相遇时,徐子卿说的那句话。
“希望长公主有朝一日,能知道驸马为你做过多少。”
她目光沉了沉,望着躺在床上的人,五味杂陈。
“长公主,”桃夭在身后轻声开口,“今日奴婢打听到,恭王,陈侯爷,都带着家眷连夜离开帝京了。”
“哦?”秦舒窈冷冷回头。
小丫头在她的目光下缩了缩肩膀,像是将后面的话都吞了下去。
倒是躺着的顾千山轻轻道:“长公主,你也离京躲一躲吧。”
秦舒窈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就是个操心的命,自己病成这样,倒是有闲心来管她。
“孤为什么要躲?”她瞥他一眼,“帝京还有五千羽林卫,即便狄国的军队到了城门外,难道就能轻易得手吗?”
“……”
屋里的另两人同时陷入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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